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要我助他成王(79)
林婉云挡在李嗣身前,举着粗壮的针管,扬言道:“我是储君的女人,谁敢动我?”
一言既出,在场之人皆愣住。
“储君会看上你这种女人?”且不说她模样普通,品性贞烈,哪里有一点世家闺秀的样子,说出来谁会信。
大当家率先笑出声,洞穴内哄堂大笑,唯有中伤的两个小弟笑不出来。林婉云顾不上脸红,反复在李嗣身上摸索着,“剑呢?你的剑在哪里?”
李嗣摇摇头,皱着眉,脸色黑得难看,对于大当家的耻笑心生愠怒。
“你在找这个吗?”大当家手里多了一把通体锋利的长剑。
他拿在手心里反复比划着,使惯了重器,一时间没拿稳,掉落在地,铿锵作响。
林婉云找准去夺,反被大当家举剑威胁。
“你是说这把剑是天子,还是你背后那不男不女的人是储君?”大当家走到胡老八身边,用剑拍着他的脑袋,夷然不屑地说:“你来说,储君是谁?”
遭此大辱,胡老八脸色难看,缓缓抬头,压抑着情绪,“得见此剑,如见天子。”
大家当不信,使唤着手法,拿捏不住力道,一剑劈出,木桩从中间分裂,碎成两半,震起一地灰尘。
众人咳嗽着,林婉云当即撒了一把胡粉,洞穴里雾茫茫,迅速割断绳索,李嗣手上的绳索脱落。
“咳咳咳咳咳——”
空气中充斥着胡椒的刺鼻气味,各类粉雾遮蔽视线,混淆着视野。
李嗣成功脱困,地上胡老八还被绑着,林婉云施救完毕,又往地上洒了一瓶精华液。
“别让他们跑了!”大当家发怒,举着剑用力挥砍。
小弟们争相去追,脚底一滑,纷纷四脚朝天,接连跌倒,堵住了洞口。
待粉雾散去,小弟们摔得鼻青脸肿。
大当家怒骂一声废物,追出门去召集手下抓人。
三人携手狂奔,回龙山上路途多舛,无头苍蝇地乱跑。
虽然不知道方向,但是只要往一个方向跑,一定能找到出路。
她和李嗣出奇的一致,没往山下走,而是往后山的方向逃命。
绕过人为开辟出来的小路,树丛茂密,夕阳洒落林间,斑驳的光影照亮了片片小路。
刺啦一声,她的脚踝被尖刺划伤,渗出滚滚血珠,疼得她步子趔趄,险些摔倒。
“怎么了?”李嗣停下来看她,她抹了一把汗,摇头,“无事。”
胡老八在前方开路,天黑渐晚,视野有限,林间传来动物的叫声。
奔逃中的三人未曾留意脚下,摔进了坑里。
坑里放置好几个捕兽夹,掉落中李嗣抱着她,没有受伤,至于胡老八,没有主角光环,脚掌被捕兽夹刺穿,伤口淌着血。
胡老八无地自容,自请死后能够给他多烧纸。
林婉云紧急处理着伤口,从袖子里摸出酒精,简单做了防护措施,忍不住吐槽一句,“这个时候了还要添乱。”
“你死了,娘娘怎么办?她在宫中无依无靠。”
胡老八惨淡一笑,说不出话来。
擦干净血,铁器在肉里拔不出来,她托着胡老八的小腿,李嗣则握着捕兽夹,用力扒开。
刺啦一声,是骨肉分离的声音,林婉云害怕地不敢睁眼,她的整个手被染红,小腿血淋淋的,胡老八斑白着脸,冷汗直冒。
听见动静的男人折返回来,伸出脑袋往坑里一瞧,瞧见坑底的三人,试探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见有人来,是个模样面孔,瞧着和善,应当是山中猎户。
她当即站起身,将事发经过一五一十详说。
年轻男人思索片刻,如实道来,“我是回龙山寨子里养的郎中,诸位要是信得过我,我这就救诸位上来。”
听见这话的林婉云心瞬间凉成半截,但这郎中看着不像坏人,犹豫再三。
这时的胡老八虚脱闭上眼,吊着一口气。
郎中再道:“此处豺狼之地,不宜久留,天块黑了,再走就来不及了。”
“好——”林婉云咬牙答应。
坑顶边的郎中放下竹筐,消失了一会儿,很快,一股碗口粗壮的藤蔓抛了下来,两人先是将胡老八用藤蔓缠绕住,由郎中拉上去,再后便是林婉云和李嗣被拉了上去。
竹筐里有止血药草,郎中帮胡老八止住了血,用粗布包裹了,扶着人一瘸一拐下山。
想不到又回到原地,此时的手下翻遍了山脚,始终未曾找到三人的影子。
郎中带他们从小路上走,月光显现,终于进了房间。
三人将胡老八小心扶上床,打水清理血迹。
屋子狭小,但一应俱全,林婉云的衣裙被染红,血迹泛红,有些则干涸凝固,男子身为郎中一眼看出不对劲,经他提醒下,林婉云这才想起逃跑途中,脚踝被刮伤。
郎中从药箱里翻出药粉和绷布,她身为女子,郎中一时不好清理。
李嗣则道:“我来吧。”
两人坐在桌边,林婉云撩起裙摆,血糊糊的一片,伤口裂得太深。
“我先去知会大当家的一声,有我在,诸位请放心。”郎中去也,掩上房门,从小路绕过一座座草屋。
白日里受伤的两个小弟因办事不利被好一顿骂,到这时才有机会溜出来,正巧郎中屋里还亮着,便想让郎中包扎伤口,顺便开服药。
推门而入,不见郎中,瞧见桌边对坐的二人,以及床上半死不活的胡老八。
小弟双唇翕动,半天吐露不出一字,双眼惊惶,慌忙跑出门去。
牵一发而动全身,林婉云着急追人,缠好的伤口差点崩裂,人没撵上,差点摔落在地,要不是李嗣抱住她,这会儿已经着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