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重生:我带炮灰儿女逆风翻盘(260)
“……”书令晨听得满脸嫌弃:“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给我送走呢。”
所有人笑作一团:“哈哈哈哈哈哈。”
波罗仔忙道:“不是,我想说的是,晨哥你特别好的意思,我——”
“哎行啦。”虽嘴上嫌弃,但书令晨大大方方揽过波罗仔的肩膀:“懂你意思,啧,整这么肉麻干啥,又不是今天过后就再也不见了。
顿了顿,书令晨语气带有几分认真,又说:“就算以后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见到了,我们也永远是好哥们,好朋友,知道不?”
今日过后,在座的各位都将启程奔赴相同或不相同的新起点,无论今后是否继续交集,都不会忘记曾相识一场。
“所以,让我们一起举杯,相互祝福吧!”
聚会结束得不晚,裴渡来接人。
停车场。
刚还一副洒脱模样的少年没等上车,就抱住裴渡的胳膊直嚎起来。
“老裴,我好难受啊,以前总觉时间过得很慢来着,恨不得手动掰分秒钟,怎么一眨眼就毕业了呢。”
“以后下课再也不能一块儿去小卖部,也没人抢我的红烧肉了……”
书舒解释:“他喝醉了。”
大概是毕业考结束意味着长大成人,大家心照不宣地撬了啤酒。
傻狍子这是在舍不得朋友呢。
裴慕音也喝了一点啤酒,相较于书令晨的聒噪,她安静乖巧地靠在书舒的肩膀上。
裴渡抽出张纸巾给儿子擦眼泪,书令晨相当配合地侧过脸,瓮声瓮气:“这边眼睛还有两颗,谢谢。”
“来,火鸡仔宝宝看这边。”
书舒空出的那只手不知何时掏出手机,对准书令晨,被喊到的少年立马从前排副驾驶扭过头,眼角还湿润着,看到镜头,本能地比了个耶。
“咔嚓。”
记录儿子“哭鼻子”时刻+1。
裴渡看向书舒,漆黑的眸色略带思索,书舒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手机里的照片,察觉到视线,她抬眸顿了秒,脱口而问:
“你,也要来张?”
还没等裴渡作出回应,书令晨就抓过裴渡的手,少年拎起男人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起再次冲镜头比耶,咧开嘴,笑得格外灿烂。
“嘿嘿,茄子~”
又哭又笑的,看来真是醉得不轻了。
…
回到御景园1600。
裴渡带着儿子进卧室安顿好,刚关上门遇到同样从房间出来的书舒。
书舒默默朝厨房走去。
“饿了吗?”
裴渡问这话跟上去的同时边挽起了袖子,问书舒想吃什么。
书舒:“不饿,弄蜂蜜水。”
裴渡站在书舒旁边,低眸看她的视线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这眼神方才在停车场时就有过一回。
像是读懂裴渡的意思,书舒面色如常:“我没醉。”
裴渡出声提醒:“音音,你拿的是盐。”
“是吗?”闻言,书舒惊讶,当即端起手中被舀进三大勺子盐的杯子放到眼前,仔细瞅了会,喃喃自语:“我就说,这蜂蜜怎么看上去这么白。”
“我来吧。”
裴渡朝书舒伸手,书舒犹豫地眨了下眼,一本正经问他:“那个,你认识蜂蜜吗?”
“…嗯。”
书舒这才把杯子交给裴渡,走出了厨房。
烧水要不了几分钟,等裴渡泡好蜂蜜水出来,环视四周,空荡荡的,最后在没开灯的客厅找到了人。
一侧沙发,说自己没醉的人窝在抱枕上,呼吸匀称,已经睡着了。
裴渡走过去,俯身温声:“音音。”
本意是想把人喊醒回房间睡,但书舒没应。
裴渡瞥了眼室内温度表,数值舒适,于是他走过去,把沙发里侧的毛毯扯过,正要替书舒盖上。
手腕被攥住了。
裴渡低头,对上书舒眸光冷冷的桃花眼,听见她充满防备地吐出两个字:“你谁。”
“裴渡。”
话落,手腕处的束缚立时松开,她收回手,重新闭上眼,又继续睡了。
“……”
裴渡的手在空中停顿数秒,将毛毯给书舒盖好。
他在沙发边半蹲下,目光静静端详着她安然白皙的侧脸,脑海里回播半刻前自己说完名字后她眼中戒备褪去的画面,眼睫微动,漆黑眸底难以窥探的情绪在细微翻涌。
偌大客厅,厨房明亮的灯是唯一的光源,四周很安静。
许久许久,他牵了下唇。
“是裴渡,就没事吗。”
无人回答,不过…似乎也无需回答。
*
毕业考结束一周,明卓先生作品的演奏团进入正式排练。
开场部分除小提琴以外还有钢琴。
裴慕音见到了弹奏钢琴的那位老师——苏月弦,一位著名钢琴演奏者,她不是柏林苏乐团的成员,听说是明卓先生特意为这次演奏会三顾茅庐给请来的。
苏月弦今年四十一岁,从小到大的履历只能用金光灿灿四个字来形容。
她是闻名国际为数不多的女音乐家,为人却没有一点架子,讲话细声慢语,特别像那种知心邻家大姐姐。
第一次见面,她友好地同裴慕音拥抱了下。
排练开始初期进行得并不太顺利。
独自练习时裴慕音是完全OK的,可在和苏月弦衔接部分却出现了问题。
明卓先生手掌抵在下巴处,一连四次喊了停,都说不对。
苏月弦全程很耐心地配合着裴慕音一次次的过,还安慰裴慕音说不急,慢慢来。
裴慕音深知开场的重要性,不愿意拖后腿,回到家后,她利用所有空闲时间对着苏月弦的录音一遍一遍的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