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被文物追杀了(87)
萧驰之爽朗地对着宋知蕴抱拳作揖,正经没半分钟,立马嬉皮笑脸道:“待此事了结后,本统领定与姑娘和你兄长赔罪。”
望着萧驰之离去匆匆的背影,宋知蕴眯了眯眼,冷冷地渍了一声。
她今日也不知道是为何,总看萧驰之不顺眼,竟出口呛了他好几句。难道是他脸上的笑容太过刺眼了吗?
按照她的个性,如今正摊上事的她应该对着萧驰之笑脸相迎,努力讨好他撇清自己的关系。
不过瞧着萧驰之那样,她这种态度好像也没有影响结果。
罢了,下次对他脸色好点。
萧驰之矗立在寒风中,脸上不知为何有些发烫,他愣愣地用手摸了摸,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因为他好朋友的妹妹沉着脸的样子太帅了?
想来也好笑,直至萧驰之亲眼望见宋知蕴提着剑砍了一众叛贼,血珠顺着刀柄不断滴落在地,他才恍然发现原来宋知蕴的身手是极好的。
在血溅落在宋知蕴洁白的脸上之时,萧驰之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他心动了。
宋知蕴身上一切绚烂的光芒都令他心动。她在朝堂上的侃侃而谈,她在论政时眼眸里炽热的火焰……一切野火不尽的野妄几乎要将他烧尽。
他仰视着她,想要臣服在她身下,他想要她雄心勃勃的眼眸能稍微停留在他身上,哪怕只有一秒。
第53章 风云起(二)
人是晚上回去的,第二天早上押送回来的。
太傅叶筝高坐在堂上,低头捧着奏折处理着,四周仆从皆放低脚步行事。宋知蕴乖巧地挺直腰板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默默不言。
时间一点点飞逝着,宋知蕴只觉得大腿仿佛被无数蚂蚁撕咬着,痒痒的麻麻的,早已失去了知觉。
她偷瞄了眼堂上认真处理政务的叶筝,见她没工夫搭理她,便小心翼翼地歪了点身子,想要解放其中一条腿。
“别动。”低沉的女音缓缓灌入宋知蕴的耳里,叶筝仿佛脑门长了只眼睛般,未抬头便感知到了她的动作。宋知蕴顿时被吓得浑身一震,缓缓挺直了身子再一次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
那可不,这小官员比她最小的孙女都要小,她之前罚她那几个小辈都罚出经验来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方式没见过,早就有对付这些小辈的经验了。
说起今天的事就觉得离奇,她大早上刚上完早朝,抵达殿内还未喝口茶水,就听殿外来报去接那个小官员的侍卫受到了一点阻力。
叶筝眯了眯眼,刚想见识一下是哪个垃圾敢从她手上抢人。
就听到原来是她看重的人疑似犯事了,被人给抓了起来,等待审问。
偷文物?叶筝的眼眸里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茫然。为何要偷?那群破铜烂铁除了有收藏价值外大部分都不值钱,更别说此类文物皆由朝廷编册在案,根本无法买卖,所以偷文物图啥呢?
图它活得老还是图它碎得七零八落啊。
叶筝一听到这个理由便派人协助那萧统领调查此事,并以她的名义先令宋知蕴以戴罪之身居住在她府里,等候发落。
倒不是她有多看中宋知蕴,只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她与丞相联手诛杀阉贼的关键时候,断不可再节外生枝。
若真与此事无关,便赶紧让她洗脱罪名,清白地给送回来,现在怎么说那小官员也算是她的人了,若是那阉贼实在走投无路,以这种蹩脚奇怪的罪名在朝堂上攻奸她,她的脸都不知道往那搁。
若与此事有关,她的人也不是随意便可让人处置的,她自会清理门户,给那些皮痒手贱的人一个深刻的印象。
当然面子也不是最重要的,毕竟能在朝中如此重要的位置屹立不动几十年,哪个是要脸的。脸有什么用,把权利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王道。
怕就怕在那阉贼狗急跳墙见动不了她们,便把火撒在小姑娘身上。毕竟没跟的东西那思维是不可预测的。以她的身份她的地位,若是让那阉贼迁怒于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还因此丧命,那她这几十年就别活了,找个地方草草埋了了事吧。
这日后谁还敢投靠她,在她手底下做事啊。
太傅叶筝心里思绪万分,面上依旧沉着脸面无表情。那小丫头从宝库里出来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跪在地上忐忑地道:“太傅,下官好像闯祸了。”
叶筝那是半点没有理会她脸上的可怜兮兮,搬了一大叠奏折在桌前,留下句冰冷的跪着便低头处理着政事。
只余宋知蕴一人孤零零地跪在大殿上。
幸亏她之前抱上了太傅叶筝的大腿,要不然她现在就该被打入慎刑司等候发落,而不是全手全脚地跪在这里。
依她之见,这件事怕是查不出什么结果来了,这还能怎么查,又不像现代有监控,又没有找到那已经消失的龙凤佩,几乎可以算一门悬案了。
而这件事无论怎样,总要有个人为此负责,她就是最好的人选。身份低微,又是唯一在现场的人,根本洗脱不了干系。
若不是她先前搭上了太傅的船,她现在应该已经被捉拿在案了,伏法认罪了。
不过宋知蕴脑海里忽而浮现出了萧驰之那明媚阳光的笑容,迟疑了片刻,不过依萧驰之与她兄长的交情,应该也不会吧……但那时候就由不得他了。
叶筝处理完桌上的奏折,闭着眼扶额了片刻,这才把目光放在了宋知蕴身上。
她屈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沉声道:“说,什么情况?闯什么祸了?若不是本官,你现在早就半死不活地躺在大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