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抄了国库,医妃带领全家流放(847)
与此同时,皇宫内苑。
祁仁搂着新纳的刘嫔睡得正酣,一夜大‘战’后嘴角还挂着涎水。
忽然一声凄厉尖叫刺破耳膜,他猛地睁眼,就见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已抵在他喉间!
“陛...陛下!”刘嫔缩在床角瑟瑟发抖,面无人色看着眼前的一切。
祁仁瞬间清醒,浑身僵直冷汗瞬间浸透寝衣。
他缓缓转动眼珠,对上一双如毒蛇般阴冷的眼睛,原本该保护皇城的黑羽卫统领项城正俯视着他,刀尖纹丝不动。
“项...项爱卿?你这是...”
项城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声音冷得像地府刮来的阴风。
“还请陛下...更衣上朝。”
祁仁喉结滚动,意识到什么后甚至试图摆出帝王威严:“大胆项城!朕命你立刻...”
刀尖猛地向前半寸,一缕鲜血顺着祁仁的脖颈流下,染红了敞开的寝衣。
刘嫔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惊叫一声后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项城淡淡的撇了眼刘嫔,慢条斯理道:“景王爷已在金銮殿等候多时,陛下若再耽搁...”
他手腕微转,剑锋再次在祁仁颈间划出一道血线。
祁仁顿时如筛糠般颤抖起来,竟然不顾形象连滚带爬跌下龙榻,明黄寝衣上更是沾满了灰尘和血迹。
同样的一幕在后宫各处上演,钟贵妃的寝殿大门被暴力踹开时,这位往日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做着太后美梦。
“反了!你们这群贼人都要反了不成!”
惊声尖叫中,钟贵妃披头散发地被拖出薄被,混乱中尖锐的指甲抓破了一名黑羽卫的脸。
“你们要做什么,信不信哀家诛你们九族!”
黑羽卫充耳不闻,眼神里甚至带着冷笑。
将人拖死狗般将拽向金銮殿,途经御花园时,钟贵妃看到自己精心培育的牡丹被铁靴践踏成泥。
而此刻的她,就犹如那些凋零的牡丹,接下来注定要被人践踏...
卯时未至,金銮殿内却已灯火通明。
祁景一袭玄色蟒袍立于玉阶之上,背对殿门,他修长的手指轻抚龙椅扶手,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什么珍宝。
直到殿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哭嚎声,祁景才微勾唇角,缓缓转身...
祁仁早就被两名黑羽卫架着拖进大殿,被按在龙椅上的人龙袍歪斜地挂在身上,露出里面沾血的白色中衣。
“放开哀家!你们这些下贱胚子!”
尖利的叫骂划破金銮殿的肃穆,五花大绑的钟贵妃被两名黑羽卫架着拖入大殿,身上绣金凤袍在地上拖出长长痕迹。
曾经不可一世享尽荣华富贵的美妇人,此刻发髻散乱凤钗斜坠,状若疯妇一般不断挣扎。
“哀家是太后,是太后,是这北齐最尊贵的女人,你们怎么敢如此对哀家?”
她挣脱钳制踉跄着站稳,染着蔻丹的指甲直指殿上众人。
“等皇上调来御林军,你们统统要被千刀万剐知道吗?!”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有人低头盯着自己的靴尖,有人则是偷偷瞥向玉阶之上...
那里,祁仁正被按在龙椅上瑟瑟发抖,龙袍下摆竟可疑地湿了一片。
钟贵妃顺着众人目光看去,妆容斑驳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仁儿...你怎么...”
见此情形她突然暴起,像护崽的母兽般扑向祁景:“是你!是你害我皇儿,要谋...”
由于她冲的比较快和急,尖锐的指甲瞬间在祁景脸上留下三道血痕。
祁景不躲不闪,摸了摸有些发麻的脸,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
“太妃娘娘,您失态了。”
这个称呼让钟贵妃浑身剧震颤抖,明德帝在世时,她最恨别人称她“贵妃”,做梦都想听人叫一声“皇后”。
如今祁景故意称她为先皇嫔妃的统称“太妃”,简直比扇她耳光还痛。
“本宫是太后,是太后!!”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先皇遗诏上写得清清楚楚!仁儿是正统继位,哀家作为皇帝生母,理应被尊称一声太后娘娘!”
剑光如雪,项城的长剑划过一道优美弧线。
钟贵妃的右臂齐肩而断,啪嗒一声掉在金砖上,五指还保持着抓挠的姿势,手指上一枚翡翠戒指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
“啊...啊啊...哀家的手...”惨叫声响彻大殿,血柱从断臂处喷涌而出,溅在最近的几位大臣脸上。
刑部尚书胡大人抬手抹了把脸,看着满手猩红,瞪大眼睛喉结滚动了几下。
祁仁瘫在龙椅上,裤裆彻底湿透,他呆呆看着母亲在地上翻滚哀嚎,鲜血在明黄地毯上晕开大片暗红。
第758章 被控制的朝堂!
“母...母后...”他嘴唇哆嗦着,声音细如蚊蚋。
而祁景竟毫不顾忌的一脚踩在那条断臂的手指上,稍微一使劲,手指上的玉扳指应声碎裂。
戒指内圈刻着“永寿”二字,是明德帝赐给钟贵妃的三十岁寿礼。
祁景把戒指踢向哭嚎的钟贵妃,玉片碎块正好打进她大张的嘴里。
“太妃娘娘可能不知道,您心心念念的遗诏...”他从袖中抽出一卷明黄帛书,朝她晃了晃。
“在这里呢!”
钟贵妃呸呸几口吐出戒指,断臂处的剧痛让她面容更加扭曲。
但当她看清帛书上熟悉的字迹时,瞳孔骤然收缩:“不...不可能...先皇明明...”
“明明什么?”祁景蹲下身,用帛书轻拍她的脸。
“明明答应立祁仁为太子?还是明明在您枕头边说过要立您为后?”
钟贵妃突然不叫了,她盯着祁景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映着自己狼狈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