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爱人(140)+番外
两人继续通话,聊到谁更想谁的话题时旁边开始时不时发出响动,陈誉凌拿干果盘里的核桃往垃圾桶里丢。
南晚吟忍无可忍,拿起手边他遗留的耳机盒丢过去让他消停一点,一番动静裴泽州听在耳里,问她发生什么了。
“没事,外面有只野狗。”
陈誉凌瞬间拉下脸,呵,拿他当野狗。
他冷着脸起身径直摔门走出去,声音大到楼下的闻悦手都跟着一抖。
裴泽州在屏幕另一边皱眉,“又怎么了?”
“没事,风太大,窗户没关。”
他便又开始关心她,“天气凉,窗户关好再睡觉,不要感冒。”
直到两人通话结束陈誉凌都没回来,南晚吟以为他今晚会住别的房间,也没等他,关灯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仍旧睡在沙发上,呼吸很沉,以前这个时间已经起来给她做饭了,今天却没有要醒的迹象。
她耐心等了会儿,到房间里充盈满阳光他还是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心里开始有些担心,下床走过去喊他名字,仍是没有任何反应。
在他身边蹲下,离近了才看清他脸色很红,手贴上去滚烫。
南晚吟心里一紧,手拍在他脸上焦急询问,“陈誉凌!你怎么样?醒醒!”
好在他还有些意识,抓住她不停在脸上拍打的手,声音有气无力,“别打了,没死。”
她松了口气,“别在这睡了,我扶你去床上。”
说着就费力把他从沙发上扶起来,胳膊架在自己肩上,艰难一步步扶他挪到床边。
眼看只剩一步之遥就能卸货,他却突然像是晕过去一样压着她倒在床上。
南晚吟被压得险些喘不过气,奋力推他才勉强挪出一点空隙,“你怎么样?还能听到我说话吗,往旁边挪一点啊,我去给你拿药。”
压在身上的人纹丝不动,呼吸喷洒在她颈侧,所有重量都积压在她身上,床垫很软,被两人压的下陷,南晚吟动弹不得,脸急得晕红。
陈誉凌眼皮瞌紧,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唇角慢慢扬起抹愉悦弧度。
第78章 这么多次了还没习惯吗?……
南晚吟努力了将近十分钟才把身上压的大山挪开,缓了口气看床上昏睡不醒的人到底还念着生病时被照顾的情分,认命把他悬在床下的腿搬上去,又费力给他翻好身,头下垫了个枕头。
这些事做完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去找来陈誉凌每次给她喂的药掰开他嘴送进去,紧接着就遇到了难关。
水送不进去,药卡在嘴里咽不下去。
她想了很多办法,勺子、吸管都不管用,药不仅没送下去,水还顺着他唇角流到下巴,急得她手忙脚乱拿纸巾擦。
最后还是想到房阿姨用注射器给妮妮喂药来了灵感,刚好有护士留下未拆封的注射器,她找来吸满一管子水,对着陈誉凌嘴角灌下去,总算是把药给他喂进去了。
被子底下,陈誉凌的手已经握紧,气的,嘴对嘴喂不会吗!
一天之内两人角色对调,陈誉凌病了以后只发烧一晚上,第二天体温就正常了,但他就是浑身不舒服,一会嗓子疼一会腰疼,一副大爷做派等着人伺候。
南晚吟念在生病时被他照顾的份上一直耐心应对,一日三餐蛋炒饭长寿面换着来,给自己吃的胃口全无,陈誉凌与她相反,不仅不腻还吃得很开心。
还好他不挑,她说自己只会做这两道,劝他快点好起来,不然就得像武川一样吃几个月的蛋炒饭长寿面了。
陈誉凌吃得正愉悦,冷不丁听她来上这么一句,脸立马冷下来,不太高兴说,“武川没手吗,吃饭都要你做。”
说起这个她想起一桩旧账,目光含着试探打量他,“你不知
道吗,武川从港城回来肩上就受伤了。”
陈誉凌毫不心虚,“大概是得罪什么人了吧,你那哥哥做事莽撞,被人教训也是活该。”
这话说的她有点不高兴,武川再怎样也是自己人,“是吗,我还以为是有人恩将仇报。”
说完视线意有所指瞥他一眼,起身坐到窗边,摆明了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陈誉凌气的冷笑,就这么护着他,说一句都不行。
陈誉凌的病来得快去得慢,南晚吟觉得自己体质算不上好,阳了以后三天左右基本就能做到行动自如了,陈誉凌比她要虚弱很多,病情反复无常,严重时吃饭都要人喂,下床更是虚到没力气,连上厕所洗澡这种事都需要她帮忙搀扶到卫生间。
有一次她质疑他是真病得厉害还是在装,同样是阳了,她就没这么严重。
陈誉凌冷笑了下,理直气壮让她去看新闻,说病毒变异了,她感染的症状轻,不过再轻当时他也是尽心尽力照顾的,她如果嫌麻烦不想照顾就走,留他自己自生自灭。
话说到这份上,南晚吟还不想白担个白眼狼的罪名,更何况两人还要继续隔离十四天,不然传给闻悦才是真的难办。
陈誉凌拖拖拉拉又过了几天才终于有了好转迹象,等到两人隔离期结束已经是四月份,南晚吟第一时间搬回自己房间。
两位病号痊愈,闻悦专门做了一桌子丰盛晚餐,还准备了几瓶酒庆祝。
南晚吟酒量不好,上学时没喝过,还是入行后慢慢开始接触的,基本是半瓶倒,闻悦的酒量很好,这行里摸爬滚打半生,酒量差很容易碰上危险,她刻意练过,等闲喝不醉。
陈誉凌就不清楚了,不过想来以前为了迷惑陈仲没少混迹酒场,应该也差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