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边塞搞基建(2)
磔刑就是处死后再肢解尸体。
那妇人一向仗势欺人,蛮横惯了,见多了去要债哭天喊地,跪地求饶的,哪里遇到过这种场景,一时没缓过神来。
林书阁朝双胞胎使了个眼色,二人立马冲开小厮,朝他跑了过来。林书阁将弟妹护在身后,“据我所知,朝廷对你们这些私放子钱的,一直不容姑息,前朝陵乡侯可是被除爵的。”
“你……你胡说八道,你家欠了钱不还,就算告到县令大人跟前,我们也是有理的。”
妇人色厉内荏,尽管被林书阁吓到,依然想占个上风。
林书阁见她神情,“不巧,明日在下正准备去见县令大人,不知县令大人听闻此事,是认为我朝律法严明还是觉得你所谓的欠债还钱为真?”
妇人本来心生狐疑,又见他谈吐文雅,对律法如数家珍,不敢轻举妄动,两个小厮也面面相觑。
“我见这位夫人也不是知法犯法之人,这其中是否有误会,若放了在下的妹妹,不出三日,我兄妹定还你家主人子钱。”
那妇人看今日无法交差,只能恨恨道:“若是三日未还,我家主人可不会放过你们,我们走。”
待三人离去,林书阁看着一脸呆滞的双胞胎,“走吧,回屋去。”
林书阁穿来的甘州县隶属定远郡,地处西北边陲,是燕朝与周边西域小国的交界地带,作为连接中原和西域的门户,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自从燕朝开国皇帝收复西域之后,与外界的贸易畅通无阻,这座小城也越发繁荣。
不过这个朝代还没有发展出科举制,朝廷取仕靠的是察举制,通过举荐孝廉谋得一官半职。原身本想举孝廉谋得一官半职,奈何父母离去,家中也没人脉,只能蹉跎岁月。
在这个时代想要养活自己和弟妹,士农工商,士为第一,还是得想办法从政。既然都是考公,那就好好努力在古代考公上岸吧
林书阁看了一眼屋中的摆设,只剩一张脱漆的桌子和原身躺的床板,他醒来时被子盖着几层,应该是把一家人的被子都给他盖上了。
得先养好病,挣钱养活弟妹,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填饱肚子。
林书阁转身去厨房,米缸里只剩下一点粟米。看着兄妹二人寒冬腊月穿着一身单衣,显得瘦骨嶙峋,“别担心,大兄有法子让咱们都吃饱饭。”
“真的吗大兄?”林清远一双眼睛睁得极大,眸中带着激动,“我想吃满满一碗粟饭。”
“没出息,一碗粟饭算什么。”
旁边的林萱面露狐疑,大兄病了一场,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林书阁看见林萱的神态,暗叹小姑娘不好糊弄,原主虽然胸有锦绣,但目下无尘,平日只知读书,不事生产,兄妹三人甚少这样相处,再加上今日林书阁的表现估计是觉得性格有变。
“大兄经这场变故,也看开了,功名富贵固然重要,但比起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家人才是最珍贵的。”林书阁看着兄妹二人,轻声说道。
林清远哭着扑到林书阁怀里,力气大得让林书阁这个久病之人差点没喘过气来。
“阿远,大兄还在生病,你这是做什么。”林萱一脸气愤,林清远看了看大哥神色,不觉低下头来。
“没事,大兄身强体壮,这一下算什么。”林书阁笑道,还举起右臂展示了一下肌肉。
这一举动逗得兄妹二人大笑,林书阁看着两人,默默思索他的计划。
连日休养,加上年轻人底子好,林书阁身体已无大碍。
这日天高云淡,林书阁穿上家中唯一一件还算得体的长裾,端正冠容,越发显得面如冠玉,斯文俊秀,长身玉立,一派潇洒少年郎之貌。
甘州县衙一派肃穆,林书阁望着县衙大门,下定决心走上前去,门口士卒拦下他,厉声喝道:“县衙重地,何人擅闯?”
林书阁抱拳行礼,“小子清溪镇人士林书阁,有计献于县令大人,关乎大人政绩,望求见县令大人,还望差爷通传。”
“好小子,口气不小,我若是不通传,岂不是要连累大人政绩。”差役怒目而视,上下打量,看眼前之人风姿卓然,不似闹事之人,又问道:“你有何事要禀明大人?”
林书阁知道宰相门前七品官,不透露一二,今日恐怕进不了县衙大门,“差爷可曾察觉今年冬天比往年要冷得多,按照往年,寒冬腊月都要冻死不少人,今年要是人数增多,于大人政绩岂不是不好。”
差役面露难色。
林书阁趁机说道:“小子有一计,可令老弱孤寡挨过冬日,但要亲自面呈县令大人。”
差役思索片刻,顿了顿,留下一句“你稍等片刻”,便进门通禀去了。
冬日的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林书阁活动了一下久战发僵的双腿,耐心等着。
一刻钟后,那差役走了出来,“大人有请,跟我进去吧”。
“有劳差爷。”
林书阁跟着差役过了甬道,进了仪门,经过县衙各项办公场所,进入了大堂。
只见一人端坐堂上,穿着深色官服,面容严厉,眉间一片愁苦色,正是甘州县令李毅,“堂下何人要见本官?”
林书将左手置于右手之上,向县令行礼,“小子林书阁,清溪镇人士,因见今年冬月苦寒,恐百姓受灾,冬日难过,特将取暖宝器献于大人。”林书阁将一块木简呈给李县令。
李县令抬头看了林书阁片刻,见他神色清明,举止从容,这才准备查看木简。
只见木简上画着奇怪的床,似床而又非床,上面是横版,下面用砖砌出几处烟口,图纸旁边详细说明了这“炕”应该怎么建造,用作什么燃料,烟口应该怎样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