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哥:“体验生活吧。”
芭弟:“接下来, 我们要做什么?”
芭哥沉思一瞬,“换个方向,去南城, 看看这位舒老师,也许就会有答案了。”
*
舒言和张宛宛约好了第二天中午在一家餐厅见面。
舒言到的早,先去了包厢。
不一会儿张宛宛来了, 一身女士西装, 显然是刚刚结束会议赶过来的。
舒言起身,喊了一声。“阿姨——”
有了上一次, 这次张宛宛对这个称呼也免疫了。“坐吧,想吃什么?”
舒言点了菜,她知道张宛宛的饮食忌口,都避开了。
张宛宛望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儿子女儿都不知道她的忌口和喜好,儿媳妇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听说教室坍塌,你当时在教室里面。我们都很担心,还好这次你有惊无险。”
舒言浅浅地勾了勾嘴角。
“我已经去和上面打了招呼,陈校长应该不会有大事。”
舒言显然有些惊讶。
张宛宛看着她的表情,轻轻一笑。“你不知道吗?你们在Q市时,景南就联系我了。”
舒言十指微微弯曲,指尖抵在掌心。
“景南就是这样的人,很多事都不会主动说。舒言,我知道你以前很喜欢景南,景南的心里也是有你的。我们都希望你和景南能携手一生。错误可以更正,给景南一个机会吧。”
舒言咽了咽喉咙,“阿姨,您也知道那是以前。”
“毕竟那两年半的时间,你们是异地啊。舒言,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希望你去北城的原因。人和人的感情是需要相处的。不然,景南回来半年对你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张宛宛缓缓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也走过你们现在走的路。舒言,何不再给景南一个机会。”
舒言掐着掌心,“宛姨,若是我告诉你,我到现在还没有和景南有过夫妻之实,您还会劝我吗?”她望着张宛宛,眼眸微润。
“怎么可能?”张宛宛像被什么狠狠击中了心脏。
“事实如此。”
“你们同床这么久竟然……”
“我们只在最初同床几次。还有,每次在老宅,我都睡沙发。”睡沙发的事,她连秦汀都没有告诉,太尴尬了。
张宛宛显然没想到他们会这样,一瞬间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的嘴角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化作一声“抱歉”。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反对到底,不让你和景南结婚的。”张宛宛很想安慰舒言,可现在的安慰算什么,道歉算什么。
他的混账儿子竟然敢这么对舒言。若是景茜遇到这般事,她定然要找人暴揍一顿男方。
太气人,也太欺人了。
“舒言,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
“宛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教我礼仪,带我社交……你是希望我和他能长长久久。我努力过了,所以我也不后悔。”
张宛宛心里像被刀割一般。“可到底是我们亏欠了你啊。舒言,下次扫墓,我拿什么颜面去见爷爷呢。”
“景南怎么能这样?”
“是我没有教好他,是我的错。”
“宛姨,您没有错。我总算明白,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说起来,他也是被迫同意,才会和我结婚的。当初我也知道,他不喜欢我。我想他有他喜欢人吧。”
“你这傻孩子。”张宛宛的话都变得苍白无力。“你知道盛清黎吧?”
舒言点头。
“他和景南高二分班成了同学,两人在同一个学习互助小组。景南的成绩需要参加什么学习互助小组。所以高二学期结束,我让学校把盛清黎调到了隔壁班。”
舒言接着话,“盛清黎在隔壁班被霸凌了?”
“你猜的真准。这事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起因是一封情书。”
“一封情书?”
“是的。景南写的。”
舒言哑然,“没有弄错吗?”
“景南的字迹我认识,怎么可能认错。景南从小就招女孩子喜欢,在高中时,喜欢他的女孩子也很多。盛清黎后来的那个班就有女生喜欢景南。”
舒言明白了。难怪上次盛清黎会问那些问题。
“宛姨,校园霸凌,老师不管吗?”
“那些女孩子也很聪明,小打小闹,并不会惹人注意。起初老师并不知道。盛清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找过盛清黎,让她不要再去找景南。那孩子骄傲。高三时,景南并不常去学校,两人也没再见面。直到快高考前的五月底,盛清黎所有的书被扔了,她被那个女孩子扒了衣服关在洗手间。”
舒言拧着眉,后背微凉。
“高考在即,出了这么大的事,学校也非常紧张。最后压下了这件事。”张宛宛叹口气。“舒言,我哪里知道会发生后面的事,我本意让两人分开。高中时期的好感、恋爱都不作准的。”
可您还是间接的伤害了盛清黎。
“后来景南大抵知道这事,和我产生了隔阂。我们也不曾聊过此事。”
“原来如此,难怪当初奶奶看到盛清黎会是那个表情。”
舒言出入傅家也算频繁,读书时,她偶尔还会在傅家小住。她完全不知道这事。可见,若想瞒着一个人一些事,是可以做到的。
那现在盛清黎回来是为了什么?和傅景南再续前缘?
服务生将菜一一端上桌。
张宛宛很快恢复了情绪,道:“先吃饭吧。”她亲切给舒言夹菜,又和她聊着工作的事,还帮她规划以后的职业。
一切仿佛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