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 姐又娇又媚(179)
梵玥脸色顿了顿,听出他郑重的解释,一时有点无所适从,应了一个字:“哦。”
玉昭挑眉:“就这样?”
“不然呢?”
玉昭看着她,她也看着玉昭,一时两人无话,但气氛开始变得古怪,半晌,梵玥别过脸去,玉昭也移开了目光。
过了一会梵玥再度看向他,正色问:“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玉昭凝注她良久,久到梵玥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摸了摸,久到梵玥开始不自在,轻咳一声站了起来:“如果你没事,那我就回去了。”
“嗯。”玉昭应了一声,没有挽留,“今日多谢你,早些休息。”
梵玥意外地看他一眼,以为至少他会挽留一下,跟她解释一下今日为何会弄成这样,暗自咬咬牙:“你还真是......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的还有宛宁。
“你打地铺。”宛宁抱着枕头坐在床中央,给谢玦扔了一个枕头。
谢玦接过她扔过来的枕头挑眉:“方才才把你喂饱,现在就赶我下床了?”
宛宁一板一眼的结结巴巴地争辩:“你我这样的关系,怎能同床共枕呢!”
谢玦勾唇,走过去坐在床上,微微俯身:“我们什么样的关系?当初你还窝在我怀里亲我......”
“啊!”宛宁红着脸尖叫,“不许说!”
谢玦凝视着她,忽然冷笑,语气微沉:“我忘了,宛小姐说过的话从来不算数,做过的事,也不会认。”他眸光幽沉,“否则,答应永远陪着我,怎会轻易变卦。”
低低的语气让宛宁心头一跳,恍然间,似乎看到他眼中有一层水光,心紧紧揪了起来:“我......”我想辩解,却无从辩解,抱紧了怀里的枕头低下头去,周身的气氛都酸楚了起来。
谢玦看着她半垂的眼眸,嘴角攒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如今,连我们曾经的亲密对你来说也是一种不堪往事了......”宛宁的头低得更低了,他目光微眯,“今晚你一直提到姜至,看来你是真的爱上姜至......”
“我没有!”宛宁立刻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对上他沉着的目光,又低下头去,很是无奈,“我没有......”
谢玦拧眉:“我今日为了救你,淋了雨,你不让我用你的热水泡澡,我听了,我还给你买了衣服,你说你饿了,我还亲自给你下了面条,如今我身上有些冷,你还让我打地铺,难道不是怕我们睡一床的事被姜至知晓了?”
宛宁再度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谢玦,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长段的话,面色虽平静,可怎么听上去都有几分可怜的意味,宛宁一时惊呆了,一时又慌忙道,“你冷?是不是要着凉了?现在都入了秋......”
“我着凉生病,你在意吗?”
“我......”
“你自然不在意,上回我重病,你也没来看我,只顾着和姜至玩耍了吧?好玩吗?”
宛宁的被一把又一把名为“愧疚”的刀扎得千疮百孔,扎得抬不起头,辩无可辩,泄了气似的挪了挪位置,无力道:“......你睡上来吧。”然后又挪了挪,“我去打地铺。”话音还未落,忽然眼前天旋地转,她惊呼一声,被谢玦推倒在床,正好躺在了谢玦垫过来的枕头上,睁大了眼睛看着谢玦。
谢玦已经抢过她怀里的枕头睡在了她身边,他的手还压着她的腰腹,她动也不敢动。
“别把自己憋死,你可以呼吸,我没压着你呼吸。”谢玦好整以暇。
宛宁偏头瞪他一眼,却见他侧对着她睡着,已经闭上了眼睛,这人还真是会喧宾夺主!长长呼出一口气。
“放心,我不会让姜至知晓,我知道你在意他。”
宛宁再叹一口气,无力道:“我不喜欢他。”解释完,又觉得她已经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情缘,此时两人这样,会不会让他有误解,不禁清了清嗓音,“虽然我不喜欢姜至,但是我们之间也无关系,今晚只是权宜之计,你别误会......”说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语气闷了下来,“也别让宣和郡主误会。”
忽然一声低笑传来,她侧头看去,谢玦闭着眼埋首笑了起来,眼角清晰可见的笑纹隐匿了他素日里的冷冽,多了几分温和,宛宁心软,推他的胸口,又有些发酸:“你笑什么!想起心上人这么高兴吗?”
谢玦没有回答,搭在她腰腹的手轻轻拍了拍,柔声道:“睡吧。”
宛宁不知为何气更闷了,平躺着对着天花板置气似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宛宁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谢玦缓缓睁开了眼,暗藏神光的眼中是平静的温柔,只有宛宁,手微微上移,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凉,他从不是脆弱的人,此时竟生出了一丝脆弱的酸楚,浓情喟叹:“真傻。”
而那一头的姜至,连夜将亲生父亲丢进了大理寺的监牢。
姜侯爷气得七窍生烟,气血不继,面目狰狞地骂他,拼命撕扯他的衣服:“畜生!你个畜生!你竟敢连你老子都想杀!贱人生的儿子,当初我就该闷死你!”
姜至已经麻木,不会再因为他的话而心痛,冷笑一声:“可惜啊,我也是你的儿子,是吗?贱人 ,可惜啊,当初你没有闷死我.....别怪我,我也是跟你学的,当初你举报外公时,不也是这样做的?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看着姜侯爷悚然一惊的模样,忽然觉得快意,幽然笑着:“放心,我不会让你孤单的,等你死了,我会让你的心肝去陪你。”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姜侯爷顿时疯了,眼睛猩红瞪着姜至,恨不得将他撕碎碾碎,“你敢动她!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