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 姐又娇又媚(38)
“少禹,你自不必让。”他眼底是志在必得的骄傲。
当谢璃尚在惊怔时,忽然他问谢璃:“宛宁会跳舞吗?”
他似乎随口一问,谢璃一脸疑惑:“许是不会,没听她提过。”
姜至唇角的弧度愈发大,很好,他一定会让宛宁先在他面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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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辰城门已经关闭了,守城门的士兵看到一辆马车缓缓驶近,立即握紧了兵器警觉了起来,待定睛一瞧,便看到了车上悬挂的“定”字令牌,再一瞧另一边是“谢”字令牌,顿时凛然挺直大声道:“开城门!”
宛宁被这一声震得清醒,再去看谢玦,他神色淡淡,也对,这不过是小场面而已。
雨停了,宛宁推开车窗的一角,就看到城门口两列士兵皆是躬身作揖,只等马车进城,她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到了府门,谢玦已经率先下了车,站在车下等她。
霍仲正要上前扶宛宁一把,毕竟这种事也不好主子来做,谁知季平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的手,他正疑惑,就听到谢玦淡淡道:“下来。”
这是要扶她的意思?宛宁不确定,慢吞吞挪到车门口,看了眼站在他身侧的季平和霍仲,季平一贯的微笑耐心,但是霍仲似是惊诧又不耐烦的样子像是在说“别墨迹,赶紧下来”。
“那,那有劳表哥了……”宛宁扯起嘴角露出很勉强的笑,伸出手来。
谁知谢玦径自揽过她的腰肢,她惊惶之际谢玦已经抱起她将她放在了肩舆上。
这里是国公府,谢玦自不会抱她进去,她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
她坐在肩舆上,目视前方,肩舆一颠一颠的,余光看着身侧的谢玦,真是如坐针毡啊……
她勉强扯出笑意:“表哥有事且去忙,不必送我。”
谢玦道:“我今晚无事。”
“……”
终于到了春山可望居,宛宁第一次恨这国公府太过气派!
府医和石通已经站在了厅中等候,流霞听到她家小姐受伤了,正着急,见宛宁回来,就要冲上去,冲到一半愣生生站住了脚,往旁边挪了挪,再挪了挪,跟着石通等行了礼。
“哦,伤口已经处理过了,用的草药很细致啊……”府医解开了宛宁包扎的衣料有些赞叹,正要展开说说这细致之处,就听到谢玦冰冷的声音。
“无谓的话不必多说,伤得如何?”
府医浑身一凛,忙道:“回公爷,并无大碍,只需处理伤口再重新上药就是。”
说着他就开始着手。
谢玦坐在罗汉床的另一边,睨了眼被裁下来的姜至的衣料,端起矮几上的茶杯。
因她伤在脚踝处,需脱了鞋袜医治,故而季平等人站的远了些,近前的只有府医,流霞和谢玦。
但是谢玦坐在这,宛宁悄悄看他一眼,他倒是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宛宁心头紧张,痛得连喊都不敢喊,想抓住流霞的手,谁知流霞碍于谢玦的气场站的离她有一臂远。
偏巧这时府医开始给她上药,碰到伤口时,她痛得抿紧了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结果没忍住:“唔,痛痛痛……”她的手胡乱想抓什么。
府医哑然,会有一点刺痛实属自然……他抬头正想让宛宁忍一会,蓦地撞上了谢玦寒霜警告的目光,他背脊一僵,话也说不出口了,下手只能再轻慢一点。
谢玦抬手覆住了矮几上的茶杯,轻轻摩挲,过会将手搁在了矮几上。
突然拇指和无名指一紧,低头看去,宛宁的小手紧紧攥着......
房内其他人:“......”
宛宁“唔”一声,眉心紧皱一下,谢玦的手指就越来越充血……
府医开始缠纱布,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衣服都汗湿了,如获大赦:“好了。”
宛宁抽噎着缓过神来,就听到石通平静的声音。
“府医,看看公爷的手。”
宛宁疑惑看去,他何时伤了手?
低头看到被她攥在手心里的手指,露出的指节红得紫涨……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倏地松开了手,僵硬地看向谢玦:“表哥......”
谢玦倒是脸色从容,制止了府医上前。
“表哥,疼吗?”宛宁小心翼翼问着,矮几上的小手要近不近,声音软软糯糯。
有一瞬,谢玦脑中闪过荒唐的念头,掣回手,顺手拿起茶杯:“上回打你时,倒是挺能忍。”
宛宁一听,生怕他以为她是假装,存心抓疼他,连忙道:“上回我心中不服,不愿露怯,今日......”
谢玦淡淡打断她:“看来还是记仇了。”
宛宁脸色瞬间正义:“绝无此事!”
看着她凛然的模样,谢玦笑了一声,起身撩了下衣摆,大有要走的意思,宛宁先是被那不知含义的笑晃了眼,又是一慌,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臂:“表哥,你信我,我绝没有记恨你。”
谢玦垂眸看着她绕在他手臂上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红,他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拂开她的手,一字不言地离开,霍仲和季平随后。
宛宁愣愣地坐在罗汉床上,泄了气:“完了完了,他会不会记恨了,时常来罚我打我?”
石通抽了抽嘴角:“咱们公爷可不是任性之人,绝不会随意罚您。”
宛宁一脸惊奇:“你怎么还在这?”
石通道:“今晚小的不必随侍在侧,看表小姐可有吩咐?”
宛宁有些泄气地摇头,石通见她如此,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忍住了想说的话,含笑躬身道:“表小姐早些休息,小的告退。”
等人一走,宛宁就无力地躺倒在罗汉床上,今晚的谢玦行动看上去好像有些顺着她,但说的话又让人胆战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