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304)
幸好,她要的,他正好给得起。
.....
第二日一早,四爷告假不曾去上朝,昨晚留下的吻痕变成了暧。昧青紫色。
吕云黛咬唇:“爷,要不..我给爷刮痧?脖子都刮出痧来,正好掩饰那痕迹。”
“爷近来火气也旺,正好刮痧泻火。”她小声嘟囔。
“呵,某些人还真敢说,爷多久没沾你的身子,你心中没数?某些人动不动抛夫弃子离家出走,爷为何火气重,你心中没数?呵呵。”
难怪他这几日饿狼似的,不知餍足,吕云黛心背过身。
“换身衣服,爷你去个地方。”胤禛揉了揉脖颈上的吻痕。
“去哪?爷都这样了,若被外人瞧见,定会被人嘲笑。要不等吻痕消了,过几日再去?”
“无妨。”胤禛转身来到檀木衣柜前,打开靠里的柜门,全都是她的衣衫。
“穿这件如何?”
四爷眼光极好,吕云黛时常央着他为他选衣衫。
“甚好。”吕云黛点头。
梳妆之后,吕云黛坐在马车里,随着马车外嘈杂的声音传入耳内,她忍不住雀跃:“是去我家吗?”
“嗯,丑女婿总要见丈人。”胤禛有些紧张的抱紧她。
从未如此紧张过,甚至面对汗阿玛,他都游刃有余。
她的爹娘从未承认过他这个女婿的身份,就连他这几年以女婿的身份送去的年节礼,都被老丈人吕观稼委婉退回。
他与她之间的姻缘,始终得不到她父母的祝福,他始终惴惴不安。
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让丈人松口。
吕观稼意外得到雍亲王大驾光临的消息,眉峰微挑。
“观稼,那雍亲王来家里做甚?我不喜欢他。”翁氏愤恨:“若非他拆散衡臣和四娘,他们二人早就喜结连理。”
“那雍亲王仗势欺人,他对四娘那点子稀薄的感情,就像烂淤泥里开出的半朵残荷,从根上都是利益的腐臭和算计,迟早会逼得四娘香消玉殒。”
“四娘不肯当妾有何错?我的四娘为何要当他的贱妾?我女儿多得是好儿郎排队等着,若非他从中作梗,衡臣早就是我的佳婿。”
“若非看在外孙和女儿的面儿上,我立即让人闭门谢客,管他什么亲王郡王,天子脚下,他还能杀害朝廷命官不成?你若被他杀了,我就去滚钉板敲登闻鼓,我为你陪葬,怕什么?”
“他害得我女儿妻不妻妾非妾的,今儿来是做甚?炫耀他玩弄四娘吗?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翁氏气得将方才擦泪的帕子砸向吕观稼。
若非他娘姚氏造孽,四娘何故会落得如此下场,都怪他!
“哎,樱娘,他是他,我是我,你别气坏身子,我错了,我错了。”吕观稼将妻子的帕子塞入袖中藏好。
“你还我帕子,我方才擦鼻涕了。”翁氏红着脸伸手要帕子。
“我的帕子旧了,你这方帕子素净,就送给为夫,可好?”
翁氏低头忍笑:“妆镜抽屉里有新做的帕子,你也不怕人笑话。”
“笑吧,樱娘,你笑起来真好看。”
吕云黛一踏入院内,就瞧见她爹娘含情脉脉对视。
感觉到有人靠近,吕观稼收回温情目光,看向站在四娘身边的雍亲王。
吕观稼正色道:“微臣吕观稼,给雍亲王请安,王爷万福金安。”
吕观稼曲膝,作势要跪下请安,却被雍亲王亲自搀扶,不让他下跪。
“岳丈不必如此见外。”胤禛语态谦和。
听到岳丈二字,吕观稼脸上敷衍的笑容都不复存在。
“王爷,您的岳丈是步军统领九门提督隆科多大人,微臣何德何能,岂敢当您的岳丈。”
“王爷今日来寒舍有何贵干?”翁氏看到那雍亲王就来气。
“岳母妆安。”胤禛欠身行汉人晚辈礼节。
“臣妇何德何能,王爷莫要折煞臣妇,吕四娘 ,你随我过来。”
翁氏拉着女儿的手,就往后宅走去。
吕云黛正要为四爷辩解两句,却被娘狠狠瞪一眼。
“娘,我要陪着王爷。”吕云黛刹住脚步。
翁氏气窒:“怎么陪?以什么身份陪?奴婢还是外室?吕氏女子除非再醮,否则绝不为妾,你及笄礼发的毒誓都忘了吗?”
“孩子都生了,你得到什么?蠢丫头!”翁氏心疼垂泪,拽着女儿的手,将她拖入垂花门后。
胤禛欲要追上她的脚步,却被岳丈吕观稼挡在面前。
到底是她的父母,即便吕氏夫妇如此僭越,他也并未发怒,只客套作揖:“岳丈大人,我要去寻四娘,可否带路?”
“王爷,微臣虽位卑,但若舍命护着小女,也并非难事,只不过若玉石俱焚,王爷恐怕因此等小事再无夺嫡野望,得不偿失。”
“您若有用的上微臣的地方,微臣定为王爷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唯独四娘,是微臣与拙荆的掌上明珠,谁都不能伤害她半分。”
吕观稼说着,扬手将雍亲王请到前院外书房,甚至不曾往前厅去,显然没有留客的意思。
苏培盛气窒,他跟着王爷二十余载,从未受过如此怠慢与轻视,若吕氏夫妇并非暗六的父母,他们早就见了阎王。
可怜的王爷,今日纡尊降贵谦逊至极,却被大胆的吕观稼如此明显的赶客。
书房内,吕观稼仰首恭请雍亲王上座,一抬眸,竟瞧见那雍亲王撩袍屈膝跪在他脚下。
“王爷!使不得!”吕观稼虽语气焦急,但走到雍亲王面前,才堪堪伸手搀扶。
“岳丈大人,请受小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