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211)
此时吕云黛剑指小八:“第一个屁,现在开始,你我互博。”
“啊?六子别闹了,你我二人太熟了,我打你就像左手打右手,我下不去手。”
暗八一再退让,却被六子一脚踹翻在地。
“你若不下狠手,别人就会对我下死手!”吕云黛弃剑,抡拳砸向小八,将小八打得鼻青脸肿。
“啊啊啊啊!你这混球!不准打我脸!”暗八气得一拳揍向嬉皮笑脸的六子。
接下来二人每日一睁眼就是痛下死手的互殴。
十月初三一早,吕云黛和小八揉着熊猫眼,来到佟家在南郊的冷庄内。
这个庄子与它的名字一样阴森幽冷,一踏入庄内,就感觉到一股死气,也不知地底下埋葬多少尸骸。
吕云黛看到了四福晋,此时四福晋朝她招手,吕云黛拔步来到四福晋面前。
“六子,四表哥病了,太医说是时疫,上个月他从保定疫区回来就病倒了,也不知能不能熬过来。”
佟佳氏语气染着哭腔,可吕云黛却敏锐捕捉到她眸中一闪而逝的雀跃。
“福晋,王爷与您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吕云黛欲言又止,她心里清楚,四福晋巴不得四爷早死早超生,如此她就能当快乐的俏寡妇,再无人约束她与鄂尔泰。
说话间,苏培盛施施然前来,他面容憔悴不已,眼下更是乌青,苏培盛与她对视一眼之后,就愁眉苦脸的站到一旁。
暗八好奇凑到苏培盛身侧:“苏公公怎么来了?”
“杂家奉王爷之命,来瞧瞧你与暗六的考核结果,你们一定要争气,知道吗?”苏培盛语气沙哑,低头悄悄抹泪。
他其实压根不想来,王爷这几日病况急转直下,怕熬不住了,可爷一定要让他亲眼目睹结果。
苏培盛背过身,躲在墙角悄悄抹泪。
“六子,走啊!”暗八催促道。
吕云黛将目光从苏培盛轻颤的身影收回:“你先去。我喜欢压轴。”
“呸呸呸!你等着,我肯定拔得头筹!等着你八爷爷把你打成猪头!”暗八信心十足,昂首阔步入了演武场。
吕云黛站在原地,眼角余光再次看向苏培盛。
此时一个小太监慌里慌张冲到苏培盛面前,二人不知交头接耳说了些什么,苏培盛呜咽一声,拔腿就跑。
“苏哥哥留步,出何事了?”吕云黛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之时,已然伸手拦住苏培盛的去路。
苏培盛眼角含泪,慌乱低头:“没,只是临时有事处理,六子,你一定能成,你要好好的。杂家先行一步。”
苏培盛垂着脑袋,拔腿狂奔离开。
此时吕云黛不经意间看到四福晋眸中喜色一闪而逝。
“福晋!奴才有话要单独与您说。”
“六子,有什么话等你考核结束再说,快轮到你了,去吧。”
佟佳氏压下心底狂喜,方才看苏培盛如丧考妣的模样,她就知道四表哥估摸着快不成了。
真是天大的喜讯。
“福晋!是不是您!”吕云黛咬牙质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佟佳氏转身离开。
“福晋,奴才听闻鄂尔泰去岁末,已调回京城为官,奴才现在就去寻鄂尔泰大人,请他主持公道。”
“六子,别,哎,他死不好吗?他若没了,整个雍王府都是我与你的,我把你接回来一块住着,一块抚养小阿哥不好吗?我不会亏待你的。”
“您到底对王爷做了什么?”吕云黛悲愤交加。
“真与我无关,他自己不要命跑去直隶疫区,我都拦不住,谁知道他到底要做甚?”
“我真的没骗你,我只是..我顶多只是对四表哥见死不救,并未加害于他。”
“您这是何意?”吕云黛听得云里雾里。
“就是..前两日,苏培盛来找我,求我回娘家取太岁救表哥,太岁何其珍贵,我压根没办法得到,于是搪塞说太岁早没了。”
“暗六,我以鄂尔泰和孩子的名义发誓,我所言属实,绝无虚言,你别去找鄂尔泰,求你了..”
“表哥熬不过去的,也就这两日光景,你再忍忍,王府就是你我的天下了。”
吕云黛慌乱低头,忽然想起历史上雍正帝为亲王之时,的确得过一场来势汹汹的怪病,听闻是会传染的时疫。
当时整个王府后宅都没人敢去照顾他,后来是乾隆大帝的生母钮祜禄氏主动请缨,前去侍疾,才将雍正帝从鬼门关拽回。
入王府五年无宠的钮祜禄氏还趁机怀上了乾隆大帝。
“福晋,钮祜禄格格可曾前去照顾王爷?”吕云黛焦急追问。
“钮祜禄氏?她去岁秋病故了。”佟佳氏说到钮祜禄氏病故,忍不住溢出喜色。
“不可能...”吕云黛满眼错愕。
不对..不是不可能,而是乾隆大帝的生母不对,弘历是她所出,所以真正的钮祜禄格格是她!
若她是钮祜禄格格,那谁来照顾四爷?将他从鬼门关拽回?
吕云黛满眼恐惧,转身急步离开。
“暗六,你是不是疯了!你若退赛,需杖责五十!你不要命了!”佟佳氏眼见暗六拔步冲出大门,登时急的追上前去。
“奴才退赛!十日后前来领罚。”
吕云黛语气染着哭腔,倘若他死了,孩子们再无靠山,她哪儿敢将孩子们交给丧心病狂的四福晋,四福晋定会将她的亲骨肉替换掉其中一个小阿哥,从而鸠占鹊巢。
他不能死!他绝不能死在她前面!
吕云黛一咬牙,心急如焚赶往佟家祠堂。
她记得太岁就藏在佟家祠堂内,她必须不计代价得到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