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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小相公他超甜/彪悍夫郎太宠我(987)

作者: 红薯粉条 阅读记录

德蒙诺知道的,路凡要是回去, 不说萧衡之,就是叶侯府的人都会派兵将他全须全尾送回去,但扎利自个回去的话, 他们上不上心, 就看扎利在他们心中值不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了。

“路叔要回去吗?”许云帆问的很直白, 说的更直接,“如果你要回去, 我可以安排人手护送你们回到东武, 当然, 你要是不回去, 就扎利一个人,看在他同润哥儿交情的份上, 此事我自然也会上心,断不会让他半道被人劫了去。”

“不过路凡叔要想好了,您这一去, 少则几年,多则就再没机会回来了。”叶侯爷是知道自家哥儿亏欠了路凡,如今叶方正婚也离了,整个京城都知道叶家世子对东武皇夫死缠烂打了,要是路凡再走,为了叶思凡,叶侯爷不会再放任叶方正“胡作非为”下去。

路凡心尖一颤,纠结片刻,“我再想想吧。”

许云帆:“是该好好想想,你跟叶叔的事,外人是给不了你答案的,人们常说破镜重圆只会重蹈覆辙,重归于好也是假,感情的事,一旦有了裂痕,修复好了都回不到以前,因为心有芥蒂,这东西是很难修复回去的,但人生能有多少个十七年呢,有时候放不下,不是因为恨,也有可能是旁的原因,总之路叔你自己想想吧,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都没人会责怪你,毕竟没人有这个资格。”

闻言,路凡怔了半晌。

叶方正这段时间对他的追求,认错,讨好,他看在眼里,叶侯爷亲自上门替儿子道歉,他也看在眼里,这老的小的一起出动,一下子让他感到了压抑。

就好像,他们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他再不跟叶方正重归于好就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毕竟外头的人都是这么说,他们都说他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庶子,能让叶侯爷低声下气,让叶世子惦记十几年,别真把自己太当回事拿捏着了。

虽然明面上没人会在他跟前说这些,但私底下多的是人觉得他矫情。

受的气太多了了,总得通过另一种方式吐出来。

路凡叹了一口气,“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许云帆笑了笑,注视着路凡,“答案?这么久了,其实路叔应该早就有答案了,只是你还不敢肯定,生怕重蹈覆辙,再一次落到当年狼狈逃离的境地。”

“我在动摇。”路凡很苦恼,他的烦恼,他的犹豫不知该对谁说。

真的很可笑,在他出生的地方,除了扎利这个毫无血缘的儿子,他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就是好友都没有,他的心事,不知该向谁人述说,没人可以为他指点迷津。

“云帆,我有好多话不知道该对谁说,萧王爷于我不过是有几面之缘的贵人,我的纠结犹豫,不能跟他述说,扎利又是个不带脑子出国的,他根本不知我在纠结什么。”

“这段时间,叶世子确实说了很多类似道歉的话,也给了我很多,房子,他买,我的吃穿用度,他都要插手,他好像在尽所能的弥补我,又在小心翼翼的靠近我讨好我,说实话,这样的他,看的我是既觉得解气又心生不忍,我不知道他到底改了没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来真的,十几年了,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所谓的喜欢是一种长久的执着还是旁的,我太怕了,所以多疑多虑,整的自己都怕了,不敢迈出这一步。”

许云帆沉默了片刻,脑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德蒙诺很疼扎利这个孩子,就是东国的德蒙皇帝对扎利也是宠爱有加的。

如果东津三国真的联手了,东武会不会有其他想法,人性都是经不起考验的。

如果扎利留在大晏……

所以,德蒙诺也是在担心他们会对扎利有旁的心思吧。

许云帆只觉得好笑,当初德蒙诺愿意让扎利过来,本就出于对他们的信任,但身为母亲,她会担心也是情有可原的。

许云帆单手放在桌上撑着下巴,慵懒中又偷着股舒适的惬意,嘴角上扬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他很放松的人或事。

“路叔,一个人有没有改,他是不是爱你,其实并不需要对方为你死,看他为你掉多少眼泪,爱的表达有很多种方式,不需要对方为你或者你为对方做了什么牺牲,爱可以轰轰烈烈,也可以细水长流,彼此相爱的两人,可以爱的死去活来,也可以平平淡淡,就像我跟润哥儿,我知道他很爱我,为什么?因为细节,因为我深切的看到并感受的,他看向我时的眼神,他亲我时加速的心跳等等,无一不在告诉着我,他是喜欢我的,他的爱很轻,却又无处不在,以至于,没有他我就不行了。”

最后,许云帆语重心长来了一句,“这人要是不喜欢你,你做的再多,对方也不会为此心动一点,有的人甚至都懒得看你做了什么,经受了什么,因为这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与他们无关,只有对你动了心,喜欢你的人,才会将你吃过的苦头尝过的甜努力的记下来,也许有的事,连你自己都记不住,但对方却记住了,如果没有心,是做不到这一步的,再拿我做例子吧,你应该知道我是过目不忘的,但那些我不上心的,觉得无关紧要的,我也是懒得记的,所有,有时候能不能记住一件事一个人,与记忆力无关。”

路凡静静的听着,突然就哭了起来。

他不是无声的落泪,而是哭的很委屈放肆,像是要宣泄所有的不满似的。

站在外头听了半晌的秦润在路凡身上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明知身份差距悬殊,在对方跟前那么的自卑窘迫,却又忍不住的想靠近,再靠近一点点,不受控制的,哪怕是飞蛾扑火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