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男二偏执爱(2)
她将帕子用热水打湿擦拭他的额头,刚靠近他,手腕便被大力擒住。
大口大口淤血呕出,雪白的前襟被鲜血染红,等到淤血吐完,他面色终于正常。
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手腕处传来剧痛,她的手腕被他泄恨似的用力捏着,她拼命挣脱开,手腕处只留下瘀青的指印。
白知微委屈地揉着手腕:“毒已经解了,就连巴掌的仇你也掐回来了,醒来后可不能再怨我,日后记得放我一条生路。”
原书中顾卓是位温润公子,待到他醒后,好好解释应当不会太为难她。
突然马车一阵颠簸,巨大冲击力下,她滚到了马车底部,狠狠地撞在顾卓身上,还好有这个肉垫子,她还不算太痛。
这马车往山上飞奔。
她撑在顾卓身上,艰难的维持平衡。
难道是这仆妇自作聪明,还想杀顾卓,她立刻出声斥责道:“快停下,怎么还往山上走? ”
突然马车急停,她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到顾卓身上,她整个人倒在他怀里,埋在他胸口,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触到块块分明的腹肌,让她不由得红了脸。
见顾卓还未醒,她长呼口气,努力拉开距离。
外头仆妇居然反常地未答她,马车还是飞快地往山上赶着。
白知微刚想出马车查看,只听见利刃划开血肉声,一捧热血泼洒在车帘上,仆妇身躯一歪摔下马车。
“我就说晚上能逮着好货,看看这气派马车。”
“没准里面还坐着美娇娘呐。”
淫|荡邪恶的笑声不断地传进马车里。
白知微惊恐往车厢底部钻,用力摇晃着顾卓的左臂,试图将他唤醒。
原书中他们可没有遇到山匪,难道是她解了他的毒,造成的蝴蝶效应。
“顾卓,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她焦急唤着,奈何他眉头紧皱纹丝不动,顾卓可是原书中的战力天花板,只有他醒过来,他们才有一线希望。
马车已经被山匪逼停了,猥琐的声音围绕在马车四周,她已经被山匪团团围住,恐惧担忧填满整个心房。
白知微泪流满面,哪个倒霉蛋一穿书便死了啊。
她抱着唐横刀终于找到点勇气,她驾马车冲出山匪包围,再不济也能拖延些时间,拖到顾卓苏醒。
最差一步便是她死,希望死后能够回到原本世界,她英勇就义般掀开车帘。
泠泠月光下,十几个山匪围在周遭,见到白知微出来,被她美色晃到慌神,笑得更加猥琐了。
“我滴乖乖真他娘的俊啊,是我说今晚来蹲点的,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是第一个爽快的人。”满脸横肉的光头山匪举着狼牙棒就围了过来,带着猥琐狰狞的笑意。
白知微被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伸手拉着马车缰绳,山匪一眼便瞧出目的,一刀便砍断了套在马背上的绳索,马儿一下便逃窜离开。
马车身重重摔在瞬间,她顺势抱着刀跳到草丛里。
不过她这具身体娇生惯养,她跳下去便崴了脚,她只得顺势沿着山路往下滚。
山匪一蜂窝地追白知微,活像狗见了骨头,白知微顺着山路滚,勉强拖延时间。
就在山匪越围越近之际,她看着马车方向,就在她快绝望闭眼时,白衣少年挑开车帘下车,步履从容。
顾卓出来了。
他足下一点,在月下凌空而起,几息之间,便落到山匪之后。
他白衣玉冠,负手而立,山风掀起他的袍角,语调如山间冷泉:“我的刀还我。”
白知微见到醒来的顾卓,激动得快落下泪来,哪里还能顾及上他语气冷淡,她用力地将唐横刀一掷,稳稳地落到他的手里。“顾卓,你接着。”
“我就说这小妞怎地自己跑出来送死,原来车上还有一个私奔的小白脸。”
“杀了小白脸,抢了小妞回山寨。”
山匪见她们二人装扮,又夜间驾车过匪山,已经自动脑补了,世家小姐和穷困潦倒剑客夜半私奔的戏码。
十几个山匪将顾卓围住,顾卓的刀快到残影,一刀便把方才口出狂言,手拿狼牙棒山匪劈成两半,鲜血喷散开。
内力激起劲风,山匪压根不能近他的身。
局势调转,山匪围困变成了顾卓单方面屠杀,手起刀落间,杀山匪如切瓜切菜。
血喷洒一地,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紧绷的神经。
他踱步到她跟前,刀划过山匪尸体,山风扬起单薄的白袍,他如漫步在自家庭院般闲逸,一滴鲜血沾在他的眼角,原本清俊之人妖冶如山间精魅。
白知微轻轻甩脑袋,看错了吧,顾卓可是最温柔和煦之人。
她决定开口缓解气氛:“幸好我们默契配合,才没有落入山匪手中。”
突然劲风扫过她耳侧,冰凉的触感在她颈侧,她冷得一激灵,她垂眸锋利的刀刃已经悬在她脖颈处。
她见过这把刀如何利落地划开山匪的喉咙,害怕得差点跪下,“有话好说,刀剑无情。”
他笑得温润无害,眼神却冰冷至极,见她和死人无异:“你是谁?你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糟糕,白知微心尖一颤。
白知微和顾卓还未见过,长街上只是白知微偷瞧见顾卓的玉佩,知道他是她未婚夫,误以为他是布衣平民,便起了杀心。
顾卓眼里,她们可是陌生人,她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名字。
方才情况紧急,她居然叫了他的名字。
白知微垂眸间,大脑疯狂运转,怎么能将此事揭过去,她灵光一闪。
她撒谎从来不敢看人的眼睛,心虚的低着头,错过他阴狠冰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