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年称王称霸(54)+番外
随后想起什么来,我放开耳朵,开始抽他:“你闭嘴!闭嘴!这种事情怎么好提前商量的!!你个大笨蛋!!”
他用肩膀扛下我的暴风骤雨般的袭击,我打的手生疼,看他一点不疼,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开始改掐他,可他的衬衫滑溜溜的,我的手总是滑走,最后实在累的不行,重新靠回去看前方,气的我胸膛一起一伏的。
天花板的顶灯依次熄灭,正片要开始了。
唐祁那边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嗤笑,手臂越过来用胳膊肘撞我:“至于这么气么?”
感觉他已经从刚才短暂的尴尬中回满血了,想要继续探讨某种事情的未来发生的可能性。
我狠狠转头,手指头放在嘴边:“嘘!!开始了!”
第30章 看电影(3)
虽然没指望这电影有多好看,但鉴于我压根就不知道这是演什么的,我还是在内心祈祷它至少正常。
如我所愿,电影开场前十秒钟特别正常。
一家废弃的工厂,杂草丛生,断裂的钢筋,遗弃的设备,远处一声枪响。
我心说,哦,悬疑片,肯定死人了。
镜头转过,地上一滩鲜血,镜头里只有一只苍白的没有生气的手垂在地面。画外声是一阵可疑的悉悉簌簌。
我心说,哦,惊悚片,肯定在毁尸灭迹。
再然后,镜头缓缓沿着那只手往上移,整齐的切口以及鲜血淋漓,那是一只断手。
我咽了口吐沫,好像……有点血腥。大荧幕给那只手的截断面一个特写,太真实了,血流汩汩,筋和骨头还有我叫不上名字的组织。实在记不太清了,2008 年时影院居然还能放这种?
我垂下眼眸(绝不是因为害怕!),用余光偷偷观察唐祁的表情。他面容淡漠,根本没有被血腥的镜头带起任何情绪。他放在我俩中间扶手上的手,食指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
我正观察着他手指的节奏,试图从他打的节拍里看出他也感觉有点害怕,忽然,那根手指停住了。此时电影里的音乐也变成了阴间弦乐。我持续关注着唐祁的那只手,没有看荧幕,音乐逐渐急促,一声惨烈的断弦声中,唐祁的手臂诡异地抽了一下随后歪倒着扑向我的手臂——
“!!!”我无声甩动,毕竟在电影院,虽然没人,我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他的手像是章鱼触手一样,我越甩他越贴着。
被我的反应逗笑,唐祁那边发出闷闷的笑,整个肩膀颤着,胸膛里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唐祁笑完,偏过头,眼睛黑白分明,眼神里的戏谑不再。他用来吓唬我的那只手缓缓伸过来握住我的手腕。
你要是害怕我这只手给你,他说。
屁嘞,明明是他握住我,我又没有主动握他。
可是对于他这个提议我并没有反对,因为下一秒,屏幕上出现了断手的主人,那是一个死去不久的年轻男子,脸上带着惊愕,表情狰狞。
另外画面中央还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妙龄女子,贞子那样式儿的。匍匐在草丛里发出不知所以的咯咯笑,边笑还边探手到自己身下,自己摸自己。
这次我没有用余光关注唐祁的反应,他握着我手腕的手足以说明问题,因为镜头给到那女子自摸时,他握着的手微不可见的紧了一下。
幸亏那个可疑场景没有放很久,画面切,黑屏,随后片头缓缓起。
我整个人僵在座位上,这什么剧情走向,简直震惊我妈一百年。
“咳……”趁着片头,唐祁装出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状似无意起话头,平平常常:“那个什么,你说这是你最喜欢的电影?”
我强打精神,语气生硬:“昂!别说话了,后面越来越精彩。”
“哦。”他说。
度过了刚刚让我俩如坐针毡的片头,接下来的剧情竟然还不错。
屏幕反射的光影在我俩的脸上交错,我和唐祁维持着他握着我手腕的姿势,安静地看了下去。
这电影怎么说呢,文艺慢热冗长。用超级长的时间铺垫女主是怎么从纯粹的白色变成纯粹的黑色:糟糕的生长环境、漠视的老师家人同学、从未付出真心的初恋、觊觎她肉体的变态房东房客……
演到一半,我大概明白了这部电影为什么叫《X》。
X,未知,女主每次经历不幸,都面临着她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的未知。可是她的人生前二十多年几乎可以说没有遇到过任何好人,在每一次她试图做个好人时,都会有坏人出现把她拖入更深的深渊。
这样压抑惨淡的人生,不经意间展现极端的色情和暴力,电影画面又是那么的阳光白水:女主每次要杀人时,镜头总是去拍她窗前的一盆小花,浇花壶里喷洒出细密的水珠,晶莹闪光,耀眼得不行。
中间有一幕床戏。
演的是暗恋女主的送报员被女主招呼上楼。那个男生是女主生命里唯一给过她善意的人,女主知道他暗恋她,但是她和所有她要杀死的人上床,就是和这个送报员保持着礼貌距离。这天她喝了酒,状态松弛,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于是她借口家里的电灯坏了,想他上来修。
门打开,女主穿着薄透的睡衣,发丝松散,眼神迷离,冲小伙子浅浅地笑,送报员有些紧张。
我和唐祁也有点紧张,都正襟危坐。按照这剧情走向,我俩差不多能猜到接下来会拍啥。
送报员进去,哪里都不敢坐不敢碰,愣生生问灯在哪里。女主懒洋洋指了下卫生间。
男人在大汗淋漓地换灯泡,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女人暧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