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男二偏执爱(16)
白知微如遭受雷劈,明明方才他还有力气把衣服合上,这、这分明是误会她在他昏迷时轻薄羞辱了他,她低落地耷拉着脑袋。
“我们虽然有婚约,但现在还未成亲,不应当做这般亲密之事,传出去有损声誉。”顾卓衣襟一丝不苟拉到最上面,就差把男女授受不亲贴在脑门上。
“我不是,我没有。”白知微的辩解只能变成呜呜声,原本她贴在顾卓身侧,她再厚脸皮也待不下去了,只得挪动身体回到自己原本躺着大水缸位置,背对着顾卓。
难道是张荷把他们关起来了?她之前感觉张荷隐隐有些不对,可是这里不是小院的任何一间屋子,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
顾卓还在气她轻薄于他,一次尚能解释,现在都第二次了,她实在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顾卓温和的声音响起:“我现在有力气了,你过来些吧,这样也太难受了,我替你拿掉口中白布。”
白知微坚持不过两秒,谁让他是攻略对象,自己还有求于他,脸皮算什么,不要也罢。
她蠕动到他身边,努力仰着头靠近他。
她内心绝望,顾卓见过自己蠕动爬行这么丑的姿势,好感度恐怕是负100了。
顾卓垂下眼眸,平日灵动的杏眼氤氲水汽,湿漉漉的充满了委屈,娇嫩的嘴被撑到最大,唇瓣被拉扯得艳红。
他手纸搭在白布上,小拇指擦到她的唇瓣,比想象的更柔软温热,他一用力白布被拉出一截,便不再动作。
白知微皱着眉望着他,只得自己舌头用力往外抵吐白布,唇瓣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抖动,湿润触感包裹住他的小拇指,奇异难耐的痒又漫上心头,他立刻收回手。
收回的瞬间,他的小拇指触碰到了比唇更温热湿润的东西。
白知微终于将白布吐了出来,只见顾卓修长如玉的指尖上,有着亮晶晶的水渍,她脸色才下去的热度轰地一下又上来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帮一半就不动了,她自然不敢说后半截。
“知道了。”顾卓干干巴巴吐出三个字。
好在他没再说她轻薄了他的话,不然她得现场挖个坑把自己种土里,等到脸上热度下去,她才再靠近他:“你现在还有力气帮我解开绳子吗?”
白知微的双手被麻绳捆缚在身后,随着她刚才来回蠕动,手腕处早就被麻绳磨出血痕,白皙纤细的手腕上显得尤为可怖,换作娇气些的世家小姐,早就哭了出来,可她还一副好商量的语气。
顾卓的刀就在左侧不远处,许是他被下了其他毒药,并未捆绑他。
他的刀是百年难见的神兵,吹毛断发,只要他拿刀轻轻一割,她便能松绑。
“容我再歇一会。”顾卓虚弱开口,仿佛刚才已经花光了他所有力气。
白知微见他虚弱模样,只等耐心等待,她毕竟有系统在,也许系统已经帮她过滤掉毒性,她重重点头:“那你再歇会,我也不着急,也不知给你下了什么毒药,竟然这般厉害。”
休息几息后,顾卓道:“你过来些,背对着我。”
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白知微转过头,贴在他耳边,耳语道:“你先别急,有人来了。”
温热潮湿的气体喷洒在他的耳廓,难耐的痒意又冒出了头,他不自觉得贴近她,想要寻找痒的根源。
第9章
柴房的木门‘哐当’一声被推开,破旧的木门来回晃荡两下,差点没撑住掉了下来。白知微被吓得缩了缩脖子,身子往顾卓身边挪了挪,余光看见那片黑色袍角,她安心不少。
门被推开柴房一下亮堂起来,中年男子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满脸横肉绿豆眼,留着两撇八字胡,右手中两个核桃盘得作响。
男子身后站在瘦弱女子,着灰布粗衣,身子被他挡了大半,端着个木质托盘。
“听说今日又送来了个美人,啧啧啧,果然不错。”男子左手摸着胡子,油腻湿滑的目光落到白知微身上。
被他视线扫过的地方,仿佛被蛇虫爬过般恶心,白知微抖了抖鸡皮疙瘩。
“恭喜三当家,贺喜三当家喜得美人。”灰衣女子谦卑地弯着腰,说的吉祥话,语调却如同报丧一般。
三当家?鬼峰寨三当家贾来财,原书中见到女主后,便被女主的美色吸引,趁着流匪作乱,将女主抢回鬼峰寨当压寨夫人,后来被男主削掉人彘,挂在山寨前血流而亡的短命炮灰。
白知微望向他的眼神嫌弃中夹杂了几分其他感情,大概是同为炮灰的同情。
贾来财咧嘴笑着,露出满口黄牙:“怎么还把美人绑着?上了我鬼峰寨还能插着翅膀飞出去不成。美人受苦了,我来给你解开。”
贾来财将核桃放在灰衣女子托盘里,色眯眯走到白知微面前蹲下,肥肉撑满了全部衣袍。
粗布宽袖下的皓腕被磨出血痕,贾来财露出心疼的表情,肥厚的手掌摸绳索。
明明三两下便能麻绳解开,他解得磨磨蹭蹭,偷偷摸了好几次白知微的手,恶心的感觉直往她脑袋里窜,比起让贾来财解开,她宁愿被绑着。
双手被扭捆在身后,解开的瞬间麻和被磨蹭的痛感传来。
那双手柔软细滑,贾来财刚尝到点甜头,转手便要往白知微的腿边伸,他只觉得如芒在背,只见一道冰凉的视线正扫着他的手,仿
佛在想着从哪里下手切下。
方才一进门贾来财便被白知微吸引,这才注意到还有一名黑衣男子靠坐在水缸前,手垂放在腿边,正轻轻敲着,头发散落几缕丝毫不显落魄,整张脸在半明半暗间,看不清神色,只能瞧见微微挑起的嘴角,像只盯住猎物的毒蛇露出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