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 姐又娇又媚(16)
姜至轻勾嘴角,玩味道:“去跟六公主认个错,求求她,兴许她能原谅你。”
宛宁看向他,脸色苍白娇柔,眼底却是倔强不屈。
姜至微愣,梵玥道:“我们这么多人还能想不出办法嘛!”
姜至嘴角噙了一抹冷淡的笑意,走到宛宁面前,轻声低语:“好自为之。”
宛宁对上他挑衅的目光,心跳一顿,气凝注一处,抿紧了唇。
慧明雅集只剩宛宁梵玥和谢璃三人,谢璃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我对作画一道只是粗浅。”
梵玥也愁眉苦脸:“……早知道小时候哥哥教我作画,我就认真学了。”
“哥哥!”忽然,梵玥眼睛一亮,“对了,还有哥哥!我去求哥哥,他那么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的!”
说完,她立刻脚底生风地去了。
流霞也跑了过来,担心地看着自家小姐。
谢璃温柔地看着她:“放心,有大哥在,不会有事的。”
宛宁想起谢玦从容的容色,虽寄予了一些希望,可说起来她也不是他的亲表妹,谢玦那样无情未必会帮她,还是靠自己才好。
她盯着案桌上脏了的释迦摩尼图,沉吟道:“流霞,研墨。”
谢璃怔怔地看着宛宁坐回位置,凝神提笔,他意外又惊喜:“阿宁作画了得?”
宛宁一本正经地摇头:“小时候学过一点,闲来无事时也会画一点。”
她什么都会一点,但什么都不精通……
如今刀架在脖子上了,如何也得试一试了。
那头谢玦从铺满了整面墙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册,侧窗的夕阳铺陈照在他周身,矜贵而沉静,听梵玥急切说完,只是淡淡道:“是吗。”
梵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见哥哥如此从容,愈发着急。
“哥哥,求你帮帮她。”梵玥急得快哭了,她不想宛宁被太妃治罪。
谢玦不为所动,坐回太师椅,平静的目光凝注着梵玥,混不在意。
“这是她自己惹下的祸事,理应自己承担,我爱莫能助,回去吧。”清冷低沉的声音不近人情。
梵玥怔住了,她看了谢玦好一会,见他已经翻开奏折提笔,她咬着唇又气又急,脱口喊出一句“你太无情了!”,脚一跺转身冲出了书房。
“砰”的一声,又重重摔上了门。
第9章 求我只要你求我。
梵玥很难过,她在慧明雅集外来回踱步了好久,不知该怎么和宛宁说,尤其看到宛宁从画纸上抬起的眼眸,承载着希冀,她喉间一闷,愧疚道:“宁宁,对不起……”
宛宁其实对谢玦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他曾说过,若是再惹出祸事,他不会保她,也对,他是圣上器重的臣子,是朝中的肱股之臣,也是六公主的亲表哥,自然是偏着六公主的,何必为了她去费心巴力呢。
可是,眼中还是藏不住的失落,让她勉强扯起来的笑意都充满了苦涩和无力,她清了下嗓子,故作豁达:“没关系的,我自己也能画的。”
梵玥也在一旁的书桌坐在,让半夏研墨:“我也帮你画!”
谢璃看着宛宁明明很无助,却还要强颜欢笑不让梵玥担心,心痛极了,忽然,他想起来最近听说张寅在京城,他猛地燃起了希望,却不敢告诉宛宁二人,怕她们生了希望又失望,便道:“我去找一些相熟的文人墨客想想办法!”
梵玥心头一紧:“这件事……”
谢璃道:“放心,这件事不能声张,也不能请旁人代笔,我只是想问问他们作画上的事。”
其实他想问问他们是否知道张寅人在哪,若是能找到张寅请他再画一张,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他这样想着,一刻也不耽误地出门去了。
宛宁看着谢璃兄妹这样帮自己,即便害怕心里还是很暖的,也不多想,只一味临摹,画了一张又一张,可即便她临摹的再像,又怎么和国手大师比呢,三分神韵都画不出来……
月上中天之时,她已经画了两幅了,心却一点一点往下沉。
梵玥却是连一幅都没画好,她在作画一道上实在是没有半点天赋,气馁道:“宁宁,我去帮你做些夜宵吧。”
宛宁感激道:“我正饿呢,谢谢玥玥。”
一听宛宁正需要,梵玥顿时觉得能为她做些事,高兴满足地带着半夏去了。
等她一走,宛宁勉强堆起来的笑容落寞下来,出神半晌,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提笔。
流霞重新给宛宁掌了灯,亮起来的光映入一抹黑影。
宛宁抬头,就见画好的佛像被人提起,擦过画纸边缘,宛宁看到了姜至那张神采倨傲的脸,噙着漫不经心的笑。
“想不到你还会画画,似模似样的。”
宛宁不想去猜他是真心夸赞还是讽刺,没兴致与他唇枪舌剑,低头继续作画。
被冷落无视,姜至没有恼怒,悠闲地在对面的书桌上坐下,语声盎然:“不过即便你临摹的再像,也是无用,你该不会天真的认为能画的一模一样,就成了?”
宛宁停下笔抬头看向他:“你究竟想怎样?”
姜至挑眉:“我能帮你。”
宛宁微愣,用他的话反驳他:“我没那么天真。”
姜至勾唇一笑:“想出临摹这样的事企图蒙混过关,你还不天真?”见宛宁恼了,他才道,“若是我能帮你找一幅张寅的真迹呢?”
宛宁怔住了,过后才反应过来:“你少胡说了,六公主说了这是唯一一幅。”
“那是她不知道,其实这幅佛像图,有两幅,一幅是在万相寺供奉由光善大师开光赠予太妃的,就是你这一幅,还有一幅再姜老夫人那。”他目光灼灼地凝注宛宁,“也就是我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