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200)
苏培盛疾呼着让太医快来止血,吕云黛一只手握紧发簪,另外一只手焦急牵起他砸伤的手,贴在脸颊,用脸颊压住伤口止血。
猝不及防间,她手中发簪被他夺走,脖颈被扼住,力道却极为轻柔,他在为她止血。
吕云黛腾出手来,双手握紧四爷受伤的手,心急如焚压住他的伤口。
才刚离开的叶天士拎着药箱折返,看到六子和王爷满脸满手的血,登时大惊失色。
王爷一个眼神,叶天士瞬间会意,赶忙凑到六子身边,替她处理脖颈伤口。
掌心一空,吕云黛眼睁睁看着四爷拂袖而去。
鼻子一酸,她急的冲上去攥紧他的袖子。
“叶神医,快些帮王爷处理伤口。”
“奴才无妨。”
叶天士为难凑到王爷身边,却被王爷一记眼刀吓得蜷缩到一旁。
无奈之下,吕云黛赶忙催着叶天士快些帮她处理伤口,待伤口包扎好,她拿着金创药凑到四爷面前,小心翼翼为他处理伤口。
此时屋内只剩下二人,奴才们统统退到门外。
吕云黛替四爷处理好伤口之后,他就绷着脸,一言不发坐在床边。
她有些发怵,可怜兮兮看向他,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男人沉默的宽衣解带,躺在她身边。
吕云黛壮着胆子靠近,忐忑不安依偎在他怀里。
一靠近他,她就困得眼皮子直打架,于是又壮着胆子,伸手抱紧他的腰,趴在他怀里渐渐沉睡。
胤禛正在生闷气,冷不丁感觉到熟悉的轻挠,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阿玛,自然很熟悉那触感,是她腹中近五个月大的孩子在闹腾。
此时他心绪复杂绷紧身子,两个孩子的胎动比一个孩子更闹腾,欢喜之余,却忍不住生出悲戚。
他轻点她的睡穴,将脸颊贴在她隆起的肚子。
他红着眼眶,眼角酸涩,哽咽道歉:“对不起,阿玛对不起你们兄弟二人。”
倏地脸颊被轻轻踹了一脚,胤禛眸中含泪,愧疚的亲吻孩子们。
吕云黛第二日苏醒之时,枕边空空如也。
今日大年初一,四爷该是带着孩子们入宫拜年了。
鼻息间传来馋人的饭菜香气,可她却警铃大作。
她惴惴不安起身,盯着满桌她喜欢吃的菜肴,如临大敌。
“六子,该用膳了。”苏培盛端着托盘入内。
“是该用滑胎药吧!”吕云黛阴阳怪气,闪身离开屋内,却感觉到身后有人,她转身就看见暗一和暗二紧随。
“暗六,你要去哪?”暗一急步走到暗六面前。
“吃饭。”吕云黛扶着肚子缓缓走出垂花门,从王府后门离开,径直来到熙熙攘攘的国子监大街觅食。
她专挑能现做的肉羹和炒面之类的摊子,她必须盯着小贩从入锅到出锅的全过程,才能勉强安心。
吃过早膳,她买回去五十个现烙的烧饼和一篮子苹果,回到雍亲王府。
午膳之时,她正在啃烧饼,就见苏培盛领着奴才鱼贯而入,精美膳食摆满四方桌。
吕云黛咽下烧饼,对满桌美味佳肴避之如蛇蝎。
“额娘!”
“额娘在吗?”
门外传来两个小阿哥软糯的声音,吕云黛满眼欣喜,起身来到门边。
“额娘抱!”二阿哥弘昀远远就朝着额娘张开双臂。
即将跑到额娘面前之时,小家伙被阿玛一把抱起,阿玛另一只手则抱着大哥。
“晖儿昀儿,今儿入紫禁城拜年开心吗?吃饱了吗?”吕云黛满眼笑意,牵起两个小家伙的手摩挲。
肉嘟嘟藕节般的手臂煞是可爱,手背上还有五个小梨涡,四爷将孩子们照顾的极好。
吕云黛忍不住亲亲晖儿,又亲亲奶乎乎的昀儿,犹豫片刻,她又踮起脚尖,在四爷脸颊吻了吻。
男人始终板着脸,浅茶色的眸子盯着她瞧,一言不发。
“额娘,快来坐坐,与昀儿一道用膳可好?”二阿哥拍拍身侧的空位置,不住朝额娘招手。
“额娘吃饱了。”吕云黛拔步坐到二阿哥身侧,为他夹菜吃。
“额娘,这是皇玛法赏的,可好吃了,您尝尝。”大阿哥弘晖从袖中取出一个蜜桔。
“乖孩子,额娘尝尝。”吕云黛接过带着温热的蜜桔细嗅,并未嗅到药味,这才
放心掰开橘子,在晖儿满眼期待中,浅尝一瓣。
“好吃,额娘留着慢慢吃。”
“额娘,我也要吃。”弘昀喜欢吃橘子,忍不住伸手要拿额娘手里的橘子。
就在他的小手即将触碰到橘瓣之时,苏培盛眼疾手快将橘子拿走:“哎呀二阿哥,您得吃完午膳半个时辰之后,方能吃水果,否则肚子里会生虫的。”
苏培盛忙不迭解释道。
吕云闻言,登时面色煞白,当即转身抠喉催吐。
腹部传来轻微绞痛,吕云黛难受的边吐变轻轻揉着肚子,安抚胎动异常的小阿哥们。
卑鄙的狗男人,竟然利用孩子对她下毒!
眼前出现一盏清水,吕云黛怒不可遏推开茶盏,扬手将橘子砸在四爷怀里。
“晖儿,昀儿,额娘困了,先去歇息。”她压着满腔怒火,温柔对孩子们说道。
一打开门,眼前赫然出现叶天士和数名医女,显然他们早就等在门外,等着伺候她落胎。
无奈之下,她从怀中取出四福晋交给她的血玉短哨,忍着害怕吹响。
血玉短哨原本该用来在临盆之时,催动蛊虫将她的状态激发到绝境,如此就能平安诞下两个孩子,此时却被她提前使用,封住七经八脉,逼出滑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