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小青梅不争了(重生)(177)+番外
不敢。
每一处伤,都是一处痛苦的回忆。好像看见,就又回到了那个无望的夜晚,那么漫长,没有光亮,也没有明日。
她从前,不懂为何被圈禁的人会傻会疯。
那一夜,她明白了。
原来,当绝望与恐惧到了极致,是真的足以灭顶,足以彻底摧毁一个人的神志。
疯了,傻了,都要比直面好受千倍万倍。
也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只是,那种滋味,哪怕回想,都……
……好痛啊。
“芫儿,莫哭,是我,是我不该留你一个人。”
抱住她,李晁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他的芫儿,是精心娇养长大,他曾无数次,在心里发誓要许她一生平安,却还是让她一个人经历这样的时候。
那一夜又一日,四面危机,只有她一人清醒着独自面对,还要拖着一个昏迷的他。
几乎无法想象,那么艰难,究竟是怎样的经历,她才能完成得这样好,才能从死局里破取生机。
又遭受了,多么巨大的困苦与折磨。
萧芫哭了太多太多,此刻只是靠在他胸膛,安安静静。
吸吸鼻子,“李晁,我不怕的,我不怕一个人。我是怕你出事……”
话语断断续续,“御医说,你是因为中了寒毒,当时才浑身冰凉,我其实,其实不知道的,给你喂火昀草也只是病急乱投医。
我有想过,若你当真因我出事,我便为你陪葬……”
“都过去了,”李晁轻贴了下她的唇,“莫再说这样的话,也别再想,今日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
萧芫抬眼,晶莹的眸中映着他的模样。
良久,她缓缓笑了,似春暖花开。
“嗯,都过去了。”
抱住他,贴近,唇瓣相触,珍重地印上一吻。
兀自在心底又说了一遍,如在对内心的另一个自己。
亲昵蹭上他的面颊,温存依恋,浅浅闭目。
忽抬眼,稍稍疑惑。
“你怎么……这么热啊?”
第99章 疏解
李晁攥紧被褥, 闷哼一声,弯下了腰,额角青筋暴起。
萧芫抱着他, 觉得自己好像抱了个火炉。
而且,还越燃越烈。
医官走之前特意命人传来的叮嘱在耳边响起。
【萧娘子,圣上之后几日可能会频繁发热,这是正常的, 您不必惊慌。
与寻常发热不同,这次发热对圣上的龙体有益无害, 火昀草的药性忍耐过后,可强身健体、补益气血。
只是过程有些艰难,若无寒毒,尚可用药压制,此时为确保余毒尽除,最好的便是自然代谢。
如实在难以忍受, 您再遣人唤下官,只是若人为干涉, 到底有些风险。】
“李晁……”
萧芫焦急抬手, 要去触他的额头。
就算与寻常发热不同,也不会这般烫啊。
“芫儿。”
李晁拦住她,瞳眸很快赤红, 拼尽全力忍耐着身体里猛冲起来的躁动。
“无事,你……”粗喘着气,往后退了退, “你离我远些, 我忍忍便好。”
言止于此,意却远远不尽。
萧芫握上他挡她的手, 急声:“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就算发热,也不该是这般严重,我去唤御医。”
“芫儿!”
他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力道有些失控。
萧芫失了平衡,又害怕碰到他的伤,极力一侧身,跌入他的怀中。
手撑住了,残余的劲道带着她继续往前,刹那的一错神,唇上一痛,萧芫倏然睁大眼眸。
柔软的触感后知后觉涌入脑海,他连唇,都要比她热上许多。
粗重的鼻息扑来,混着龙涎香与药香,最浓的,便是最原始的、侵略的气息。
漆眸刹那间晦暗如潮,隐约闪过挣扎,很快被一抹猩红替代,手臂一转,一用力,两人齐齐一声闷哼。
意乱神迷间,萧芫感受到什么。
便是再迟钝,此刻也明白了,所谓与寻常发热不同,究竟是什么意思。
唇齿被舌尖一顶,撑开,探入,他像一头猛兽,一下便攫取得极深,力道也极重,狂野得与以往每一次都不同,那么陌生。
她慌乱得想挣扎,却用不上力,也不敢用力。
无措求助,声线却好似浸在水中,媚得不成样子。
求助的人,就是始作俑者,又如何会听呢。
更激起征服之欲,劲腰稍一用力,眼前一花,位置转换。
无可抵挡。
簪环歪斜,墨发散乱着铺满了龙榻,属于他的,真正的龙榻。
李晁勤政自律,极少回这御乾宫,就算是夜里休息,也是在御书房的后殿中。
那张榻已经够大了,可是这一张,还要更大。
大到仿佛没有边际,又,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天边弦月,好似更亮了。
透过窗棂,漫过轻纱,袅然娉婷,跃在他潮红的面庞上。
眉眼锋冽,如刀削斧劈,又那么痴迷渴求,急切不得疏解。
泪湿了鬓角,她听着他似难受似快活的粗喘,抵在他胸膛的手,慢慢绕过去,一点一点,穿进他半散的墨发里。
半边脸被吮舐得湿漉漉的,萧芫身子细细发颤,眸光散乱,肌肤比月华还要莹白,纤秾得宜,柔软馥郁。
被渐渐染上更浓郁的色彩。
纱幔内有婉转娇媚的吟哦,伴着那遒劲威武身躯的节奏,越来越激烈,盖住了外头的鸟鸣兽叫,哭腔扭曲得像喘不上气,香汗淋漓,湿了一层又一层。
金黄绣龙的被褥湿了,也皱了,团成一团塞在她腰下,萧芫头往上高高仰起,全身发着抖,成了通透浓郁的粉,面色越来越红,腿绷着劲道,被他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