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年称王称霸(20)+番外
我两只手紧紧扒住桌的边沿,浑身使力气试图将自己的脸扭过来朝桌面,脖颈发出“咔咔”声,转向十分艰难。我屏住呼吸,动弹不得,内心不停哀嚎:又来了又来了!
前桌和梁禹十分讶异地看着我的反应。就在我与那股隐形的命运之力抗衡时,前桌忽然说:“宋周淼,你要是想放屁的话不要憋着,没事的。”
梁禹目露怜悯,十分贴心地说道:“宋同学你放吧,完后我会揽到自己身上。男生不怕丢脸。”
我……我……竟有些感动,而这一念之差打败了我。可恶。我实在没有坚持的力气了,虚脱着向命运投降,不再坚持扭头,身上的压力也小了很多。
我决定同梁禹讲话,张嘴的一瞬间所有的压力都没了。
可能是今天一早经历了太多,我实在是没有精力和体力去想我要如何如何和“前男友”对着干,我虚脱地、没过脑子说了句:“是啊,我练铁头功。”
这句话自然无比。没人拦着我,没有神秘力量掐着我的脖子不让我说,我就这么说了。
当我听到从我嘴里说出的话时,我自己惊愕不已。
哎?
我这也算是改变过去了吧,毕竟我和梁禹没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为什么“它”不阻止我呢?
我心念一动,试探着说道:“呃……”
还是没人阻止。
我抬头看天花板,又探头去窗外看天空,心里大喊:嘿!是我,宋周淼!我在说从前没说过的话哎,你为什么不来阻止我??
天空晴朗,白云飘飘,一只小鸟在树枝桠上叫,除此之外无事发生。
连一道闪电都没有劈下来,切~
“a wo e yi wu yu……”我先是背了一句拼音字母表。前桌和梁禹脸上展现出错愕。可我开心极了!
于是我咳嗽一声,清清嗓子,随后面容严肃,信誓旦旦地跑起火车:“你不知道吧,我家世代练铁头功,传到我这一辈是 23 代传人。我不仅要顾及学业,也要每天撞七七四十九次。”
周围一阵沉默。大家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前桌愣了半秒钟,然后习以为常地转身过去,转过去前和梁禹说:“梁禹你别理她。我和她初中一个班的,她初中就时不时抽风。”
他说的是实话。实际上,在和梁禹谈恋爱前,我一直疯疯癫癫的。不过我不愿意称之为疯疯癫癫,我愿意说我是开朗阳光,性情中人。这说法多开朗阳光啊。和梁禹谈恋爱后,他给我洗脑他喜欢文艺安静听话乖的,我才开始逼迫自己 45 度仰望天空、大冬天光脚穿帆布鞋去走火车铁轨。
梁禹瞳孔在持续地震,但是他一向走温柔男生路线,所以没有把嫌弃表现的那么明显。他只是微微笑着点头:“原来是这样。” 这话不知是回复我的,还是回复前桌的。
他和我笑或许是出于礼貌,但我和他笑完全是因为我好像找到穿越的 bug 了。
我俩就这样,他嘿嘿笑,我嘿嘿笑,笑了几个来回,随后梁禹意识到这样很傻,有损他的帅哥包袱,坚定地把笑容收束,转过去了。
好家伙,别介啊,这次我不干了。我试图去证明一些心里的猜测。于是我轻轻推他手肘一下“我还没和你说完呢我们家啊……”,梁禹躲了躲,我心里大笑,瞧把咱孩子吓的。
我不管,我开始给他讲我从盗版武侠小说上看到过的剧情:“我家呢祖上有个仇家,他们家是练剑的,天下无双之剑,你听说过吗?天下无双剑,练的是内心无欲无求无垢无净,一旦心境破了,那就废了……”
班主任李老师拿着学生名单以及我们的中考分数进教室时,我已经成功地被梁禹遗忘,他开始目光放空,把我的喋喋不休当空气,甚至不动声色地把椅子挪的离我远了那么一点点,他肯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这很好。
李老师指挥我们都站起来把桌椅按照 7??6 摆放,但是因为我们班一共有 43 个人,李老师假装思索了一下,让人把多出来的一套桌椅放在了他讲台旁边。然后我们都站到教室外面去,挨个进去被指定座位。
因为是返校,今天不上课,就发发书,排排座位,所以老师也不怎么管我们说话的纪律。楼道里闹哄哄的,其他班级的学生也都站出来等着排座位。所谓队形啊什么早就乱了。
一开始我和徐卿卿站并排。我个子不高,踮踮脚 164。其实也不算矮了,可是我们班人均长颈鹿,男生高,女生也高。女生平均 168,我就成小排头了。徐卿卿是男生小排头,和其他人自由散漫不一样,他站的笔直,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班内空位。
代理班长徐卿卿少年老成地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那座位肯定是我的。”我顺着他目光一看,是讲台边上的座位。大家谁不知道坐那里就跟蹲监狱没区别,根本没人愿意坐那里嘛。
出于好奇我下意识问了句:“为什么啊?”
徐卿卿瞥我一眼,用手指往上顶了顶眼镜,眼镜反光:“那里最心无旁骛。”
说完他又补充:“是离神最近的地方。我对此势在必得”
我点点头,心说其实没人和你抢。
徐卿卿是个很神奇的人。他和我们一样都是初中部直升上来的,以前也是一个班。他生来长了一张班长的脸,并且也的确,他一直都是班长,人缘很一般的那种。
不过他并不在乎同学怎么看他,依旧我行我素坚持走上层路线:拍老师马屁,做老师跟班,下课时间恨不得住在年级办公室问问题。刚刚他就是跟着李老师一起进来的,和李老师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