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 姐又娇又媚(144)
“就是。”
宛宁闭了闭眼睛,脸色更差了,攥起了小拳头,咬牙切齿的,菱戈见她这样,虽然觉得此时笑出来不大好,但还是被她可爱到了,又不敢笑,只能绷着脸抿紧了唇。
“还能为何?隔壁的贵客看上你们家妙染了。”宛宁凉凉说着,心里酸得冒泡泡了。
歌姬还自顾自道:“那看来隔壁的贵客不仅身份尊贵,长得也一定十分俊美。”
“就是,否则妙染才不会轻易出来。”
宛宁深吸一口气,听到怡王起哄着让妙染画一幅画,就将公爷的模样画下来!那妙染似乎有些害羞,半推半就地应了,至于谢玦,宛宁没有再听到他的声音,不知在作甚,她越发心焦,想知道里头的情形。
菱戈的心态完全变了,现在她几乎有些看戏的,想知道接下来谢玦若是知道宛宁就在隔壁会如何?她的神色变得兴奋起来,连怡王夸赞头牌歌姬的话她都不在意了,紧贴着墙壁就听到怡王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
“妙染娘子果然是妙手丹青,这一幅人像当真是将我们公爷的神韵刻画的入木三分,不知娘子是否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是单纯对这幅画倾注了感情?”
过了一会后,妙染的声音略有羞涩:“公子谬赞了,不过是一些消遣玩意,不过见过的人奴家总是有印象的。”
又是一段安静,宛宁又朝墙上贴了贴,就听到怡王笑了两声:“妙哉妙哉,谢公子,不知这妙染娘子的画与你家表妹相比如何?上回她企图以假乱真的佛像,我们也是看过的。”
妙染的声音有几分诧异:“表妹?”继而有些勉强,“奴家的技艺自然不能与小姐相提并论。”她话是这样说,不难听出隐隐的期待。
宛宁心知怡王说的就是自己,不由一颗心提了起来。
谢玦微凉的声音透过墙壁传了过来:“她虽能作得一两手,不过消遣,与你还是有一段差距的。”
宛宁立即蹙眉撅起了嘴,气得七窍快要生烟:哼,那是她没有画拿手的!他才不了解她真正的实力!宛宁转头就朝门外走去,菱戈施施然跟了过去。
怡王还在说:“既如此,谢公子不如把妙染娘子带回府去,深入探讨一下。”
谢玦静静看了他一眼,对上妙染期待的目光,正要开口,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了!宛宁气鼓鼓的一张脸站在门外,怒势汹汹地瞪着谢玦,谢玦猛然一怔,毫无波澜的眸光有了起伏,随意的坐姿随即站起了身来,怡王也惊诧地张大了嘴巴,就见谢玦已经掠过他身前朝宛宁走去。
宛宁也走了进来,怒极反笑,笑得异常甜美:“好巧啊,表哥也在呢,不知娘子画可否给我一观,我也瞧瞧我比不上的画作是什么样的。”
“宁宁......”谢玦低声唤她,宛宁不理,径自经过他朝案桌走去,拿起了那幅画。
妙染久经风月场,一瞧就瞧出了里头的名堂,看来这就是那位“表妹”,还不是一般的“表妹”,俨然像是那些正妻来捉奸似的,既然见惯了这种场面,妙染已经应对自如,柔柔一笑:“还请小姐不吝赐教。”
宛宁阴阳怪气道:“我与娘子可有一段差距呢,可不敢赐教。”
谢玦暼了怡王一眼,轻咳一声走到宛宁身后,正要说话,宛宁却扔了画作就要走,谢玦及时拉住她,宛宁也不知哪里来的劲儿狠狠甩开他就走。
“站住!”大概是没想到她能甩开自己,谢玦微愣之下情急的语气有些重。
宛宁站住了脚,转身时眼眶也红了:“你凶我?你还凶我?我又不是这儿的歌姬!我就走如何!”
谢玦见她红了眼就有些慌了,暼眼对上怡王好整以暇看好戏的目光,他顿感烦躁,冷喝道:“你们都出去!”
怡王只能悻悻让所有人退场,看到了靠在门边噙着冷冷笑意的菱戈,菱戈以为他见到自己会心虚,谁知他理直气壮的反常,还顺道邀请着妙染。
门一关,宛宁坐到一边的暖垫上,嘲讽道:“公爷把我留下做什么?我琴弹得一般,唱歌也一般,画画也是一般,我什么都一般,可不能取悦公爷。”
谢玦纡尊降贵在她面前矮了身子,抬头看她,微微叹息,缓缓道:“谁说你一般?在我这你样样都好,旁人千好万好,也入不了我的眼。”
宛宁控诉道:“骗人!你刚刚还在他们面前说我坏话!”
谢玦这二十几年,遇事从不手软,单枪直入解决问题,铁血手段极其果断,可如今遇到宛宁的事,只能轻声软语哄着,有一日也尝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滋味。
“虽是哄骗妙染的话,但也是我用词不当,惹得我家宁宁生气了,是我的错。”
宛宁先是被他轻软的话语卸去了三分恼意,又听他这样说,皱眉道:“你为何要哄骗她?”
谢玦笑:“不生气了?”他起身将宛宁抱起来揽入怀中,鸠占鹊巢坐了下去。
突然身子一轻,宛宁本能搂住谢玦的脖子,低呼一声,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谢玦腿上,她耳珠一热,挣扎起来:“放开我。”
“别动。”谢玦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在克制。
宛宁不明就里锤了他一下:“你又凶我。”那一下就好像羽毛撩过谢玦的心尖,他有些难耐,偏宛宁还一脸天真的怒意,决定把上风抢回来:“你还没跟我解释!现在给你个机会,我听着。”她一脸按捺的得意,谢玦哭笑不得,惩罚似的咬了下她的耳珠。
“啊......”宛宁捂住耳朵,脸红心跳,连声音都轻了,“你咬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