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三年,我靠失忆嫁给渣男小舅(21)
“以前,咱们一家人还住在这里的时候,你妈总说要把你名字改成姜晚,晚上的晚,说咱们家的好时候都在后头呢。”
他自顾自的:“我不肯啊,还是姜莞好听,莞尔一笑,多好。”
听着姜飞鹏的唠叨,姜莞低头啃着嘴里的排骨,硬生生忍下了鼻腔的酸涩。
一旁,段斯礼注意到阳台上晾着的西装,领口绣着“姜氏集团“的金线虽已抽丝,仍被精心熨烫得笔挺。
“姜氏是因为资金断裂破产的?”他突然开了口,问。
听到他的问题,齐飞一愣,心里瞬间泛起了波澜,立马回答:
“对,因为之前对项目的误判,导致了资金周转不开,所以……”
“撒谎。”段斯礼声音落下的瞬间,齐飞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姜飞鹏。
“仅仅一个项目的误判,会导致现在全盘崩坏的结果?”夹了口菜,段斯礼慢条斯理的吞咽着:
“那你们姜氏,岂不是早就成了一个名存实亡的空壳?”
“段总,您的意思是……”齐飞的筷子在瓷碟边缘磕出清脆声响。
段斯礼用方巾拭了拭唇角,看了一眼侧面的林辰。
林辰了然,立马起身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折叠文件递给段斯礼。
接过文件,段斯礼继续道:
“去年第四季度里,姜氏建材城项目预售资金监管账户里,本该有8.7亿的工程款。”
他指尖点在文件某处:“实际到账4.3亿,差额正好是姜氏科技研发中心的注册资本。”
齐飞后颈渗出冷汗,西服领口勒得喉结发疼。
他没想到段斯礼会对集团的事这么了解。
“更精彩的在后面。”段斯礼翻开新页:“上个月破产清算前,你们给十六家空壳公司做了交叉担保。”
他忽然轻笑:“巧得很,这些公司法人代表都姓姜。”
“银行抽贷只是引信。”段斯礼转动手上的尾戒:
“真正要命的是那笔对赌协议——如果南城工地系统年底不能上市,姜氏集团要按24%年息回购风投股份。”
餐厅里,姜飞鹏盯着段斯礼手上那份《股权质押协议》复印件,签名处自己的字迹力透纸背。
“你们真正破产的,是赌徒心理。”
段斯礼一番话落地,餐厅里安静下来。
许久后,姜飞鹏起了身。
他朝着卧室走去,姜莞的视线随着他的背影移动,恍惚间竟觉得父亲的背不知何时竟有了些许佝偻。
来到卧室,姜飞鹏伸手拉开橱柜,那里,一册户口本静静的平放在那里。
他拿出户口本时,浑浊的眼泪瞬间落下,他立即伸手抹去。
是他不好,是他野心太大,还识人不清,结果到现在,什么都没了……
*
小区外边。
姜飞鹏和齐飞站在街边目送着黑色的轿车渐行渐远。
车里。
林辰在前排专注开车,姜莞靠在后座好似睡了过去。
另一边,段斯礼低头注视着手上的暗红色户口本。
随后,他又转头看了眼旁边悄然入睡的姜莞,眼里神情复杂。
到了酒店门口姜莞才醒了过来。
林辰已经下车去安置行李了,姜莞醒来后却发现段斯礼正盯着她看。
她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瓣,艰难开了口:“他是我爸爸。”
段斯礼没说话。
姜莞继续道:“所以,斯礼哥哥,其实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是我失忆了,搞错了,对吗?”
段斯礼回答:“对。”
看着姜莞逐渐暗淡下去的眸光,段斯礼朝她挥了挥手中的户口本。
“不过……”他顿了下,继续道:
“我需要一个妻子,而你,需要我救你父亲的公司。”
“做个交易吧。”盯着段斯礼一张一合的唇瓣,姜莞听见他说:
“你和我结婚,我帮你父亲渡过难关,怎么样?”
第19章 什么时候去领证呢?
人们常说:高级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姜莞觉得,自己真是把这句话从头到尾践行到极端了。
在回南城的飞机上,她面上看似冷静无畏,其实大脑已经快转烂了。
她知道,一旦回南城她就不可能再假装不认识父亲,那认父之后呢,她留在南城,和段斯礼说拜拜?
不可能,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那干脆死犟嘴到底,谁都不认?
那也不对,她是失忆了,又不是智障了,人家都有她的户口本了,她还能怎么犟?而且这样的话她也没办法利用段斯礼帮助公司起死回生。
最好的办法就是:她不仅要在段斯礼面前承认,最好还要段斯礼亲口承诺帮助父亲,帮助姜氏集团。
于是,就有了姜莞刚刚在车上和段斯礼的对话。
面对段斯礼刚刚提出的条件,姜莞努力抑制住疯狂想要上扬的嘴角,一切都在她的预谋之中,她怎么可能拒绝?
只是,戏还是要演的。
车里,姜莞还在那儿呆呆的坐着。
段斯礼也不急着要答案,就那么陪着她。
许久,姜莞抬眸,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看着段斯礼,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好,我们结婚。”
“但是,斯礼哥哥……”姜莞忽然又开了口,她看着段斯礼,眼底全是柔情:
“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里,我和你结婚……不是交易。”
说完,姜莞转头看向窗外。
段斯礼没有说话,姜莞当他默认。
如此,皆大欢喜。
*
在酒店睡了一夜。
翌日一早,姜莞是被手机闹钟声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