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抄了国库,医妃带领全家流放(852)
“钟家协助祁仁弑君谋取皇位,罪不容诛,宣孤旨意,钟家满门抄斩,即刻执行!”
‘抄斩’二字如惊雷炸响,祁仁猛地抬头,眼中终于露出恐惧。
“不...母妃她...”
齐明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该庆幸,孤还许你活着祭奠她。”
沈怀与赵阁老交换了一个欣慰的眼神,新君此举既显仁德,又不失威严,对血脉兄弟网开一面,对乱臣贼子铁血无情。
冉青玄看着也算是松了口气,她还怕齐明景不适应身份的转变,性子会和从前一样温润...
“带下去。”齐明景挥了挥手,像是拂去一粒尘埃。
当禁军拖起瘫软的祁仁时,这位曾经的皇帝突然嚎啕大哭:“母妃!儿臣对不起您啊!”
哭声渐远,齐明景望向殿外阳光正好微微在心里长叹口气。
“殿下...”沈怀欲言又止。
齐明景知道老臣想问什么:“太傅是觉得,孤对祁仁太过仁慈?”
“老臣不敢。”
“其实让他活着,要比死了更痛苦。”
齐明景轻声道:“他会每日对着四壁,回忆自己做过的孽。而这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沈怀怔了怔,忽然想起太上皇当年处置叛将时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这一刻,他在新君身上仿佛看到了好友的影子。
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禁军押送祁仁与钟家在朝为官之人前往刑场的声音。
“传旨。”他忽然道。
“彻查当年顾家顾言尘通敌卖国一事,一定不要放过任何与之相关之人!”
第762章 不知大祸临头,还在做梦!
顾言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开口。
而沈怀看了冉青玄一眼后,朝齐明景深深一揖:“臣,遵旨!”
当皇城内的钟被敲响时,皇城根下的百姓依旧在忙着各自的生计。
卖炊饼的老汉数着铜板,绣娘们穿针引线,孩童们追逐嬉戏,对他们来说谁做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米价会不会降。
皇城根下的老茶肆刚支起门板,店小二打着哈欠扫洒门前,忽见一张素白纸张被晨风吹到脚边。
“这啥玩意儿...”他嘟囔着拾起,待看清纸上内容睡意顿时消散。
“哎哟我的娘!”
茶肆老板闻声探头,接过店小二手中从未见过的A4纸。
“告天下百姓书:今查祁景非皇室血脉,乃当年民间接生婆起歹念后调换之子,如今真龙归位新君不日登基,百姓各安其业,勿惊勿扰。”
“这...这...”老板的胡子直抖。
“快!快贴到门口!”
同样的一幕在皇城各处上演,赶早市的菜农拾到传单交给识字的书生高声诵读。
巡城的兵卒非但不收缴,反而帮着分发,不过半个时辰工夫,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这桩惊天秘闻。
“我说呢!”
西市肉铺的屠夫挥舞着砍刀,嘴里念念有词。
“那皇子一看长得就不像先帝,当年先帝携皇子公主巡街,我斗胆抬头看了眼...”
说着肉铺屠夫忍不住啧了几声:“那大皇子看着气度还行,但不管是跟先皇,还是跟其他皇子,长得都不像!”
“真的吗?”
“那肯定...”
“哎呦...好在真皇子活着回来了...”
买肉的也没当回事,边上其他人也只当做聊闲话了。
而短时间内最热闹的还数茶馆,说书人一拍惊堂木:“诸位可知,今早金銮殿上,那假皇子被当众揭穿时...”
正巧已经出宫的夫妇二人没处去,便找了个二楼雅间吃吃早饭,顺便看看被他们促成的结果如何。
冉青玄倚窗而坐,听着楼下热烈的叫好声唇角微扬,她轻抚隆起的腹部,另一只手摩挲着茶杯边缘。
“夫人这招简直妙哉!”顾言尘不想让她多喝茶,挪开杯子,递上一杯热牛乳。
“常虎的人刚刚传信说,这会儿连城郊的农户都在讨论传单内容,但对新帝并未生出抵抗心理。”
“那就好!”
冉青玄才不会打无准备的仗,早在两天前她就做好了后续的准备。
复印了近万份祁景不是皇室血脉,而是祁景亲娘当年见利思义,为皇后接生后把自己孩子做调换的事。
还有祁景得知真相后,意图对真正的皇子下蛊也一并印了上去。
真相印在纸上,早早被她交给了常虎与镇北侯。
两人带兵围剿祁景安排在外的叛军时,沿途洒在百姓必经之路与早市上。
新帝登基,得知真相的民众自然不会惊慌,更不会生出其他质疑声。
冉青玄望向窗外熙攘的街道,卖炊饼的老汉照常吆喝,来往百姓在街道上穿梭如常。
一些早起的孩童举着风车追逐嬉戏,这座皇城此时此刻,平静得仿佛只是多了点谈资而已。
“百姓要的从来不多,能吃饱穿暖,活着无病无灾,谁坐那把椅子与他们何干?”
顾言尘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街角处,几个孩童正用传单折纸船,笑声清脆如铃。
更远处,一队士兵正在张贴安民告示,百姓非但不躲,反而围上去询问新君何时巡街。
“祁仁登基后这段时间,加赋税、征徭役、纵容豪强,百姓苦不堪言早受够了,也难怪他们急切的想看看新君!”
正说着,一队骑兵飞驰而过,马上将士高呼:“逆党尽诛!新君有令!
即日起,减免三年赋税!”
街市安静过后瞬间沸腾。卖粮的商贩当场降价三成,酒肆老板拍开陈年佳酿请路人畅饮。
连最吝啬的当铺掌柜都挂出了“息钱减半”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