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男二偏执爱(118)
“滚——”
顾卓怒火中烧,他最后的理智快要被击溃,眼神不善地盯着屋子内。
这么晚了,还留着盏昏黄的烛光。
是在等他?又同他做戏吗?
想起那双言笑晏晏的眸子,他只觉得心头发紧。
内心的声音不断地催促他,把她关起来,不让她见任何人,她只能是他的。
可是真的如此,是不是就彻底将她推走了,顾卓的手抬起后又放下,盯着那片沾血的袍角。
攥紧的手,在掌心留下一片濡湿的血痕。
失落,嫉妒,最后都化作了无可奈何,苦得他舌根发麻。
锦盒被捏得变形,他死死盯着屋子好一会。
不甘心又如何?
他面沉似水,随即转身离开了。
——
白知微沉进浴桶里,泡了半个时辰,那股不适反感而更严重了。
她身体简直化成了一池春水,还一直往外晃荡。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撑着浴桶边缘站起身,混乱擦拭了身子,大口喘着粗气,穿好寝衣,磨磨蹭蹭回到拔步床上。
这次比上次严重多了,泡冷水都不能缓解了。
“小姐。”长荣伸手想要扶白知微,被她一手挥开了。
白知微都愣了一会,她简直被梁洛嫣弄怕了,解释道:“长荣,我想睡会儿,别让其他人进来。”
等会她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有多狼狈不堪,她不想被任何人瞧见。
长荣欲言又止,只得将木桶中的水提出去,来来回回好几次,终于将桶中水处理好,关好房门。
一抬眼便瞧见,顾卓来了。
他头发全湿,正往下滴着水,月白的袍子浸湿了一大块,脑袋上蒸腾着热气,如果能忽略那阴狠的神情,此刻可称得上狼狈。
顾卓不悦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长荣忙将木桶藏到身后:“奴婢刚倒完水,二殿下,小姐等了许久没等到殿下,已经歇下了。”
“嗯。”顾卓颔首,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搭在了门上。
“二殿下,小姐已经歇、歇下了。”
话音未落,门已经被顾卓推开了,长荣快步想跟上,却被关和的门挡住了。
他明明方才已经克制住,转身离开,妒火在体内越烧越旺。
寒冬腊月冲凉水澡也浇灭不了,等他回过神时,已经到了白知微的小厅内。
小厅内只留了盏烛火,他却清楚地看清了,圆桌上摆着瓶伤药,他拾起放在手心,仔细端详,不是他的东西。
沐浴,伤药。
不用想也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嫉妒和愤怒撕扯着他,他明明满心期待,他还特意求了大婚的旨意。
他不受控制地走进了内间。
潮湿粘稠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味。
白知微躺在拔步床上,药性的第一波热浪已经来袭,她浑身都烫,后背出了一丝薄汗。
地龙实在烧得太旺盛了,她支撑着想起来,将窗开点缝隙,透点凉风进来。
门被推开了,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长荣,帮我把窗开一点。”动听的嗓音裹上了浓浓情欲。
长荣没应她,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
白知微闭眼裹着被子躺在拔步床上,发上还带着湿意,外露的脖颈和脸颊都带着抹羞人的粉。
似乎难受极了,她偏头侧向内侧,露出修长的脖颈,脖颈上靠近耳后的位置,有一块明显深色痕迹,像是被人用力吮吸留下。
是她与别人暧昧缠绵,更是对他的示威。
房间内到处都是浓烈的香味,唯她身上是淡了。
往日喜爱的味道,如今成了噬骨的毒药。
他的手覆盖上柔弱脖颈,指腹一遍一遍的揉搓着痕迹。
手触碰到白知微脖子那一刻,她睁开了眼,摩擦带来一股股战栗,药性发作后,她说话软绵绵地,没什么力气:“行川,你回来了?”
顾卓整个人贴近她,湿发垂下,落到她的脸上,湿滑冰凉。
白知微拧着眉,不解道:“外面下雨了吗?怎么头发全湿了,快擦干吧,别生病了。”
明眼人都能瞧出顾卓的不对劲,奈何白知微现在是自顾不暇。
顾卓将手中的锦盒一歪,里面赐婚的圣旨便掉在白知微下巴边,顾卓的声音越发冷了。
“白知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严厉又冰冷的语调,白知微彻底清醒了,抬眼一瞧顾卓面上也是止不住的冷意。
建邺这个天气是不会下雨的,她做了什么事激怒了顾卓?洗凉水澡都没平息怒火。
她手指发抖,弄了好几次才打开圣旨。
明黄的绢帛上写着:
四海平定,万象熙和,皇子顾卓,已及弱冠,文武双全。
衢州刺史之女白知微,待字闺中,品貌兼备,二人本为良缘。
为彰荣宠,特为二人赐婚,结秦晋之好,天作之和。
白知微来来回回看了三遍,这是她和顾卓的赐婚诏书,顾卓怎么会因为这个生气,明明早上他们相处还很开心的呀。
顾卓脖颈上和太阳穴上的青筋凸起,她从来没见过他这般生气的样子。
就连第一次见面时,顾卓杀山匪时,表情也没这么恐怖。
他总是很好哄。
顾卓眉心拧成小山,嘴角不悦地抿着,腮帮子咬紧,语调带着一丝不耐:“怎么是不敢说?还是说不出口。”
白知微眉心狠狠一跳,这句话她记得清清楚楚。
原著中,“白知微”为了谋取得到顾卓婚事,得到承诺还不放心,不知动用了什么手段,跑到皇上跟前,求了赐婚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