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怎么当虐文替身(10)
段柏云吐出两个字:“娇气。”
“怎么就娇气了?”江甚雪感觉莫名,且不服气,“算了,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弄。”
接下来段柏云就发现,哪怕是没发烧,吃了好几颗糖从低血糖里缓过来的、算是处在正常状态的江甚雪,也拧不动布料里的水。且光这一番动作就给少累得气喘吁吁,连吃了好几颗糖补充能量。
实在是娇气到没边儿了。
“我来。”段柏云无奈接过动作。
在段柏云的帮助下,江甚雪可算换上了干净干燥的裤子。眼见着段柏云对他没那方面的意思,这个时间点也该去片场了。
和段柏云说了一声,江甚雪打开了房间门打算离开。
段柏云看向他的目光充斥着不明的意味。
“怎么了?”江甚雪心说自己脸上没有沾着什么吧?
段柏云:“你刚退烧。”
江甚雪:“我已经没事了。”
段柏云冷下脸,“你知道你生病了会很麻烦吗?”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江甚雪心里暗暗吐槽,嘴上和冰山霸总讲理道,“我签了合同,不到场会被视为违约,要赔钱的。”
再麻烦也对段柏云没什么影响吧,毕竟段柏云对他没性趣,自己暂时不需要履行替身的义务——当然这话江甚雪没敢说出口。
就当江甚雪以为段柏云会霸总式大手一挥表示多少钱他出了时,段柏云只是若有所思地点头,竟表现得公私分明了起来,“嗯,工作要紧。”
这下轮到江甚雪诧异了,他扶着门框确认,“我真的走喽?”
段柏云走近,低头看着少年。
这个角度给江甚雪一种无法避免的压迫感,让他越发不确信,“我可以走了吗?”
温热的带着几分粗粝感的手掌贴在了江甚雪额头。
感觉到贴着眼帘的热意,江甚雪忍不住眨了眨眼,“可以了吧?”
“手拿出来。”段柏云道。
江甚雪谨慎地并紧伸出去的五根手指。
段柏云忍不住轻拍了一下,“你电话卡没取。”
“哎呦!”
江甚雪吃痛收回去的手被段柏云抓了回来,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被对方居高临下地教训。
段柏云:“这样一来是不是又多了一个不接电话的理由?”
江甚雪气鼓鼓,“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以前又没怎么用过手机,都不知道电话卡在哪,这种事实说出来恐怕也没人相信——显然此刻段柏云就对他充满了不信任。
第6章
顶着段柏云审视的目光,江甚雪握紧手心的电话卡,“那我走了。”
段柏云:“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哦。”江甚雪只是点头。
“还不走吗?”段柏云的语气像是在催促。
“我走了你还会找我吗?”江甚雪心里很没底,段柏云并不像小说设定的那样非他不可,万一段柏云找了更符合他心意的新替身,不要他了怎么办?
少年扒着门框,和害怕被抛弃的小流浪颇有些相像。
段柏云闻言眸光微暗,“不论你走到哪我都能找到你。”
果然这才有霸总的样子嘛,江甚雪听言放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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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乘揉了揉自己青黑的眼圈,见段柏云脸上的疲倦也不遑多让后心里可算得到了几分平衡。
但这平息不了他在睡梦中被吵醒的愤怒,“你知道我昨晚一晚没睡吗?就因为你一通电话,我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高铁赶过来!”
段柏云不紧不慢地晃着手中的咖啡杯,“我没叫你过来。”
听听这叫什么话?付乘气得咬牙,“那你刚才叫醒我是什么意思,你又犯病了?”
段柏云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付乘悲催地从那眼神里看出了确定的意思。
“这不重要,”段柏云放下满满当当的咖啡,“我是想让你照顾江甚雪,帮他调理好身体。”
付乘一听就炸了:“啊?就因为这事把我叫醒?还有我是精神科医师,不是营养师!”
段柏云无视了医生的抗议,“月薪翻三倍。”
付乘很为难:“虽然我以前也涉猎过营养学,但我本职工作……”
段柏云:“翻六倍。”
付乘开始纠结:“小江只是得了场感冒,又不是大病初愈……”
段柏云:“十倍。”
“好好,我答应行了吧,”付乘看起来勉为其难地接受了,“道理说不通就用钱砸,你们有钱人都这臭毛病……”
话虽如此,付乘对身份的转变适应得很快,他理了理衣襟,一本正经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营养师,严格监管雇主的饮食,段总,这咖啡您不能再喝了。”
段柏云:“没喝。”
付乘:“钟助理都告诉我了,您刚才喝完了一杯咖啡。”
付乘说完这些话,就看见段柏云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嘴角竟勾起了一抹笑意。
见鬼了!青天白日的段柏云居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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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这里就行了。”江甚雪拒绝了钟田要把他送进拍摄现场的好意,“里面不让进车。”
钟田:“中午您有时间吗,按段总的吩咐,我会送您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不用了。”江甚雪一听要去医院连忙给拒绝掉,“我很忙的,戏份特别多!”
钟田对此不置可否,“我已经订好了明天下午的机票,江先生方便跟我们一起回h市吗?”
江甚雪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方便方便。”
今天是个大晴天,适合户外拍摄——至少目前看来如此,整个片场很是安静,安静得近乎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