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男二偏执爱(141)
谁能想到温和有礼的顾卓,私下竟然这般黏人。
白知微点点头,不留下添乱,提着裙摆快步走了几十米,回头时顾卓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她勾起嘴角,努力装出轻松的模样,冲着顾卓挥了挥手。
“行川,快走吧。”
顾卓颔首,随即翻身上马,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白知微捏着手指,一直未能想明白。
从她见到这几次,梁洛嫣和顾稷的相处,梁洛嫣从未表现出爱顾稷,这次居然为了他去死。
她也不知为何事态会发展成这样,长叹口气往围猎场外走去。
若是任务失败,她会被抹杀掉吗?
她惴惴难安,现今能助顾卓的人,只剩下孟静姝一人。
白知微失魂落魄走出密林,府上的马车果然在这,太阳西斜,余晖洒在车顶,马车似被那抹金黄压制着。
她和顾卓就如同这马车般,头顶被皇权压着。
百般皆是无奈。
“小姐。”长荣站在马车前。
“回府吧,没事。”白知微沉着脸上了马车。
——
白知微靠在床头,拔步床外只点着盏孤灯,天寒地冻,守夜太过难熬,她便让长荣在宿在外间。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举着的话本是如何都看不下去了。
临了天亮她才睡着,还未睡着多久,一阵心悸,她突然惊醒。
她慌忙掀了被子,起身时瞧见烛台已燃到底部,她竟然合衣浅眠了一夜。
外间无人,顾卓一夜未归。
院子里一阵嚷闹声,太过嘈杂,她没听清究竟说了什么。
衢州刺史之女的名头,在这显贵的建邺,再难行半步。
白知微整了整衣冠,打算入宫见一见孟静姝。
昨日她瞧见那把重刀,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总觉得蹊跷,没准这便是破解点。
她着急往府门外走,行至府门前。
守门的侍卫换了,不再是顾卓的亲兵。
侍卫着金红袍服,绣有瑞牛纹样,着铁甲,配横刀,弓矢,倒像是千牛卫。
白知微上前一步,客气道:“军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一左一右各站着三个千牛卫,领头者挎着腰刀,严肃道:“二殿下在围猎中失误,惹得陛下动怒,罚了二殿下禁足十日思过。”
“昨日围猎场后,可还发生了何事?”白知微想探听探听消息,顾卓是因为梁洛嫣之死被罚,还是其他缘故。
领头者一拍腰刀,发出巨大声响,转过头,“其余事,末将不知,姑娘请回吧。”
白知微不甘心地扬着头,往外观望,终于在巷子尾瞧见顾卓打马而归。
衣服还是那一身狩猎服,近了,便瞧见他眼底是藏不住的青黑,面色也挂上了倦色。
见到她连忙扯出笑来,只是这笑意实在勉强。
顾卓翻身下马,千牛卫急忙退到两侧,跪地行礼。
顾卓快步跑到她跟前,无奈道:“知微,说好不用等我。”
白知微摇了摇头,低声道:“没等。”
想起蹊跷点,她拉着顾卓就往小院子走,得要赶紧告诉他。
进了屋子,房门就被顾卓关住了,她稀里糊涂就被顾卓带来内间,顾卓摸了摸锦被,还留着残温未退。
“看来知微没骗我,昨晚是休息了。”
白知微脸上一热,这人怎么将她当小孩对待,“行川,我想起一件事,昨日太过慌乱了,我忘记告诉你,也许对你有利。”
“嗯?”顾卓修长的手指搭在外袍系上,几下便除了外袍,露出白色的内衫,拧着眉疑惑地盯着她。“你说。”
白知微不自觉被顾卓吸引,这身枣红的狩猎服衬得他俊美逼人,她正了正脸色,道:“你可还记得我们赶到时,最后背着重剑跳崖的黑衣人。”
“记得。”顾卓勾着她的手,将她拉近,自然地环过她的腰,将她按在腿上。
脱完他自己的衣服,动手脱她的衣服。
白知微按着他解系带的手,愠怒道:“顾卓……我真有正事告诉你。”
顾卓环抱着她,亲昵地埋在她颈侧,“我很累了,知微陪我睡一会。”
他的声音轻又缓,听着可怜极了。
仿佛在外打架输掉的小狗,想要主人安慰抚摸。
她的手一僵,顾卓表现得太强,她居然忘了他也会输,也会累。
按着系带的手一松,两下便被扒拉掉外袍,塞进锦被里。
她被顾卓抱了满怀,交颈而卧,亲密异常。
“知微你方才想要说什么?”顾卓双手环抱在她腰间,双腿压贴着她的双腿,将她缠地死死地。
顾卓平日里表现得温和,私下里黏人得过分,白知微已抗议过无数次,冬日里顾卓倒是一个天然暖炉,若是到了夏日,她必定不会让他再这般猖狂。
“黑衣人那把重剑,我好似在哪里见过?”白知微闭目思索,脑子里将来这一两月发生之事,过了一遍。
腰间的手越收越紧,简直想把她揉进骨血里。
她用力推了推顾卓,忽而,她想起在鬼峰寨时,那个和顾卓比试的独臂侠客,也是用的重剑。
“行川,我想起来了,鬼峰寨的独臂刀客也是用的重剑,他同你比试过,你可记得那把剑的样子,和昨日所见是同一把吗?”
总算想通了,白知微兴奋地和顾卓分享,半晌没听见回应,耳畔只有绵长的呼吸声。
睁开眼,拉开些距离只见顾卓已闭眼睡着了,似乎不满意松开的距离,睡梦他立刻追寻了过来。
“也罢,等他睡醒吧。”白知微回抱住他,“真的是黏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