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192)
他今晚倒是罕见的不闹腾她,二人盖着被子睡素觉,吕云黛诧异戳他心口,他这般不知餍足之人,今晚为何如此乖巧?该不是病了吧?
她正准备伸手探查他是不是发烧了,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别闹。”胤禛被她撩拨出邪火来,转身躲避。
可抱着她入眠,却始终惴惴不安,他别扭的转身,拥她入怀:“明晚再给你,乖些。”
吕云黛感觉到他身上的异样,登时涨红脸,赶忙乖乖依偎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贴在心口的印章温润的触感让她莫名安心,她将印章握在掌心,心内五味杂陈。
而此时雍亲王府内,已是淡月微云之时,雪竹与忍冬二人运轻功来到前院内。
她们是随福晋陪嫁来王府的女暗卫。
今晚奉福晋之命,与王爷身边的暗卫接头,让他们汇报前院发生的一切。
雪竹躲在暗夜里,召唤今晚值守的暗一与暗二。
前院内,血滴子影一与影二听到几声莺啼,对视一眼,影一闪身先离开,影二则独自朝着暗号发出的方向靠近。
来到假山后,影二朝着一老一少两个奴婢屈膝行礼,只因方才的暗号是上级召唤下级的暗号。
“怎么只有你?暗一何在?”雪竹面露不悦。
“暗一还需守在前院内为属下打掩护,以防惊动旁人,前院的奴才身手都不错,不好糊弄。”影二对答如流。
“今晚王爷独自在前院吗?身边可有女子伺候?”
“回统领,王爷今晚在书房内忙着处理万岁爷安排历练的户部奏疏。独自歇息。”
“不对!你敢撒谎,王爷今晚分明在亥时离开王府!”暗卫忍冬怒不可遏。
“不可能,属下与暗一彻夜值守在前院内,您是不是看错了?”影二面不改色反问道。
“绝不会错,猫儿亲眼瞧见的。”
影二思索片刻,确认并未有任何关于猫儿的信息,显然这二人在试探他。
“什么猫儿?”影二追问。
“你为何不知道猫儿?你是谁?”
雪竹与忍冬警惕抽出匕首。
“猫儿,是谁?”
身后传来鬼魅般的声音,雪竹甚至没察觉到对方何时站在她身后,此刻她的后心口传来冷硬触感。
“你们到底是谁?”
“先说猫儿是谁!”影一在忍冬后颈穴道楔入摄魂针,幽幽开口。
此时忍冬仿佛被什么蛊惑似的,游魂般喃喃道:“猫儿为两人代号,是前院洒扫粗使太监春生与专司烧水的郑嬷嬷。”
“忍冬,除了猫儿,我们还有哪些暗桩留在雍亲王府?”
“还有...车马太监小孔,花房太监张德,膳房牛嬷嬷,门房刘宝山。”
“别说了!”雪竹心急如焚,却压根无法阻止仿佛撞邪的忍冬接连抖落出潜藏势力的名字。
忍冬一股脑说出十几个名字之后,再也说不出任何有用信息。
影一核对名单,确认只有两个暗桩尚未被替换,当即将忍冬处置。
噗呲一声闷响,雪竹眼睁睁看着忍冬被一剑斩杀在眼前。
她一咬牙,影二赶忙伸手捏碎雪竹的下颏,却为时已晚,雪竹已然咬碎后槽牙的毒药自尽。
影一与影二将两具尸首毁尸灭迹。
此时影一握紧剑柄,看向漆黑的假山后:“出来。”
两个与雪竹和忍冬一模一样的血滴子从假山后走出。
“即日起,去福晋身边伺候。”
影一碾碎脚下的珍珠耳坠子,今晚这两个暗卫,是福晋正院唯一没有被替换掉的佟家心腹。
从此刻开始,福晋正院除了四福晋,全部都替换成雍亲王的心腹血滴子,四福晋彻底沦为瓮中鳖。
“是。”
新的雪竹与忍冬垂首离开。
福晋正院内,佟佳氏正在沐浴,血滴子雪竹踱步来到她身后。
“福晋,王爷今晚的确歇息在前院内,并未让谁侍寝。”雪竹熟捻取来玉轮,伺候福晋敷脸。
“今晚值守的暗卫可听话?”佟佳氏闭眼,语气慵懒。
“回福晋,今晚值夜的暗一与暗二倒是忠心耿耿,对奴才更是知无不言。”
“好,这几日,你费心联络所有暗卫,瞧瞧哪个暗卫有怠慢之意,正好趁着重阳给解药的机会,好好给他们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自己是谁家的狗,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佟佳氏志得意满,如今整座王府和四表哥都在她的掌控中,只要她轻轻咳嗽一声,整座雍亲王府都要抖三抖。
倘若有朝一日,能将她的亲骨肉与二阿哥弘昀暗中调换,今后王府的一切都将属于她的骨肉。
佟佳氏眸中精光毕现,迟早有一日,她的儿子会继承雍亲王爵位。
她只需徐徐图之。
雪竹平静掀起眼皮:“是。”
金鱼巷内,四爷一早就离开,离开之前,甚至贴心的做好早膳,吕云黛目送四爷离开,一骨碌从床榻坐起身来。
今儿虽然休沐,但她与小八约定好,要去霁云寺查案。
小八一人孤掌难鸣,她不能丢下小八。
她梳洗更衣之后,来到厨房内,打开锅盖,瞧见三个一般大小的大肉包子和一碗肉粥,他还特意准备她不喜欢吃的青菜。
吕云黛嫌弃的将清炒白菜推开,拿起肉包子,却发现包子底部用胡萝卜丝拼凑出大小一致的三个字:吃白菜。
她登时目瞪口呆,当即将另外两个包子翻转过来,果然看见同样的字迹。
吕云黛眉眼弯弯,抓起放在炒白菜盘子上的筷子,将整盘不爱吃的白菜都吃光。
吃完早膳,她回到屋内换鞋,今儿暴雨如注,她得换一双牛皮皂靴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