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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296)

作者: 玖渔 阅读记录

“怕什么,你在准噶尔,远离权力中心,瞬安颜一时半会想不起你。”

“我得走了,小七,那是不是你娘子?”吕云黛指着正策马扬鞭而来的美艳异域女子。

“我得走了,免得她误会。”

“把你的马给我,还有银子,一会就说被我打劫了。”

“没事,她知道你。”暗七将钱袋子丢给六子。

“六子,你等我一下。”暗七朝着妻子奔去,很快又取来一个钱袋子和一只金镯子。

“六子,要不你跟我回去取银子?我和我娘子身上只有这些。”

吕云黛接过钱袋子,朝那女子遥遥行礼,女子站在马前,用准噶尔的礼节回礼。

吕云黛翻身跃上马背,策马扬鞭离开。

可天大地大,她又能去哪?

她一时没了主意,犹豫片刻,她决定去凉州。

凉州城的田庄该种麦子了,也不知她离开之后,挂果的葡萄和柿子是不是被人偷走了。

她想回去看看。

暗七送走六子之后,正与爱妻同乘一骑,忽而浑身一僵。

“阿娜丽,你先回家陪孩子,我还有事要处理。”

“夫君,是那位姑娘找你吗?”

“不是,你先回去等我。”暗七在妻子脸颊落下一吻。

“好,我等你回家,给你做奶茶喝,要吃红柳烤羊肉吗?”

“好。”暗七越下马背,目送爱妻与仆从离开。

此时他转身入了一片茂密的红柳林内,隔着数步远,暗七曲膝匍匐在地。

“奴才暗七,给主子请安。”

“她在何处?”

锥帽隔绝视线,可暗七依旧听出王爷的怒意。

“回王爷,方才奴才没留住她,她并未告知奴才要去哪。”

“嗯。”

“她往哪个方向去?”

“大清北境。”

暗七知道,王爷并不信任佟家暗卫,他来寻他问话,是带着答案来的。

他一旦答错,定会殒命当场。

耳畔急促脚步声渐行渐远,暗七再抬眸之时,已不见王爷的身影。

锥帽遮面的苏培盛跟在四爷身后,提心吊胆,王爷称病偷溜出京师,甚至离开大清,一路追来准噶尔,若被人发现,等同叛国谋逆。

他日日担惊

受怕,就怕王爷的行踪被人发现。

一路风驰电掣,直到入了大清国境内,苏培盛勉强松一口气。

长生天保佑,好歹回到大清国境了,不用担心叛国罪了。

“爷,现下该往哪儿去?”

王爷沉默不语,苏培盛正不知所措,忽而听到王爷幽幽道:“凉州。”

......

康熙四十三年,二月初二,斜风细雨。

吕云黛推开满是蛛丝的青砖小院篱笆门。

心内百感交集,她挽起袖子,开始整理荒草凄凄的院子。

那人亲手写下的福字早已斑驳褪色,他做的摇椅都腐朽不堪。

吕云黛将屋内里里外外清理干净,又纵马疾驰到镇上买来柴米油盐锅碗瓢盆和被褥枕头,回到小院内歇息。

躺在那人亲手做的床榻,她辗转反侧,决定明儿一早,立即把这张床扔了。

此时她忽而惊恐的坐起身来,将儿臂粗的铁链拴在腰上。

今后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得保护好自己,绝不能再沦为行尸走肉。

明日再把马儿卖了,将门窗都换成铁的。

好困,她想起忘了买干粮,她做的饭不好吃,明儿一早要吃什么?干脆做水煮蛋好了。

她想吃糖心煎蛋,可她不会做,每回都煎糊。

许是才出月子,她的身体并未完全恢复,她渐渐困的睁不开眼,索性由着自己沉睡。

她是被一阵诱人香气惊醒的,吕云黛揉着惺忪睡眼,警惕坐起身来。

那香气太过熟悉,她想忽视都难。

她吸着鼻子细嗅,此刻那人正在煎鸡蛋,还放了她喜欢吃的野葱。

还有牛肉包子和牛舌饼的香气。

肚子没出息的咕咕叫,吕云黛站起身来,气哼哼跃出窗户,竟瞧见苏培盛和两个血滴子站在窗外。

显然他们在守株待兔。

“哎呀,六子,你醒啦,爷做了早膳,有你喜欢吃的牛肉大包子和牛舌饼。”

“还有银鱼煎蛋、油饼和八宝粥呢。”

苏培盛揣手笑呵呵道。

“让开!”吕云黛一把推开血滴子。

“六子,求你了,别闹了,王爷悄悄离京多日,下个月康熙爷即将从江南归京,你若再不回去,王爷定会获罪。”

“脚长在王爷自己身上,奴才一介贱奴,又如何能左右王爷?”

吕云黛推开苏培盛,将泡在荷花池里的麦苗扛在肩上。

她要去种麦苗。

没有耕牛犁地,她卷起裤腿,用锄头一点点锄地。

苏培盛见六子料峭寒春还下地干活,登时吓得催促身后的血滴子们快去帮忙。

苏培盛挽起裤腿,正要下地,竟瞧见四爷已然冲到麦田里,夺过六子的锄头。

此刻四爷将六子扛在肩上,腾出一只手锄地。

苏培盛忙不迭夺过主子手里的锄头。

临近午时,荒废的麦田里再次霁麦青青。

吕云黛被那人扛回小院,被他伺候着用热水洗脚。

她气哼哼抬起满是泥巴的双脚,踩在他锦衣华服上,他非但不恼怒,还抓住她的脚踝,低头想吻她的脚背。

疯子!吕云黛抽回双脚,满脸怒容回到屋内。

没过多久,苏培盛拎着食盒前来。

“六子,你不为王爷着想,也得为小阿哥们着想啊,是不是?五阿哥早产,身子骨素来不好,你不回去瞧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