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吃了一块黑天鹅蛋糕,又拿手机拍下来,发给了傅倾舒。【这款口味不错,等你回来,让爸爸买。】
方裕不时打量,愁的不行。那位女星怎么这么没有眼力,没看到傅总戴着婚戒吗?
舒言笑道:“方助,这酒口感不错,试试?”
方裕连忙摇头,“我出差应酬不喝酒。”
“为什么?”
“确保傅总的安全。”方裕小心措辞,解释着。
舒言挑眉,“所以这样的情况不少咯。”
方裕轻咳一声。
“还有什么样的?投怀送抱?你说吧,不然晚上我就问你们傅总了。”
方裕头疼不已,“之前有合作方往傅总房间送过人。”
舒言惊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说一句:“怎么能这样!”
“傅总最反感这样了。当时他的脸色吓人,把人撵走,还发了一通火。后来公司再也没有和那个合作方合作了。”方裕在商场多年,肮脏的事也见了不少。他庆幸自己跟在傅景南身边,能以傅景南为榜样,否则,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同化。
舒言轻轻点点头。“你们傅总有洁癖。”
说完,方裕也笑了。
洁癖,不光是外在,还有内在。傅景南的洁癖在内心。
舒言端正酒杯,朝着那边走去。
女明星看到她,眼神淡淡的,完全没把舒言放在眼里。
舒言放轻了声音,“老公,还没聊完啊。”
老公?
女明星看着她,她就是傅景南的老婆?她的穿着打扮实在简单,身上连一件贵重的首饰都没有。
舒言朝她点点头。
近看,女明星真的好瘦,皮肤真的很好。她突然想到了宋思语。
傅景南侧首,目光落在她身上,从她手中抽走了酒杯。“喝酒了?”
“一点点。味道还不错。”舒言回道。
傅景南就着她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方小姐,我得送我夫人回去休息了。”
女明星的脸色顿时变了又变,脸上的笑容僵硬又尴尬。
傅景南牵过舒言的手,穿过宴会大厅,进了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司机已经将车开过来了。两人上了车。
舒言的嘴角浮着笑意。
傅景南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你想看我笑话?”他掐着她的腰,那里是舒言的痒痒肉。她连忙求饶。
“不敢。我可没有。”舒言故作不解,“没有打扰你们聊天吧?”
傅景南轻哼一声。
他一直在等,等舒言过来。结果她故意晚来那么久。
“我也没想到你们的话题可以聊那么久。下回,我一定早点过去。”
傅景南叹口气。
舒言握住他的手。“我是信你的。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别人的位置了。”
傅景南应了一声。“是啊,倾倾已经占了很大的位置。”
“现在九点,猜猜你女儿有没有睡着?”
傅景南摇头。
“那我猜睡着了。”她给蔡女士打了视频,蔡女士接通。“倾倾,你妈妈打视频了。”
小姑娘立马跑过来,举着手里的瓶子。“妈妈,这是小姨给我捉的萤火虫,好看吧?一闪一闪的。我还学会了“囊萤映雪”这个成语喔。”
隔着屏幕,舒言看不清。
小姑娘看着镜头,看到傅景南,立马喊了一声。“爸爸!”
傅景南弯着嘴角,“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小姑娘想了想,“开学前吧,我要多陪陪太爷爷,还有外公外婆。等我上学了,就没有时间了。”
傅景南点点头,尊重她的想法。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一直到酒店,才挂了电话。
别的孩子暑假都在学习,上各种培训班。舒言本也想给傅倾舒报两个班,和傅景南商量时,傅景南却道,小班和中班的暑假让她玩吧。
傅景南道:“学艺术对她而言也只是锦上添花。将来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养得起。不用让她活得那么累。”
舒言还是挺意外的。“你小时候是不是挺累的?学那么多。”
傅景南道:“记不得了。”
舒言道:“我认识你后,每个寒暑假,你都很少在家里。”
傅景南笑了,“记得那么清楚。”
这会儿,舒言也不藏着掖着。“想多看你一眼都难。”
这话,傅景南非常受用,那一晚心情都非常好。
童年短暂,傅倾舒的童年就按照舒言的童年那般成长吧。
两人回到酒店,一起洗了澡。舒言吹了一半头发,出来找发圈,正巧傅景南在吃药。
傅景南一手端着杯子,一边云淡风轻地道:“这两天老是做梦。”
那一瞬,舒言心里有些难受。她走过去,抱住他。“等我五十五周岁退休,你和我一起退休好不好?”
傅景南笑道:“心疼我了?”
舒言摸摸他的头发,“你已经有白发。”
“嫌我老了?”
“才没有。傅总魅力无限。我们也不需要太多钱。”其实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走到这一步,只能往前,停不下来了。公司上下那么多员工,这身后是多少家庭,所以集团必须不断往前。
“人都会有白发。”他说。“我尽量早点退。”
舒言应了一声。“以后寒暑假,我都陪你。”
很多事,他们都心照不宣。两人从年少相识、纠缠,离婚又复婚,心情也起起伏伏。
傅景南希望舒言在意他,又不想她太过在意。怕若有一日,他离去,她会太过伤心。生老病死,是无法控制的。
开学在即,傅倾舒回到南城,她满是不舍。毕竟在外公外婆家的日子过得实在自在,她的皮肤黑了,但小身板也壮了,还会自己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