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146)
心尖一阵酸涩怜惜,他忍不住偷吻她。
昏昏沉沉间,天将破晓,他这才依依不舍离去。
......
三月末,吕云黛扶着八个月的肚子,难受的迈不开步,但却逼着自己散步。
随着临盆在即,她双脚浮肿得厉害,甚至穿不下自己的鞋,只能穿着四爷的软底鞋走路。
夜里还时常双脚抽筋,服下不少汤药都不曾见好。
时常被猛地抽疼惊醒。
再昂贵的膏药,都无法阻止她腹部出现妊娠纹,这日沐浴之时,她盯着镜中龟裂似的妊娠纹,难受得吸着鼻子。
女孩子都爱美,她也不例外。
这身妊娠纹怕是要跟着她一辈子。
她正在暗自神伤,倏然双脚又开始抽疼。
“哎呦..”她难受的轻呼出声。
砰地一声,她竟看见四爷从窗户冲进来,他跑的很着急,脚下的鞋都只穿了一只。
吕云黛心内五味杂陈,怔怔被他抱到软榻上,看他气喘吁吁半跪在床边,细心为她揉脚。
“可好些?”
“好了..”
吕云黛一抬眸,却瞧见四爷盯着她的花肚子瞧,登时慌乱扯过衣衫遮挡。
“别看,丑。”连她自己都嫌弃,更何况是素来眼高于顶的四爷,此刻他一定恶心坏了。
“遮什么?爷不嫌弃。”
胤禛扯掉她裹身的脏衣衫,褪去自己的衣衫,抱着她缓缓踏入浴桶。
溢出的热水四溅,守在门外的苏培盛大惊失色,忙不迭提醒:“爷,六子临盆在即,太医嘱咐过,不得行房,为了小阿哥,您需克制些。”
“知道。”
胤禛满眼笑意,煎熬数月,今日她见到他竟不曾再吐,简直欣喜若狂。
吕云黛默不作声坐在四爷怀里,由着他伺候她沐浴。
此刻她心中叫苦不迭,方才难受得都忘记催吐了,这会儿若再当着四爷的面吐,未免太刻意。
该如何是好,这几个月难得清静了,今日开始,又得待在他身边煎熬。
四爷伺候她沐浴之后,将她抱到软榻上,亲力亲为伺候她穿衣衫。
她正在走神,忽而感觉到肚子一阵温热触感,她一低头,竟瞧见四爷正捧着她的肚子亲吻。
“别..好痒..太医说不能..”吕云黛惊慌失措推他,他却忽然仰头吻住她翕张的唇。
霸道清冽的气息纠缠在她的唇舌间,她不敢太过挣扎,就怕勾起他的欲念。
直吻得二人气息紊乱,他才轻喘着吻向她的耳珠:“爷不嫌弃,爷心疼你。”
鼻子一酸,吕云黛发现她近来极易落泪,许是孕晚期情绪波动无常的缘故。
她嗫喏着伸手想抱他的脖子,最终还是瑟缩收回手。
却被他抓住逃避的手掌,迫使她依偎在他怀中。
“许你抱着爷,不哭,爷今晚下厨为你做好吃的。”胤禛温声细语安慰她。
吕云黛被他拥在怀中,面露苦涩,到底还是将隐忍许久的话咽了回去。
孕晚期不再只有她一个人在煎熬,四爷为了他的小阿哥还真是极尽温柔的伺候她。
夜里她一难受的翻身,就能察觉到他在耐心为她轻揉浮肿双脚。
从那日开始,四爷就没再让嬤嬤伺候她沐浴遛弯,而是亲自伺候她。
五月初,一场斜风细雨带来些许微凉意。
吕云黛正在沐浴,四爷如往常那般,为她穿衣时,会吻她的肚子,确切说吻他的孩子。
当他的子嗣还真幸福,连她都想认四爷当爹了。
“爷,端午节我想吃豆沙粽子,豆沙得是过筛水洗后的细豆沙。”吕云黛咽了咽口水。
“好。”胤禛将脸颊贴在她肚子上,正想听听小家伙醒了没,倏然听到咚地一声闷响。
“爷...”吕云黛的语气都染着颤音。
“破水了..”
“不慌,不着急,爷先等着,你先去请太医..不..爷先请太医..”
“别动,别动..”
吕云黛还是头一回见四爷语无伦次的慌张神态,看得眼眶都酸涩至极。
“爷,门在你后边。”吕云黛哑着嗓子提醒。
这才见他步伐凌乱急步离开。
因是初产,吕云黛着实难受得紧。
守喜的嬷嬷们倒是有条不
紊将她抬到床榻上接生。
正在产室内指挥的陈嬷嬷一转头,却愕然瞧见四阿哥还握着暗六的手舍不得松开,登时大惊失色。
“爷,产室污秽不吉利,爷们儿不能待着。”
吕云黛此时虚弱至极,下意识抓住四爷的手,太多人盼着她一尸两命,命悬一线之时,她只相信四爷一人。
原以为他要离开,她却被他反手握紧满是冷汗的手。
方才悬着的心勉强能安,原来他并不曾想过离开她身边。
“六子!休要胡闹!”陈嬷嬷板起脸呵斥。
“无妨。”胤禛握紧她发颤的手。
“爷!”奴才们吓得匍匐在地,若让旁人知晓皇子阿哥待在污秽的产室内陪产,他们这些人定会被责罚。
“苏培盛,封锁消息。”
守在门外的苏培盛愁眉苦脸诶一声,赶忙让心腹奴才把守四周通道。
“保母子平安。”
听到四爷这句话,吕云黛忐忑不安的心,彻底放下。
她就怕四爷开口就是去母留子,毕竟他压根就瞧不上她,他只在乎他的子嗣。
孕育子嗣还不如挨刀,吕云黛即便是体格强健的武人,都熬不住生产的折磨。
直到掌灯之时,她奄奄一息被四爷灌入一盏参汤提神。
“不成,若小阿哥再不出来,怕是会被憋死,您再使把力!都看到头了!”接生嬷嬷焦急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