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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男二偏执爱(7)

作者: 枕流光 阅读记录

“张婶,你们这可有伤药?我兄长方才腿受伤了。”

张荷笑道:“这不是巧了吗?我们家就靠我相公打猎为生,打猎山上便常备着这伤药,姑娘你等着,我这便去为你们取来。”

张荷起身去偏房取伤药,她掀开偏房帘子的一瞬间,一股腻人的脂粉香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白知微被呛得直皱眉。

白知微手搭在顾卓肩头,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这家好像有点奇怪。”

温热湿润的气喷洒在他的耳廓,带着点难言的痒。他压低声音:“何以见得?”

白知微也说不出所以然,搅着手指:“说不出来。”

顾卓难耐那股痒意,微微仰着身子错开些:“你若担心,等会且看看她端出的药是真是假,不就知道了。”

白知微点点头:“对,你说的对,如果她真是坏人,怎么可能会帮我们。”

张荷掀开帘子,正巧看到他们二人正在咬耳朵,递给白知微一黑色小盒子,“这还是上个月,我去衢州找神医配的伤药,保证到时候你兄长好了,连块疤都不留。”

顾卓伸出手接下药膏,拧开盒子放在鼻尖一嗅,便将药膏递给白知微,“多谢张婶,知微帮我涂药吧。”

这便是药没问题,白知微放下戒心,自己确实是多心了。

“你们慢慢涂啊,瞧着时间不早了,我去厨房烧锅热水给你们洗漱,刚才遭了劫难,洗洗也好去去晦气。”张荷起身去了小院的另一头的厨房。

“我给你涂药了,可能会有点痛。”

“你又想让我咬什么东西止疼。”顾卓‘止疼’二字说得又轻又缓,带着调笑的味道。

白知微害羞地低着头:“你忍着点。”

厅房内只剩下她二人,她在顾卓身前蹲下,拉开发带解开支撑他小腿的木棍,裤腿往上提便露出修长有力的小腿,肌肉线条流畅,只是遍布伤痕。

她用帕子小心腿上的血渍擦干净,两掌长的伤口,皮肉外翻,再深些便能看见骨头。

白知微指腹沾着药膏轻轻点在他的伤口上,可能是怕他太痛,动作轻柔。指腹上温热的触感又带来难言的痒。

白知微见他微微后仰,嘴角绷直,惯有的笑也挂不住了。

“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她顿时不敢动了,小腿的伤已经处理好了,膝盖再往上便是大腿,她也不方便上药了啊。

“不疼,剩下的我自己来吧。”顾卓伸手接过药盒子。

白知微见他上药如此熟练,他熟悉伤药还知道山间野果,是不是也知道她下的是毒药而非迷药,她结结巴巴:“顾卓,你懂不懂迷药毒药啊?”

顾卓见她整个人如炸毛的猫,戒备得快要竖起尾巴。

他轻笑一声,现在才反应过来,她撒的谎不够高明?

第4章

顾卓需给大腿上和腰腹上的伤口上药,白知微转过身低着头避嫌,只听见他解衣带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晌都未回答她的问题。

她脚轻轻点着地面,胸前的涤带随着她的脑袋一晃一晃,就在她万分焦急,害怕自己暴露之时。

一道平静温和声音响起:“我并不通药理,知微为何这么问?”

这一声‘知微’唤得着实动听,她高兴地快落下泪来,见自己没有暴露身份,她便放下戒心。

“我只是见你知晓山间野果,还有了解伤药味道,所以才好奇问问你。”

“知晓野果药性是看你晕倒了,我再推测的,而至于伤药嘛……我自十三岁起,便随军冲锋阵前,受的伤多了,自然用的伤药便多,熟悉味道乃情理之中。”

顾卓解释得不急不缓,声音沉稳安心,仿佛说得不是他受伤,只是旁人的小故事。

原书中,顾卓父皇顾修远乃猎户出身,一身超凡武艺,在乱世本避世于山林之间。

恰逢盛船一次外出,巧遇儋州刺史李广一家,于沧澜江遇水匪,他出手救之,赢得了刺史千金李青缭的芳心,李广招顾修远为上门女婿,这才有了顾修远在乱世中起兵的身家。

顾卓母亲便是顾修远藏在深山的糟糠之妻,她不明白为何相公只是出门一趟,为自己买馋了很久的酸杏,便不见踪影,她身怀六甲只得一人躲在深山里。

时光一晃便是十年,顾修远已经彻底掌握实权,突然念起少时陪伴自己的前妻孟静姝来,便悄悄命人将她接来。

只是儋州旧臣哪里肯依,他们追随的可是李家,孟静姝的出现,原本一起打天下的李家小姐李青缭,变成了插足者。

在安抚旧臣和难忘的妻子之间,顾远修想到一个两全之法。

母子二人在深山过得艰苦,顾卓小时候比同龄小孩瘦小,来接她母子时,顾卓明明已经年九岁,生生说成七岁,改成比李青缭之子顾稷小上一岁。

孟静姝的身份也从糟糠之妻,变成顾修远在征战中遇到的乱世美人,抛弃糟糠的十年变成了,顾修远乱世的一段风流韵事。

甚至谣言流传到最后,说顾卓并非顾修远之子……

顾卓年十三便身披战甲上战场,他的身份由他的战功一点点坐成,没人再敢非议他的身份。

“怎么在发呆?”顾卓皱着眉问道。

就算算上错算的两年,上战场时顾卓才十五岁,但其他皇子可是牢牢保护在建邺的繁华中。

白知微还是个没来由的一阵心疼,十五岁的她还在教室里,为写不完的作业发愁。

“你上好药了吗?”白知微转过头。

灯火下只见顾卓衣衫系带全解,上衣垂叠在大腿处,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块状分明的腹肌,灯火为身躯打上抹艳色,性感人鱼线往下延展,小腹以下便隐没在下亵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