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299)
“蟒袍在,只是..”胤禛愧疚不已:“只是..烧坏了。”
那日,他让苏培盛处理蟒袍,话说出口,就后悔莫及,他唾弃自己可耻的为了男人的尊严而辜负她。
蟒袍被他从火堆中夺回之时,被烧掉一只袖子,担心她知道会伤心,他将蟒袍藏在了书房暗格里。
“哦,勉强原谅你一分,爷若亲自将蟒袍缝补好,我还能原谅爷两分。”
吕云黛继续拷问他:“北巡之时,爷到底是真忙还是不想见我?”
她盯着四爷的眼睛追问。
从前即便他再抽不开身,日日都会来见她一面,从未如北巡那般,数日都不来瞧她。
胤禛坦然以对:“是爷的错,爷日日都在十丈外陪你,你用膳,爷亦用膳,你就寝,爷陪你就寝。”
“若非你故意将吕家死士替换掉血滴子,爷日日还能知道你在做甚,吃过什么,睡的可好,与谁说话,都说些什么。”
“没有不想见你,很想。”
胤禛抓住她的手,连扇他的脸颊好巴掌。
“那日忍不住煎熬,想见你,却发生太子被废一事。”
“爷虽恼怒,但更担心连累你,不知汗阿玛是否会降罪,想着疏远你些,免得爷若被汗阿玛降罪赐死,你会为我伤心难过。”
“倒是爷多虑了,爷若死了,你该高兴才对。”
“对不起..”
男人俯身吻她的眼泪,吕云黛咬唇,闭眼不去看他,就怕再从他的眼神中读出嫌恶的意味。
原来他是担心她会为他的死而难过,他这人内敛至极,甚至不止如何表达出情绪来,闷葫芦似的,总让她猜不透。
吕云黛主动抱紧他,狂乱的吻压下,他真的疯了。
竟在发狠的吻她的身子,每一寸肌肤都不曾放过,就像凶兽在宣誓领地似的,标记每一寸肌肤。
她不免悲从中来,她属于他,但他却不会是她一个人的,明知爱到最后要分离,她却仍是清醒地沉沦。
此时她忽然很想问一个强压在心底许多年的问题。
“我们...可不可以一辈子?”这个问题很羞耻,她曾经问过一次,他的回答是不知道。
很伤人,却很诚实的答案。
“好,一辈子不够,我要生生世世。”胤禛哑着嗓子,贴着她耳畔喁喁细语。
吕云黛愕然睁眼看向他,肯定是自己幻听了。
他连一辈子都不曾许诺,怎么可能说出生生世
世这么肉麻的誓言。
“吕芸黛,我们,生生世世都不分开。”胤禛郑重允诺。
“只是,没有人教过我该如何爱,也许我做的不好,你不要嫌弃我,更不能离开我。”胤禛赧然:“你..不能不要我。”
心口处左突右撞,她难以置信盯着他染满欲色的薄红俊脸。
吕云黛破涕为笑,含泪躬起身子,主动迎向他。
“你不能怀疑我,我此生也不疑你,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和孩子们好。”
“好,今后若再犯,你可杀了我。”
“不,你若再犯,我不会再为你回心转意,我不要你了,我发誓,呜...”
“不准,你可以杀我,但绝不能离开我,不能!”
“好好好,不能不能,慢些,爷慢些。”
吕云黛切实感觉都四爷素了近一年之后,到底有多疯狂。
漫长的两回过后,她都有些发怵。
此时苏培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爷,大事不妙,直郡王因魇咒太子,妄图谋夺储位,被万岁爷下旨削爵圈禁。”
“大阿哥自知无望承继大统,推荐了八爷为储君人选。”
吕云黛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色凝重看向四爷,却见四爷满眼愧疚,收紧臂弯,拥她入怀。
“对不起,是爷一叶障目,汗阿玛的确无废黜太子之心,太子很快就会复立。”
“爷不该刚愎自用。”
从大哥向汗阿玛提出愿意为汗阿玛诛杀废太子,为汗阿玛担负千古骂名,被汗阿玛申斥那一瞬,胤禛就意识到自己错的离谱。
只是,皇位对皇子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没有人能抵抗九五至尊的诱惑,他也不例外。
他因身份使然,当局者迷,反而是她不被权势障目,比他看的真切透彻。
她就像上天为他准备的慧眼般,为他拨云见日。
“大阿哥举荐八爷为储君人选,未必就是真心实意,也许是在捧杀。”吕云黛提醒道。
“嗯,爷立即让人为八弟争夺储君添一把火。”胤禛意味深长笑道。
吕云黛打了个哈欠,瞧见四爷阴测测的坏笑,估摸着八爷一党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康熙爷将诸皇子召到乾清宫里,当众斥责八爷柔奸成性,妄蓄大志,勾结朋党谋害太子,将八爷革去贝勒爵位,锁拿治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与八爷交好的九阿哥竟撺掇十四阿哥带着毒药到乾清宫求情。
愚蠢的十四爷胤禵被九爷当成了筏子,言语间冲撞康熙,险些被康熙爷斩杀。
一下子两位夺嫡最热门的皇子折了前程,再无夺嫡野望。所有人彻底看明白,康熙爷并不准备废黜太子。
太子复立这日,吕云黛抱着五阿哥隔着玻璃晒太阳。
此时四爷急步入内。
“爷怎么今儿个下朝这般早?”
“来与你分享好消息,瞬安颜昨晚病亡。”胤禛将酣睡的五子抱到怀里,忽而冷笑道:“本来他还能死快些。”
吕云黛欣喜若狂:“真的死了吗?那下一任家主是谁?爷该放眼佟家新任家主人选。”
“我们得让母蛊顺利交接到下一任家主身上,若母蛊死亡,所有暗卫都要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