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293)
“几个皇子抱团状告太子,属下听说王爷与诸王约定,明日一早去康熙爷面前参奏太子。”
“好,替我研磨,一会将我写的这份奏疏想办法呈送到御前,要快!”
吕云黛捉笔的手都在颤抖。
她心急如焚用四爷的口吻写下为太子求情的奏疏,取出挂在脖子上的私印。
四爷的私章一旦盖在这封奏疏,即便不是他的字迹,旁人也会默认是他口述,奴才代笔。
吕云黛郑重用印,等不及奏疏晾干,一把塞给死士:“快些送去!”
送走死士,吕云黛蜷缩在马车内等消息。
五更天,胤禛起身更衣,踌躇满志,太子已是众矢之地,今日诸皇子若齐齐到汗阿玛面前,将太子的罪行抖落,太子定会被汗阿玛废黜。
他手中捏着的罪证,随便抛出一件,都能让毓庆宫万劫不复。
此时苏培盛忽而苦着脸冲进来:“王爷,大事不妙,万岁爷令您立即去御帐前跪着忏悔!”
“什么?”胤禛茫然。
“说是康熙爷看了您为太子求情的折子,龙颜大怒。”苏培盛战战兢兢说道。
送到御前的奏疏从来都是柴玉在负责,可昨晚王爷并未写下奏疏。
但御前的奴才却一口咬定是柴玉送的奏疏,显然王爷被人给算计了。
奇怪的是为何御前的奴才敢将那奏疏呈给万岁爷,他们不辨别真伪吗?
苏培盛不敢细想,王爷的私章并非王爷独有,还有六子!该死的六子到底做了什么!
苏培盛战战兢兢,怀疑六子又被佟家利用,说不定不知道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
胤禛头疼扶额:“去把印章取回,将她软禁。”
他忧心忡忡赶往御帐,屈辱的跪在御帐前。
此时身侧传来脚步声,却见十三弟匆匆赶来。
“汗阿玛,儿臣来替太子哥求情。”
胤祥捧着求情奏疏,曲膝跪在四哥身侧。
直郡王领着诸皇子前来陈述太子斑斑劣迹,众人皆是鄙夷的看向跪在御帐前的老四和老十三。
说好的抱团将太子拽下储君之位,他二人中邪了不成?如今太子大势已去,他们到底在犯什么蠢。
御帐内,康熙帝满脸怒容,听着诸皇子陈述胤礽这些年来的狂悖之举。
他的目光落于跪在帐门外的四子和十三子。
“都下去吧,太子弑逆,实难承宗庙社稷重任,传朕旨意,废黜胤礽太子之位,将二阿哥圈禁于咸安宫内思过,任何人不得探视。”
康熙帝疲累挥手,将诸皇子赶出御帐。
除了四子和十三子,没有人将胤礽当成亲兄弟,他们只将胤礽当成阻碍他们夺嫡的太子。
连兄弟手足都不顾及的畜生,不配为储君。
原本他在老大、太子、老四、老八之间犹疑不决,今日彻底下了决断。
康熙帝捻起四子为废太子求情的奏疏,四子甚至急迫的等不到墨迹晾干,就连夜将奏疏送来。
康熙帝低头压下笑意,绷起脸,将四子和十三子的奏疏捻在手中,踱步走到跪地的二人面前。
“愚蠢!胤礽平日里没少苛待你们,为何要求情?”
胤禛压下心底狂怒,诚挚回答:“回汗阿玛,儿臣只是来为二哥求情的,而非为太子求情,求汗阿玛饶恕二哥。二哥对汗阿玛至孝,绝不可能做出弑君逆行。”
十三阿哥眨眨眼,也跟着四哥匍匐在地:“回汗阿玛,二哥许是有难言之隐或被奸佞蛊惑,儿臣不信二哥会伤害汗阿玛。”
康熙帝忽而低低冷笑起来,扬手将奏疏砸在兄弟二人的脸上。
“是非不分,愚蠢至极,立即与胤礽一道滚回京城思过。”
胤禛被奏疏砸中额头,愤恨抓紧奏疏,匍匐在地。
他压着怒火回到账内,摊开奏疏,洋洋洒洒的呈情之词溢于言表。
他的目光死死剜向奏疏上的私章,冷笑着将奏疏撕碎。
“爷,六子来了。”
“让她进来!”
胤禛想听她解释,她一定是被瞬安颜控制,才会做出此等狂悖的举动。
吕云黛忐忑来到四爷面前,却是满眼喜色。
“爷,你吓死我了,若非我及时送去求情奏疏,爷定会栽大跟
头。”
吕云黛后怕的捂着心口。
“是你?”
“当然是我,快些夸夸我。”吕云黛满眼笑意。
“康熙爷以仁孝治天下,最为看重兄弟手足和睦,爷今日若随诸皇子一道参奏太子,定会遭殃。”
“说不定太子会复立呢?咱不能操之过急。”
吕云黛满眼雀跃看向四爷,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将有喜一事压下,等孩子大些再给他惊喜。
“吕芸黛!你是不是以为你比爷擅权谋,都毁了!谁准你自作聪明!”
胤禛怒不可遏,他苦心孤诣谋划多年的夺嫡之路,彻底葬送在她手里。
“把印章留下,你,滚!!”
“你听我说,爷...”
“滚出去!”胤禛怒不可遏嘶吼。
吕云黛张开的手臂无奈垂落,此刻她百口莫辩,只能静观其变。
她若记得没错,康熙爷一废太子不到一年,就会复立太子。
一年而已,她正好藏胎,等到太子复立,她必须让四爷道歉!
吕云黛气哼哼转身离开。
回程的马车依旧只有她一人,吕云黛担惊受怕一整日,又被四爷训斥一顿,回去以后,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
在驿站歇息一日,第二日一早,她捂着肚子登上回程的马车。
“姑娘,王爷与十三爷先行归京了。”
死士端着托盘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