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高兴为你们服务(125)
——应该困住她,让她只留在他身边。
理智的弦绷紧到极致,许久,司裕介出声时,口腔里弥漫着铁锈味:“……嗯,你走吧。”
他挥挥手,表情轻松:“下次再见。”
司裕介想,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再做让她讨厌的事了。
*
总感觉气氛有点沉重,是错觉吗?
童森织挠挠头,踩着楼梯来到地上,夜晚沁爽干燥的空气驱散了闷热感,她掏出手机查附近的旅馆。
今天才从医院出来,还没来得及找房子,今晚只能住在旅馆里。
虽然忘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但童森织很确定自己肯定是一个勤奋的人,不然她又不是富二代,银行卡里怎么会有一笔相当客观的数字呢?
因为这笔钱,童森织暂时不用担心余额不足。
唉,不过还是要尽早找到工作呢。
童森织想到给她打电话的面试官,虽然当时为了耍酷那样说,但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悔。
毕竟是唯一给她发面试邀请的公司,而且K.N集团下公司岗位的工资在整个行业都是佼佼者,童森织投的岗位只是普通文员,月薪也足够她大吃大喝,还能养只宠物了。
咦……说到宠物,她脑海里第一反应是应该养只绿眼睛的长发黑猫,不过要是养了宠物,租的房子就不能太小了,嗯……果然找工作这件事迫在眉睫啊。
童森织叹了口气,订好旅馆房间,一只手忽然从身后袭来,棉布箍住她的口鼻,童森织眼前陷入漆黑。
“是她没错吧?现在人晕了,咱们现在要怎么做?”
“死脑筋!当然是送到少爷床上啊!快点快点,要是被司裕介发现咱们在他地盘搞事,你我都完了!”
童森织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
药劲还没过,她的头昏昏沉沉的,手脚软绵绵使不上半点力气。
大概那些人坚信下了药的瘦弱少女掀不出多大风浪,这次她身上没有被绑着。
咦,她为什么要默念“这次”?
屋里没开灯,黑暗里,窗外繁华的城市夜景格外显眼。
童森织轻手轻脚下了床,赤脚踩着地板,来到窗户前,往下看了一眼。
不行,太高了,而且外面没有适合下脚的地方,从这里逃出去肯定是不行的。
雨丝打在窗户上,往下蔓延出长长的水迹,下雨了。
这是一场忽如其来的大雨,短短几分钟,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不能从窗户逃走,门大概也被他们从外面反锁了,童森织抱着侥幸心理走到门前试了试,果然打不开。
她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光亮扫视一遍房间,注意到茶几上摆着一个花瓶。
童森织抽掉花,随手扔在桌上,倒掉里面的水,掂量了一下花瓶。
她中了药,没有力气,直接拿花瓶打人攻击力不高,还是摔碎拿瓷片当武器比较好。
这样想着,她举高花瓶,往地板砸去。
砰——
“谁在里面?”
房间外忽然传来男人警惕的声音。
下一刻,门从外面打开了。
童森织当机立断,迅速捡起瓷片,刺向来者的脖子。
男人身上满是酒气,反应却远超常人。
黑暗里,男人一手制住她的手,一手压着她的肩往下按。
童森织没有力气,眼见离地上的花瓶碎片越来越近,手臂忽然被男人往上拉了一下。
习嘉池抬起手肘,往后一靠,墙壁上的开关啪嗒一声,灯光骤然亮起。
“谁派你来的?司裕介?姜育?还是边裕一?”耀眼的灯光下,习嘉池整张脸盖在阴影中,“居然有本事潜进我的卧室……”
正常情况下,只要抓到活的,这人就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但习嘉池今天心情不太好,一脚把门关上,冷冷道:“你有三秒钟时间回想,要是能吐出有用的东西,我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又来一个嘴硬的,当他是傻子吗?
习嘉池刚扯出笑,忽然意识到什么,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缓缓运转。
“你……”他摇摇脑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把头转过来!”
话音落下,还不等少女动作,他急忙抬起她的脸。
少女秋水似的眼瞳一眨不眨看着他。
童森织悄悄把瓷片藏进袖子里。
习嘉池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属于习家掌权人的狠戾迅速褪去,他呆滞地拍拍自己的脸。
喝懵了?
转头一看,他的床上洒满了玫瑰花瓣,甚正中间还有杜某斯摆的爱心。
“……”习嘉池扶住额头,被面前这一幕冲击,酒醒了不少,想起喝酒前发生的事了。
所以面前这个女人不是她,而是司裕介养在身边的冒牌货。
甜蜜又酸涩的幸福感如气泡般嘭地破裂开,习嘉池几乎是瞬间,心头燃起不可遏制的怒意。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出现在我面前吗?”
房间被人喷了香水,空气里充斥着甜腻的香气。
好恶心。
习嘉池抵起舌尖,压住喉咙的呕吐欲,气压越来越低:“怎么,在司裕介那里过不下去了?还是……”
“他让你来服务我?”
今天遇到好多自说自话的人。
童森织握紧瓷片,平静地想。
一次失败了,就来第二次。
“我不是自愿过来的,”童森织想尽量和平解决,解释道,“我刚从小司那里出来,就被人迷晕,睁开眼就到这了。”
习嘉池眯眼看了她一会,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对方几乎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