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225)
“张廷玉都快二十七岁了,怎么可能不娶妻生子?我又不是什么仙女,凭什么让他为我守身如玉孤家寡人到二十七岁?”
吕云黛心里门清,张廷玉在原主死后不到六年,就与清荷勾勾搭搭眉来眼去,哪儿还想得起她
这个死去多年的未婚妻。
男人压根不是长情的动物,对男人的期待值越低,就越不容易失望,点名那谁。
“姑娘说的极是。”柿子满眼委屈,为四姑娘委屈和惋惜。
“桐城张家与江宁吕家世代交好,我打听过张公子每年都会去吕家拜访。”
柿子将自己打听到的关于吕家和张廷玉的消息一股脑告诉姑娘,他私心希望姑娘和张公子能再续前缘。
吕云黛岂会不知柿子话里有话,她对张廷玉除了感激之外,并无任何私情,是以,她并未开口回应柿子这番话。
主仆二人都是听弦知意的聪明人,柿子察觉出姑娘不想再说关于张廷玉的话题,于是乖乖闭嘴。
“柿子,立即收拾收拾,我明日要带我娘回吕家!”吕云黛阴测测笑着。
第64章
“主人,我也要与您一道前往,您对吕家人一无所知,我需跟在您身边才能安心。”
吕云黛点头,她对吕家人知之甚少,的确需要柿子一道陪同前往吕家。
忽然想起那年去吕家接走吕夫人那晚,吕家后宅里藏污纳垢,蝇营狗苟的淫艳肮脏事儿还挺多。
此行将是一场恶战。
主仆二人连夜整理行装,吕云黛仰头看蹲在积雪柿子树上的乌鸦,赶忙将小乌鸦唤到跟前,将她要去江宁一事,言简意赅告诉四爷。
此时吕夫人忽而又开始呜咽:“四娘,看到你爹就跑,跑得远远的,快跑。”
从吕夫人疯言疯语中,吕云黛大概猜测出原主的爹爹吕观稼并非善类,否则他也不会再娶,对疯妻不闻不问。
说不定原主之死,也与吕观稼有关。
吕夫人是江南望族翁氏女,翁氏一族在江南颇具声望,乃清流之家,书香门第,可谓是人才济济。晚清重臣,帝师翁同龢就出自翁氏一族。
只不过原主的外祖英年早逝,外祖母早年间也驾鹤西去,膝下还只有翁氏一个独女,连个帮衬的兄弟姊妹都无,否则也不会在吕家疯癫多年,娘家人都没来撑腰。
古代出嫁从夫,翁氏的兴衰荣辱,全都捏在吕观稼手中。
吕家虽也算得上世代簪缨,但却是前朝的名门望族,早就外强中干。
翁氏出嫁之时,带的十里红妆,这些年都被吕家人霍霍光了。
古代男子若没出息的挪用女人的嫁妆,定会被人嘲笑他无能,吕观稼简直就是无能的禽兽。
吕云黛决定为原主母女讨回嫁妆,也算偿还原主给她这具尸体。
吕家,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大染缸,吕云黛前所未有的忐忑。
如果四爷能早些登基为帝就好了,她记得雍正登基为帝之后,将吕家几乎灭门。
吕家十六岁以上男丁全部处死,女眷则被发配宁古塔予披甲人为奴。
全都杀光得了,免得她还需大费周章走一趟。
吕夫人的身子骨这些年不大好,不知吕家对吕夫人到底做了什么,她的身子骨这些年来每况愈下,早已油尽灯枯,估摸着只有三五年的光景。
她得趁着吕夫人健在,让吕家人血债血还。
“主人,天色尚早,不如立即出发可好?”
柿子很想早些回到那个魔窟,他还想问问吕家人将他爹娘的尸首埋在哪,他想将爹娘好好安葬。
“好。”吕云黛搀扶着昏昏欲睡的吕夫人,三人即刻赶往江南。
吕夫人身子骨不好,吕云黛特意租了一艘楼船,沿京杭运河一路南下。
哄睡吕夫人之后,吕云黛和柿子主仆二人坐在甲板上,继续核对吕家人的信息。
“主人,吕家的关系错综复杂,老爷续弦的新夫人是麻溪姚氏女,恰好是张廷玉嫡妻姚氏的堂姑母。”
“张廷玉是宰辅根苗,他的父亲大学士张英,更是官居一品,要不..我们还是..”
柿子已然开始打退堂鼓,吕家的关系盘根错节,他担心主人一个弱女子斗不过吕家,甚至因此付出生命代价。
“柿子,去吕家势在必行,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不吃的屎,无论是糖味的屎,还是屎味的糖,我都得自己尝,我得把那些陈年烂账算清楚。”
吕云黛伸手替柿子束紧斗篷,遮挡咧咧寒风。
柿子听着主人这番话,登时哭笑不得,却忍不住心酸。
倘若主人并未离开吕家,如今定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哪儿还会这般颠沛流离,沦为升斗市井之徒。
而此时雍亲王府内,胤禛正与小阿哥守岁。
“阿玛,额娘去哪儿了?”
最黏额娘的二阿哥弘昀大病初愈,被阿玛抱在怀里守岁。
“你额娘回娘家了。”胤禛怏怏不乐,将准备好的礼物分给小阿哥。
小弘昀恹恹地蜷缩在阿玛怀里,跟着怏怏不乐。
随着此起彼伏的爆竹声,父子五人迎来康熙三十八年。
将小阿哥交给奴才照顾,胤禛独自坐在书房内,摩挲她新做的狐狸绒小褥子。
忽而不满蹙眉。
“苏培盛,取旧褥子来。”
“爷,那旧褥子都破了好几个洞,狐狸毛都掉光了,新年新气象,您瞧瞧六子给您新做的小褥子多精巧..奴才..这就去。”
苏培盛被爷一记眼刀吓得缩了缩脖子,赶忙拧身去寻那破烂不堪的褥子。
破褥子取来,胤禛心不在焉伸手摩挲着,忽而幽幽道:“让养心殿之人斡旋一番,可从汗阿玛开春三下江南一事为由,爷需即刻前往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