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与宿敌双宿双飞了(121)+番外
暮雪烟如临大乱,她本来想着趁着好一些的时机同他慢慢坦白这件事,谁知他竟然提前知道了,还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对付她。
她猛然想到了谢景,不觉又是一阵暗骂。
是她太蠢了,如何没有想到谢景会将这件事告诉林长宴?
眼下后悔也来不及了,她想尽所有法子如何解释,可林长宴见她不说话,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右手沿着她左手小臂滑动,他声音缥缈:“怎么不说话?”
他手上的温度滚烫,中了药的肌肤仿佛受不住一般战栗起来,她偏过头去,紧紧咬住下唇,试图保持清醒。
他捏着她的脸,迫使她回过头来,看着她强装镇定的神色,缓缓抚上她的唇。
昨日他吻过之后的红痕还未完全消去,他轻抚上去,她猛地一抖。
“本王问你。”他慢条斯理地问道:“这次你舍身面圣,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那九龙玉佩?”
眼下的情形,实在是执拗不得。暮雪烟盯着他,只轻声回答道:“是为了王爷。”
他面色不改,仍盯着她的眼睛看。
他想看看她是如何面不改色地撒谎的。
最终还是她先避开了眼神。
林长宴冷笑一声,欺身上前,又蹲下身来,缓缓说道:“你到底瞒了多少事情?”
暮雪烟右手紧紧地抓着床边围栏,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坚持什么,只是紧紧地抓着,仿佛一松手,便会被狂风卷入漫无天际的混乱中。
下一瞬,她忽然惊呼一声,不由自主地松开右手,双手抓住林长宴的手臂。
林长宴冷眼对她看着,说来可笑,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有几分信心觉得自己能够完全拿捏了她。
哪怕只有这么一小会儿,也值得了。
“王爷。”她忍不住哀求道:“先给我解药,我会……好好解释。”
“解释?”林长宴面色玩味,他将濡湿的手指展示在她面前:“你这个样子,还能好好解释?”
暮雪烟再也受不住这等羞辱,她挥出右手去,却被他轻易拦下了。
“看来荣王妃今日心情不好。”他站起身来,口中说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去别处休息。”他缓缓后退,对着难以置信的暮雪烟问道:“可好?”
暮雪烟略一犹豫,林长宴已经后退了几步。
她心中莫名起了难言的焦虑,心中仿佛有千万个恶魔的声音叫嚣着,鼓动她叫他回来。
林长宴才刚转身,便觉衣衫下摆被人轻轻拉住了,虽无力,却似有千般不舍,万般纠结。
他面上浮现一丝得逞的笑容,随即回过身来,见暮雪烟已从榻上滚落在地上,抓着他的衣衫,喃喃说道:“别走。”
“这可是王妃自己说的。”他神色得意,看得暮雪烟咬了牙。
待到关键一步,暮雪烟才惊觉起来——他似乎没有任何想要避孕的意思。
她挣扎起来,企图用双手将他推开。
虽力气微不足道,可林长宴不耐,用衣带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
“既然王妃要我留下来,就得听我的。”
夜间的风微微变凉了,忍受一天暑热的人们终于得以休憩。
本是微风,约莫着后半夜变天了,风势渐猛,隐约带了滞涩的呜咽之声。
只是在暗夜里,大约是风声无人倾听,就连难耐的哭声也支离破碎,仿佛带了不可言说的心事,晦暗难言。
到后来,林长宴甚至不顾一切地吻上去,不惜使自己也中了药,和她一同滚落到狂乱的漩涡中去,奋不顾身。
翌日一早,暮雪烟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便看到床前悬着一抹翠色。
她忍着浑身的酸痛,坐起身来仔细看去,好不容易才将其分辨清楚。
她忽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上手摸去。
那是一块青色玉佩,上头是几条龙缠绕的样式,像极了阿云书信中画的。
摸到手中,并无什么特殊的感觉,她刚想揉揉眼睛,好生研究一番,便见斜空里伸出一只手来,将玉佩夺了过去。
林长宴站在床边,冷眼对着她瞧着,见她对这玉佩这般感兴趣,气不打一处来。
他随手将玉佩向身后扔去,稍微用了些力道,只听一阵脆响,那玉佩碎成几块,滚落的到处都是。
暮雪烟又惊又怒,忙跟着扑上去,却不料,脚下被什么东西扯住了。
她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缓缓低下头,见仍是那条金黄色的锁链,幽然挂在她脚腕上。
一阵眩晕感袭来,她站立不稳,跌坐在床榻上。
耳边传来林长宴冰冷的声音:“这玉佩也叫你看过了,还不死心?”
暮雪烟低着头,并未答话,此时她如在梦中,心也死了大半个,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你既看过了,可还妄想着去什么别的朝代?”林长宴继续问着,见她不说话,又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想要将她的脸抬起来。
暮雪烟抬着脸,面如死灰,眼神里没了半分生机。
林长宴见她这样,更加生气。
只是摔了那块玉佩,她便成了这副模样,看来她进荣王府一定是为了玉佩。
“说话。”林长宴捏紧了她的下巴,逼她说话。
暮雪烟浑身瘫软,使不上力气,略一挣扎,便觉得后背酸痛,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林长宴,还是不说话。
林长宴点头道:“好,那便等你想明白了再说话。”言毕,便转身出去了。
随后,瑶儿
和细儿进来伺候,先是伺候暮雪烟洗漱净身,暮雪烟只随她们伺候,懒洋洋地并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