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149)
奇怪,他今儿竟提早两个时辰归来?出何事了?
吕云黛虽好奇,但却不敢多做逗留,闪身逃离。
胤禛急步来到晖儿屋内,站在床边盯着孩子瞧了好一会,这才坐在书桌前处理奏疏。
心底没来由酸涩,从未觉得如此孤寂彷徨,却万般无奈。
虽不愿承认,比起孩子,他更想见另一个人,为何想见她?他也说不清道不明。
似乎宠她已然成习惯,他更习惯在半梦半醒间,伸手拥她入怀。
昨夜枕边空空如也,他整晚都不曾睡去。
不,她不配。
他只想杀她,可她却处心积虑,欲擒故纵,妄想让他爱上她。
她此举就是在欲擒故纵,他绝不会为个卑贱的奴才低头。
他要沉住气,等着她来求饶,求他要她,求他给她名份,她一定会哭着来求饶!
笔下书不成字,他恼怒掷笔,明明身边并非空无一人,明明他最在乎的子嗣近在眼前,可他却觉百年孤独。
.....
吕云黛休沐三日,这日掐着四爷上朝的时辰前来交班。
今日与她搭班的是暗一。
“主子病了,今日并未上朝。”暗一小声提醒。
吕云黛顿住脚步,再不敢入屋内看小阿哥。
此时苏培盛愁眉苦脸,端着爷不曾服用的药盏出来,瞧见站在廊下的暗六,若有所思。
他赶忙拧身端来温热药盏,递给暗六:“爷病了,你去伺候爷服药。”
“主子怎么了?”吕云黛并未伸手接药,反而悄然挪开半步。
“着凉得风寒了。”苏培盛心疼忍泪,昨儿夜里,四阿哥破天荒酩酊大醉,泡在浴池内一整夜。
奴才们发现之时,爷身上都惨白了。
爷的酒量都有专门师傅教导,说千杯不醉都不谦虚。
可他若没醉,为何待在浴池内冻一宿?
“让暗一统领去吧,奴才笨手笨脚怕伺候不好。”吕云黛推脱。
“暗六,这是命令。”暗一沉声说道。
吕云黛无奈接过药盏,磨磨蹭蹭来到屋内。
“咳咳咳咳咳..”
四爷背对着她,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传来,她顿住脚步。
他侧躺在床榻外侧,让她忍不住回忆起在宗人府之时,他担心压着她的肚子,就是这般小心翼翼侧躺在床榻外侧。
挥散那些不合时宜的记忆,吕云黛语气平静:“主子,奴才暗六,伺候您服药。”
“滚!”
四爷沙哑虚弱的声音传来。
吕云黛忍不住上前搀扶他,一触及到他的肩,指尖瞬时传来异常灼人的热度。
四爷发烧了!
她心下骇然,赶忙跳到床榻里侧,果然看到他面色惨白,满头冷汗。
“主子!”她焦急将四爷抱在怀中,伺候他服药,可他却死死咬住牙关,不肯喝药。
半碗汤药倾洒,吕云黛心急如焚,将脸颊贴在他发烫的额头上,忍不住恐惧的瑟瑟发抖。
一碗汤药尽数倾洒,苏培盛又端来第二碗,第三碗,第四碗..
到第十二碗之时,吕云黛将被汤药浸湿的锦被掀开。
“苏哥哥,麻烦您关好门窗。”
苏培盛捂着眼睛掩门离去。
吕云黛仰头抿一口苦涩汤药,抱住四爷的肩,俯身吻住他干裂的唇。
他始终在抗拒她的靠近,她契而不舍,一点点撬开他的齿关。
本该再寻常不过的亲昵接触,却逐渐随着他身上的温度一道升温失控。
他生病之时,最为胡搅蛮缠,压根不允许她拒绝,衣衫褪尽,唇齿间都是苦涩的药味。
他吻得苦涩,却依旧不肯松开她的唇。
二人不曾如从前那边枕边之言,他只瞪着满是血丝的深邃墨眸,捂着她的眼睛,一言不发行事 。
他身上烫的让她不免心惊,每回下定决心想推开他,可指尖触及到他发烫的肌肤,却又狠不下心肠,不曾料到,今日竟会用如此荒谬的方式让他发汗。
极乐之时,她忽然感觉到不对劲,拼命想要推开他,可他却愈加发狠攥着她的腰。
吕云黛错愕轻喘,可不待她取了事帕子清理干净,他却再次不知节制欺身而来。
薄矜之下,谁也看不清谁的面容,她呜咽着任他予取予求,想贴近他些,却更想逃离。
矛盾的思绪最终被奔涌的情爱裹挟,她轻呼着主动躬身贴近,抱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他。
直到酉时,幔帐后已然昏暗。
吕云黛被四爷桎梏在怀里无法脱身,好不容易趁着他松手那一瞬,她迅速逃离,抱着衣衫站在门后。
穿戴好衣衫之后,她轻手轻脚离开。
见六子衣衫不整出来,苏培盛心内五味杂陈。
“苏哥哥,奴才需要避子汤。”吕云黛主动开口索要。
“嗯,你等会,先去用晚膳吧。”苏培盛挥手打发暗六离开。
待暗六走远,苏培盛推门入内。
鼻息间都是让人浮想联翩的欢爱气息,苏培盛将支摘窗打开一条窄缝,这才走到幔帐前。
“爷,她要避子汤。”
幔帐后一阵死寂,苏培盛正要继续请示,却听见四爷幽冷的声音:“给她坐胎药。”
“爷!”苏培盛面露为难。
“去。”
“是..”苏培盛哭丧着脸离开。
吕云黛正与前来交班的小八一道用晚膳,瞧见苏培盛端来一盏熟悉的黑漆漆汤药,于是主动上前接住,仰头一饮而尽。
倏地,她诧异凝眉:“这回的药,为何与从前喝的不同?味道微酸。”
“改了药方,让药性温和些,如此才不伤身子,六子,这些是避子药丸,你随身带着。”苏培盛面不改色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