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 姐又娇又媚(130)
石通,季平和霍仲已经等在外头,看到谢玦走出来的孤影,顿时有一阵恍惚。
霍仲的感觉最为直白:女人真是害人的妖精,尤其是表小姐那种漂亮的女人。
谢玦从他们身前走过,他们自行跟上,就听到黑夜里谢玦比夜色还沉的声音。
“霍仲,你这几日就守在表小姐身边,不必露头,暗中行事。”
霍仲大吃一惊:“公爷……”季平扯住了他的袖子。
谢玦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再跟。
“公爷早些休息。”季平站定行礼,或者跟着。
等他们走出国公府时,霍仲忍不住了:“公爷什么意思?为什么让去保护宛宁?”他突然大悟,“哦!我知道了!监视她是不是!”
季平优雅地白了他一眼:“是保护,也就是说,表小姐但凡有一点差池,你小心。”
霍仲眉心打结了:“公爷不是和表小姐生气了吗?不是不愿理她吗?怎么还保护她?”
季平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向前走去。
霍仲追上他:“再说了,谁会要害表小姐?”
季平耐着性子:“你道今晚如此凑巧,张赤那厮正巧在城门赏月?”
霍仲眉毛揪着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瞪大了眼睛。
季平顿了顿:“公爷或许还有另一层考量。”
“什么?”
“温家。”
虽然今晚在城门的事,谢玦雷霆手段按了下来,没人敢多说一个字,但温家毕竟已经和姜家有了说亲的默契,自然会格外在意姜家。
加之温廷誉起初属意的女婿人选是谢玦,本就不满和姜家的婚事,只是如今退而求其次才勉强默认了,谁知今日却意外得知姜至宁死不从,还和宛宁出城至夜才归,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姜家暂且动不得,但她宛家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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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宁半夜方归,脸色还不太好,欲哭无泪的样子,一见姑姑宛蘅岫,就委屈巴巴地抱着她哭了出来,宛老爷又气又心疼,莫不是姜至那小子欺负了她?可这种话,他哪里敢问,又见她像是瓷娃娃一般快要碎了的样子,赶紧推她回房沐浴更衣休息,转头给妹妹宛蘅岫使眼色。
这种事还是女人家问比较好。好在,家里还有个女眷,好在,妹妹这个时候回京了,此时他站在院中,吹着寒风看着半明半暗的月色,想起曾经那个人,那个抛夫弃女狠心的女人,在宛宁这幅光景下,若是她在,好歹是一份做母亲的安慰,为此,他再一次恨上了那个女人。
大约大半个时辰后,宛蘅岫走了出来,宛老爷立刻摒弃念头,冲上去压着声音急急问道:“如何?可是受了欺负?”
宛蘅岫知道哥哥心中所想,摇摇头:“放心,没事,姜至没欺负她……”她顿了顿,看了眼哥哥,欲言又止,将她的猜测吞进了肚子里。
算了,哥哥定然是不希望阿宁和琇宸扯上关系,还是等弄清楚了再说。
但即便她不明说,今晚谢玦的态度,怕是连个傻子也瞧出不对劲了,果然翌日一笑,宛老爷就喊来了宛蘅岫,沉默半晌,像是琢磨言语。
“哥哥,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宛蘅岫问。
宛老爷看了看她,叹一口气道:“我今日要去忙玉器店和酒楼开市之事,你就留在家中看着......”他顿了顿,“在家照顾宁儿,别让她出门了。”
宛蘅岫愣住了:“哥哥,你从不限制宁儿的自由的。”
宛老爷拧眉:“以前不过都是小打小闹,闹成什么样总有我给她兜着,可如今在京城......”他凝神看着妹妹,“你应该了解,京城贵族的关系盘根错节,不是宁儿能承受得了。”
他说着往外走去,又站了站脚,幽幽道:“或许,我该带宁儿回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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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宛老爷临出门前的嘱托,宛蘅岫看着正兴致勃勃将点心装盘的宛宁,她上前道:“不愧是我的亲侄女,还知道给姑姑送点心。”她的手刚伸过去,宛宁的身子一侧,脸颊红红的。
“姑姑想吃,那儿还有,这个不行。”
宛蘅岫手指戳她的眉心:“小没良心的,有了心上人就不要姑姑了?”
宛宁抱着食盒嘻嘻地笑。
宛蘅岫抱着手臂揶揄:“你这小丫头出息了,京城的贵女们前仆后继地摔倒,你不声不响爬上了雪山之巅摘了那枝雪莲。”
宛宁微微低头,心底有些酸涩:“可是姑姑,他生气了。”
宛蘅岫道:“你哄哄他就是了。”
“这么简单?”宛宁瞠目结舌。
“还能多复杂?这感情一事呢,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如今他在气头上,你就矮一头,哄着些,这事就过去了。”
一路上,宛宁都在心里琢磨着姑姑的话,将手里的食盒抱得更紧了,对着车夫喊着:“再快些。”
昨日的确是她失约在先,又被姜至搅和,表哥生她的气,待会她一定要好好表现的。
马车停了下来,宛宁喊道:“到了吗?”
她正要下车,车夫却站到了窗下道:“姑小姐,小姐,国公府的门房让我们从西门进。”
宛宁愣了一瞬,半晌才道:“好吧。”
她话说的轻巧,架不住心底有一丝隐隐的失落,不禁掀开窗帘看去,只见国公府的门外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正被车夫驾着停到国公府的车棚下,隐隐飘来一丝幽香。
“今日国公府有贵客啊。”耳边是宛蘅岫的声音。
贵客?会是谁呢?宛宁放下了窗帘,下了车,跟
着宛蘅岫从西门入,跟着姑姑再次入府,方便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