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我助他成王(111)
衣衫褪落,飘然落地,跨入温热的水中。
这会儿泡得舒服,李嗣此刻正在拷问狱中看守。
狱卒跪拜于地,惶恐不安之余,得知原来那名女子的身份竟是陛下未过门的皇后,要是出了差错,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幸好发现得及时,要不然
冰冷汗珠聚满额头,因战栗而浸入眼眶,刺得眼珠胀痛。
看守的人将事情经过详细禀告,更将收受的好处一一呈上。
同僚不敢求情,只好自保为上。
财物尽收眼底,是各处献给林婉云的宝物,她不喜,赏赐于人。
婚期将近,良辰吉日不宜见血,倘若她知道因她人头落地,她会不高兴的。
思及此,各赏二十板子,以示惩戒。
狱卒感激涕零,再不敢玩忽职守。
林婉云泡了一会儿,宫女还准备了皂角精油,她抹了一些,后背抹不到,有人绕过屏风,无声无息。
以为是哪个宫女,她趴在浴桶边沿,露出大半光洁的肌肤。
“你来得正好,帮我抹点这个。”她随意挑眉,示意桌上的精油。
李嗣心猿意马,好半晌才从她身上移开,慢条斯理地拧开小罐,倒出氤氲油液。
双手间弥漫着一股玫瑰芳香,他搓了搓手,把手搓热,面不改色地按压少女的肌肤。
“往下一点儿。”她心满意足地靠着,把李嗣生气了该怎么道歉通通抛之脑后。
泡完了再说。
李嗣大力揉搓着,慢慢地就开始不老实,屡屡摸她的头。
“别摸我头,你用力一点。”
“哎呀,你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她泡在水里,一只手玩着水,好不自在,“帮我按一按。”
这段日子身子松乏了不少。
李嗣依言照做,轻柔地揉着她的肩头,舒服到她换了个姿势。
微眯着眼,李嗣托着她的脑袋,按压着脑袋顶上的穴位,摸到了额前的伤疤。
感受那只手停了下来,林婉云闭着眼,仰着脖子,随口一问,“很丑吧?”
“不丑。”他答得飞快,丝毫不拖泥带水。
林婉云猛地睁眼,看见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神。
“啊啊啊!!!”她大叫,想逃离,脑袋被李嗣捧着,抵着他的肚子,被迫对视。
“怎么是你?!”林婉云迅速躲进水里,在浴桶转过身,捂住胸口,受惊地看着他。
欣赏个中美景,李嗣眉眼弯弯,笑得春光灿烂,“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还以为是宫女。”语出面已红,她羞赧地缩着身子,水面清透,抵不住李嗣的视线。
“洗好了出来,我等你。”李嗣不为难她,风度翩翩出了屏风后。
好半晌,她才出浴桶中出来,却发现宫女准备得衣衫过于暴露,也是,打从他被李嗣火急火燎地抱进寝殿,宫女们就羞红着脸。
她的那件衣衫,还沾着血,自己洗得白白嫩嫩,穿上委实晦气。
胡贵妃操心宫中后继无人,老太妃也从旁教导,她被李嗣抱进宫的消息传遍了后宫,那些皂角精油是老太妃的意思。
扭扭捏捏穿着寝衣出来,李嗣端坐于案上批阅奏本,手上还带有一丝芳香,不知不觉眼神就飘忽起来。
林婉云也中了招,何况她全身涂满了熏香,走起路来飘飘荡荡。
她灵机一动,翻找出系统提供的香水,涂遍了手臂胳膊,才盖住那股令人上头的香味。
现在的林婉云好比一块肉,划拉两刀都能入味了。
知道问题出现在香气上,李嗣吃力抬头,额前噙出细汗,萎靡地看着她。
“过来。”虚弱地话音从男人嘴里溢出,林婉云听话照做,乖巧坐在李嗣腿上。
李嗣抱着她,知道不必急于一时,而是将目光转移,摊开奏本,叫她怎么看。
练武的人就是定力好,林婉云极力压住冲动,在天黑之前,回到了自己寝宫里。
婚期如期举行,太妃与胡贵妃知道那日没办成事,以为事因出在李嗣。
在大婚前夜,特意把李嗣叫到宫里。
两位娘娘都是长辈,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李嗣仍是恭恭敬敬。
“皇帝虽年轻,又对皇后一往情深,这是好的。但皇帝要记住,皇嗣是朝廷根基。”
“娘娘说得对,我特意差人到宫外寻了些方子,延绵子嗣颇有良效,皇帝拿去不妨让皇后试试。”
就差把李嗣不行说在脸上了。
李嗣从太妃宫里出来,太监总管捧着匣子,神秘莫测。
回到宫里,入夜后打开,竟是一些药粉玩意,出自青楼之物。
他还在林婉云身边打杂的时候,往青楼送货的时候,便见识过这种东西。
依赖于药物本身比不上发自真情。
年轻气盛,何须用到此物。
他淡笑一声,随意处置了。
翌日,大婚。
宫人天不亮地开始为林婉云装扮,她被人架进了浴桶里,沐浴过后,穿上熏了一夜的婚服。
然后是无尽的上妆过程,等得繁琐,她霍地起身,顶着满脑袋金饰,提着裙摆,往李嗣宫里跑去。
礼官在后头追人,大叫着,“这不符规矩——”
“娘娘——”
“娘娘,快停下——”
林婉云不管不顾,此刻她只想快点见到李嗣。
皇帝大婚普天同庆,此刻的皇宫张灯结彩,鼓瑟吹笙。
唯独李嗣宫里静悄悄的,她穿着一身喜服,两侧宫女施身行礼,退掩出了宫门。
她抬步往殿内走,些许紧张,踩到了裙摆,差点栽倒在地,她稳住身子,扑哧一声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