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雍正暗卫第十年(清穿)(45)
还有哪家店每月何时半价清仓,哪家店酉时之后,再来买肉更便宜,哪家店的猪肉泡过水,再便宜都不能买。
她似乎在很努力的活着,比任何人都努力。
“柿子,别听蹲桥下的神算张胡诌,他给我算命,说我只有一条命,讹了我五十个铜板。骗子!”
柿子憋笑:“他还算得挺准。”
“走走,我带你去听内聚班唱贵妃醉酒。”
柿子手里被主人塞进一串糖葫芦,他跟在主人身后七拐八绕,最后钻进个狗洞内,主仆二人边吃糖葫芦,边趴在墙头偷看折子戏。
待好戏散场,已是淡月微云时。
吕云黛与黄柿子主仆二人回到被炭火烘得温暖如春的西侧瓦房内。
“主人,您可将这两盆桃花搬到您的房内,柿子不怕冷。”
吕云黛正惬意躺在摇椅上看缠绵悱恻的话本子。
她慵懒的抻个懒腰,将话本子盖在脸上。
“不必,我不需要炭火,你体寒,记得多加些炭,还有我给你准备的药丸必须日日服用。”
“皇四子,过来帮我捶捶腿。”
她花重金买回黄柿子,管吃管住还垫出不少银子为他买下好些名贵药材,为他调理病体,让他捶腿揉肩并不过分。
是以,她日日都要使唤柿子伺候她。
“是。”
“皇四子,与你说过多少回,你记得说话清冷傲娇些,像这样:是———”
吕云黛压低嗓音,学着四爷冻死人的腔调。
哎嘿,她的主子四阿哥胤禛,终于被她变相强塞进当牛做马伺候她的赛道里,这该死的禁忌感着实刺激。
“皇四子,锤锤肩。”
“皇四子,谁是你的主人。”
吕云黛
将脸颊藏在话本子下,笑的合不拢嘴。
“你!!”
“答对了,皇四子,再来帮你的主人捶捶肩~”
吕云黛笑呵呵回应,她正惬意的跷脚。
倏然感觉到黄柿子落在她肩上的手猛地收紧力气,就像铁钳似的下了狠力,她的骨头都被攥的发疼,甚至开始咯咯作响。
“皇四子你...”
吕云黛疼得慌忙揭开遮面的话本子,正要训斥一番,却眼前一黑,险些吓晕。
“继续叫,不准停。”
胤禛气的面色铁青,扬手夺过狗东西手里的话本子。
“遵命...”吕云黛盯着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黄柿子,苦着脸看向坐在摇椅上满脸怒容的四爷。
“黄柿子黄柿子黄柿子黄柿子黄柿子...”
“呵呵,狗奴才,方才你叫的并非黄柿子!”
“黄四子,黄四子...”
吕云黛瑟瑟发抖,认错态度罕见的积极,一个屈膝滑跪在四爷面前,口中故意含糊不清的念着黄柿子黄四子。
当啷一声轻响,四爷将一把匕首丢到她面前,愤然道:“狗奴才,你以死谢罪吧!保尔全尸!”
“主子,奴才真没多想,奴才买他只是为掩饰身份,更好的为主子分忧,他叫柿子,奴才近来上火,舌头长泡了,说话大舌头,不信您瞧。”
吕云黛欲哭无泪,张大嘴巴指着舌头上才新鲜咬出血的伤口。
“诡辩!爷送你一程!无妨,下辈子注意些。”
眼看四爷取出藏在腰间革带的软剑,命悬一线之时,吕云黛倏然想起后世有人为在上班时间光明正大摸鱼,竟然捏着鼻子故意对老板表白,成功上岸当咸鱼的轶闻。
不管了!她一咬牙,忍着恶心死马当活马医。
“四阿哥!奴才其实对您一见倾心,只不过奴才深知自己身份卑贱,不敢亵渎心中的神明,所以奴才卑鄙无耻的寻来与您英武不凡的容貌相似的替身,以慰藉恋慕之苦。”
“呵呵呵,所以你喜欢爷,成日里就幻想着你的神明为你洗脚暖床做饭?替你揉肩捏背铲狗屎!”
吕云黛尴尬挠头:“寻常夫妻不就是这般柴米油盐的日子,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才是人间烟火气啊。”
“主子,奴才其实知道您压根瞧不上奴才,您讨厌奴才卑贱,巴不得奴才死在外边。”吕云黛趁机引开话题。
“所以奴才主动给自己台阶下,拒绝侍寝,奴才心疼主子,不想让您为难。”
吕云黛挤出两行假泪,她不蠢,早就察觉出四爷对她侍寝的态度极其冷淡。
以四爷眼高于顶的清高性子,定是瞧不上她身份卑贱,觉得她配不上她。
只要给她一个支点,她就能支棱起来,没理也需强争三分,她开始借题发挥,转移话题。
“主子,您看奴才之时,眸中厌恶憎恨都藏不住,奴才看得心如刀割,主子,您就不能喜欢奴才吗?奴才哪儿做得不好?奴才改还不成吗?”
吕云黛泪眼盈盈,伸出手,指尖轻柔攀上四爷的腿,暧昧打着旋儿摩挲。
“狗奴才,谁准你肖想爷,不准喜欢爷!”
胤禛又惊又怒,一把推开她不安份的手。
“不过话说回来。”
吕云黛语气顿了顿,继续转移话题:“主子,您近来功夫简直突飞猛进,奴才竟完全察觉不到主子靠近的气息。”
胤禛默然不语,方才被这狗奴才气的破功,下意识暴露出隐藏的真实境界。
“是你自己心猿意马,爷已站在门边许久。”胤禛镇定从容反驳。
“是是是,奴才满心满眼都是爷,只顾着想主子,一时不察,主子恕罪。奴才今后再也不敢喜欢爷,请主子息怒。”
吕云黛成功将必杀的话题转移到她苦恋主子的歪题上,四爷今晚估摸着有心事,此时板着脸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