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327)
“不准!”胤禛将拈酸吃醋的女人抱紧,两个月,已然是他能容忍的极限,多一日都不成。
“好。”吕云黛含笑点头。
随着四爷被康熙爷秘立为储君,他日渐忙碌,成日里都待在紫禁城内。
吕云黛被四爷带到了紫禁城乾西阿哥所,陪伴在他身侧。
十月十七,是四爷三十岁生辰,趁着四爷去南书房议政,吕云黛躲在小厨房里做菜。
只是,做菜着实比杀人还麻烦,无论她如何用心,却仍是不尽如人意。
在不知第几回倒掉做坏的肉沫烧萝卜之后,她叉腰站在灶台前,越挫越勇。
胤禛回到阿哥所内,才靠近正门,就嗅到一阵焦糊味。
“怎么回事?这什么味啊,忒臭!快些去散散味。”苏培盛怒目圆睁,呵斥阿哥所里的奴才。
“无妨。”胤禛噙着笑,拔步入了小厨房内,果然看见她正站在灶台边做菜。
烟雾缭绕于她身周,渐渐将她含笑的眉眼吞噬,胤禛莫名心慌意乱,急步冲到她面前,拥她入怀。
“爷来。”胤禛挥袖驱散烟雾,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再试试,若不成,我们午膳就吃长寿面。”吕云黛指了指桌案上热气腾腾的长寿面。
一刻钟之后,二人坐在了膳桌前。
吕云黛将海碗推到四爷面前:“爷尝尝。”
这道长寿面,她不知做过多少回,还悄悄向娘取经,如今俨然成了她的拿手菜。
吕云黛满眼期待看着四爷开始吃面。
他尝了一口,满眼笑意点头赞许:“甚好。”
“那是自然,也不瞧瞧是谁的手艺。”吕云黛托腮看四爷慢条斯理的吃面。
这男人做什么都是从容优雅,俊极雅极。
此时四爷吃完一碗面,忽而看向她面前那碗长寿面:“没吃饱,这碗一并给我。”
“啊?怎么会没吃饱呢?”吕云黛诧异,赶忙将面碗推到四爷面前。
倏地,她焦急将面碗夺回,尝了一口,顿时被齁咸的面汤噎的直皱眉。
见四爷将那晚咸死人的面重新夺走,吕云黛心疼抓住他的手腕。
“别吃了,爷怎么吃得下!”
“我再给爷做一碗。”
她心中懊恼,定是方才哪个步骤不对劲。
“不必如此费神,你只要乖乖呆在爷身边,就是爷此生最好的生辰礼物。”
“你不准做这些粗鄙之事。”
吕云黛莞尔,他连说情话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虽是硬邦邦的情话,却让人忍不住动容。
“我还给爷做了一身寝衣,我做的寝衣,爷此生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吕云黛握紧四爷的手掌。
胤禛回握她温暖的柔荑,温声细语:“除了你,爷还能穿给谁看?”
吕云黛唇角勾了勾,到底还是将到嘴边的年侧福晋给咽回去。
为四爷庆贺三十岁生辰第二日,吕云黛回到娘家。
没想到却撞见娘亲正在绣嫁衣。
“娘,这嫁衣甚美,您难道还想与我爹爹再拜堂成亲一回吗?吉日选好了吗?”
“傻孩子,这是娘为你绣的嫁衣。”
吕云黛错愕看向绣架上即将收针的嫁衣。
“女儿,你怎么回娘家了?是不是与那雍亲王吵架了?”
不待吕云黛解释,就听见她爹吕观稼冷哼:“雍亲王下个月即将纳侧福晋,哪里有空顾得上与四娘吵架。”
“什么!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四娘,你既然回来,就不准再回去,还回去做甚,去伺候雍亲王大婚吗!岂有此理!”
“吕观稼,今年过年回江南,我不想在这鬼地方过年!”
“四娘,娘带你回家,你爹爹在江宁城鸡鸣寺置办了一座宅院,那是给你添的嫁妆,今年我们在新家过年。”
“现在就走。”
“樱娘,你若将四娘带走,岂不是惹得雍亲王不快,到头来还是四娘受罪。”
“哼!那就在雍亲王大婚那日,我们回家!吕观稼你若不与我一起回家,你就永远别回来。”
“走,女儿,娘带你去京郊的庄子住上一段时日,那是给你置办的陪嫁庄子,依山伴水,景色绝佳。”
吕观稼还想开口劝阻,却被樱娘柳眉倒竖瞪了一眼,挠挠头,再不敢劝阻。
她去京郊的消息,很快传到胤禛耳中。
此时他默然踱步来到栽种于窗台边的茶花前。
掐一朵半开的名品鸳鸯凤冠。
“你去,将这支花送给她。”苏培盛诶了一声,将茶花藏在袖子里,悄悄离开。
待苏培盛离去,胤禛掐一朵花,随手插在梅瓶内,忽而想起她喜欢簪花,于是笑着将茶花簪在耳后,埋头继续处理政务。
吕云黛半夜三更收到了四爷送来的一朵茶花,她揉着惺忪睡眼,将茶花簪在鬓边。
她犹豫片刻,将梅瓶里今日摘的一束柿子递给苏培盛。
苏培盛带着一束柿子回到王府内,瞧见素来不喜浮华的王爷竟饶有兴致的在耳畔别了一朵茶花。
六子和王爷还真是心有灵犀。
两日后,胤禛早起上朝之时,目光落在发蔫的茶花上,拔步到窗台前,摘下一朵花开正盛的十八学士。
“送去给她。”
....
吕云黛坐在妆镜前,正在惆怅花蔫了,不能佩戴,忽而传来苏培盛细碎的脚步声。
“六子,爷让我来送花。”
苏培盛的目光落在六子手中发蔫的茶花上,忍不住百感交集的张了张嘴,久久不语。
爷谨慎的不敢频繁靠近六子,却将满腔情愫寄托在鬓边茶花上。
他隐忍的熬到花儿蔫了,巴巴的又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