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253)
苏培盛正要继续嘲讽几句,却见李德全气喘吁吁收鞭,他低头拭泪,忙不迭凑上去,将后背血肉模糊的王爷搀扶起身。
“李哥哥,您辛苦了。”苏培盛虾着腰奉承。
“没事,方才杂家收着力气呢,小苏子,王爷怎么犯如此上不得台面的错啊,万岁爷气得一宿没歇息。”
“哎,可不是,王爷听信牛鼻子老道的歪理邪说,悄悄挪用贡药,说要为万岁爷炼制长生不老药,奴才都劝不住,呜呜呜...”
苏培盛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请李哥哥为王爷美言几句,王爷也是一片孝心,只可惜没用对地方。”
“好说好说,这两日,万岁爷的旨意该下来了,王爷被贬出京,到西北驻防两年,正好也能历练历练。”
“多历练,也并非坏事。”李德全意味深长看一眼苏培盛。
苏培盛会意,点头哽咽道:“可不是吗,王爷鲜少在军中历练,正好了。”
“李哥哥今日辛苦走这一趟,小苏子带您去前头吃几杯茶水去。”苏培盛亲自搀扶着李德全离开。
此时四福晋佟佳氏姗姗而来。
“六子,你回来就好了,哎。”佟佳氏看到愚蠢的四表哥就来气。
“你说我表哥是不是撞邪了?在江南被御史言官参奏,才几日,又被捅出私用贡药炼丹一事,他怎么会傻到相信世间真有长生不老药?”
“也不知表哥如何得罪了我玛法,如今佟家转而开始支持八爷了,只有我阿玛为了我,依旧坚持对四表哥忠心耿耿。”
“这是何时发生之事?”吕云黛满眼震惊。
“就前几日,我也很吃惊,不过也有好事,如今你们这些暗卫都归我掌管了,六子,放心,今后我为你撑腰。”
“哼,四表哥身边那几个暗卫我迟早要收拾他们,我阿玛说了,若非我是四福晋,佟家定不会如此饶恕四表哥。”佟佳氏叉腰,柳眉倒竖。
那些个暗卫平日里散漫敷衍,别以为她不知道,只有暗六才对她忠心耿耿。
“六子,表哥被罚到西北吃沙子了。”佟佳氏难掩喜色。
吕云黛瞧见四福晋雀跃的神情,心间酸楚的要命。
原来佟家也在不遗余力的抨击四爷,难怪四爷会被康熙爷贬黜到西北驻军。
“奴才申请跟随王爷去西北,请福晋恩准。”
“六子..你..你该不会是喜欢表哥吧。”佟佳氏诧异道。
吕云黛面色如常,缓缓道:“不是,奴才怕他死了,会连累小阿哥们的前程,他不能以戴罪之身死去。”
佟佳氏点头:“对对对,你说的极是,倘若万岁爷一怒之下将他削爵,那我就不是亲王妃了,不不不,你们几个暗卫还是不能离开他身边,你得让他活着回来。”
佟佳氏焦急催促:“你得跟着去,需让我随时知道表哥的动向。”
“好,奴才遵命。”
送走四福晋之后,吕云黛踱步前往四爷所居的前院内。
才靠近内室门口,就被暗一拦下。
“暗六,你已是四福晋身边的暗卫,未经允许不得踏足前院。”
“回统领,四福晋已将奴才调遣回前院伺候。”
血滴子影一词
穷,求助的看向苏培盛。
“哦,你去书房整理吧,未经杂家允许,不得靠近王爷三丈内。”
“是。”
吕云黛乖乖来到书房内,鼻息间传来若有似无的酒气,显然这几日,他躲在书房内喝闷酒。
他的书房素来井然有序,她压根无需整理。
此时她的目光落在一方破烂的狐狸绒小褥子上,那破破烂烂的小褥子与整洁的书房格格不入。
除了他,没人敢将这破烂之物留在书房内。
吕云黛捻起那破旧的褥子,指尖传来坚硬的触感,她惊讶的将褥子立在书桌上,即便松开手,那褥子仍是立在那。
她忍不住发笑,他竟将这么个滑稽的丑东西留在身边。
可笑着笑着,她心尖涌出无尽的苦涩感。
罢了,距离雍正帝真爱年氏入王府承宠,还有十二年,她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与他在一起十二年也好,何必再去自取其辱的追问答案,就当这十二年是还恩吧。
吕云黛说服自己之后,就悄然来到内室。
他当真是心力交瘁,趴在那甚至不曾察觉到她来了。
吕云黛坐在床榻边,就这么安静的守着他。
后半晌苏培盛前来送汤药之时,冷不丁瞧见六子坐在床边,他顿住脚步,犹豫片刻,将汤药递给六子。
苏培盛的脚步声将那人惊醒,他凤眸微张,只淡然看她一眼,就冷冷移开。
胤禛对她的态度极为复杂,这是他最后一次为她任性妄为。
原来彻底割舍这段孽缘,比他想象中更为容易,眼下他面对她,已然毫无波澜。
从容接过药盏一饮而尽,他疲惫的合眼。
“出去。”
吕云黛正在伺候她擦拭满头冷汗,冷不丁听到他不耐烦的语气,她的手顿了顿。
“出去吧。”苏培盛夺过帕子。
吕云黛垂头离开。
第二日傍晚,康熙爷下旨令四爷五日后前往西北戍边的圣旨前来。
第69章
吕云黛寻到暗一,预语气谦卑:“统领,属下奉四福晋之命,需跟随王爷前往西北,不知统领可有安排具体任务。”
“暗六,你看着办吧,你既是奉四福晋之命,何故来问我。”血滴子影一面色不悦。
吕云黛致歉:“统领海涵,可属下若来问您,您还会让我跟去西北吗?”
影一沉默,她的确不会让暗六这个祸害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