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 姐又娇又媚(57)
宛宁虽然身份不贵重,但也是爹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今日受此屈辱,她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六公主愤怒难当,她将今日受到的屈辱全都清算在宛宁身上,打了这一记她犹不解恨:“来人啊!把她丢进冰窖里去,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顿时有两个孔武有力的丫鬟上前来架住了宛宁,六公主是有备而来,存心要教训宛宁了。
宛宁又惊又恐,还是强抽出一丝理智:“六公主,你要打要罚我认了,只是你做这些难道不顾及公爷的体面吗!”
她试图抬出谢玦来喝退六公主,她看得出六公主很怕谢玦,可此时抬出谢玦无疑更加刺激了六公主。
她恶毒地瞪着宛宁:“你以为所有男人都会为你怒发冲冠吗?在表兄眼里你连一只蚂蚁也不如,不过就是看在你那个姑姑份上,给你两分面子!我今日就算把你废了,他顶多让我跪一跪,能如何?何况我还有姐姐,伤了你,我姐姐只需帮我说两句,表兄就会不计前嫌,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呢?”
她一口气张扬地说完,看着宛宁血色殆尽,痛快地喊:“把她丢进去!关牢了!别让这只老鼠跑出来。”
宛宁被重重丢在地上,还没等她起身,铁门已经死死关住,伸手不见五指,透不进一丝光亮,刺骨的寒意瞬间袭来,将她身上濡湿的薄汗凝结,她猛地打了个冷颤。
“六公主,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原来六公主身后还跟着两位小姐,一位鸿胪寺傅少卿家的小姐,一位礼部陈侍郎家的小姐,两人满脸担忧害怕。
六公主瞪她们一眼:“不过是关她个把时辰,怕什么?”
“砰砰砰”,里头传来敲击铁门的声音,大概是因为宛宁的力气小,声音很小,可足以让两位小姐胆寒。
“她到底是国公府的客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傅小姐劝着。
六公主眼中溢出一丝轻蔑:“那也要看这条狗合不合主人心意,你觉得我表兄会为了她处置我吗?”
是不太可能,毕竟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个是民女。
陈小姐还是担忧:“即便公爷不把她放在眼里,还有二公子和梵玥,梵玥的性子公主了解的,她非闹得天翻地覆不可,还有她姑姑,到底是定国公府二爷的娘子。”
六公主骄傲抬头:“她谢梵玥再尊贵,也越不过我去!至于二爷……”她更是轻蔑一笑,“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二世祖。”
傅小姐听闻也不怕了,顿时挺起了胸膛忙是拍马屁:“那自然是的,谢梵玥在公主跟前提鞋都不配。”
她曾经对谢玦有过思慕,被梵玥看出来直接让她死了这条心,她至今记恨,逮到机会便要将梵玥踩在脚下。
六公主通体舒畅,斜睨看守冰窖大门的两个婆子:“关个两个时辰再将她放出来。”
婆子躬身应了,等六公主一走,其中一个王婆子还有点担心,另一个周婆子把心一横:“别操心了,不过就是个民女,便是冻死了,也无人会在意,难不成公爷还能为了她降罪公主不成?”
周婆子不屑地冷哼:“这种狐媚子就该好好治治!见着男人就想勾引!最好把她的脸都给冻烂了!”
即便宛宁与这个周婆子素不相识,但周婆子就是见不惯这种柔媚娇俏惹人疼的姑娘。
王婆子不语,听不到里头捶打铁门的声音,心蓦然提了起来,那小姑娘看上太过柔软了,莫说两个时辰,只怕一刻钟都撑不住的。
何况她为人精明些,六公主是尊贵,但到底没有实权,不像定国公,翻手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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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玥和宋夫人话叙完准备进韶华厅,敏锐地察觉里头气氛不太对劲,旋身贴到了一边的墙壁,就听到温贵妃轻软的声音缓缓说着。
“既然在野不愿意,不若先将这件事放一放,在野性子强硬,若是逼得太急,只怕弄巧成拙了,老夫人,您说是不是?”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到温贵妃温软的笑意。
太妃和姜老夫人对视一眼,恨不得立刻让皇上下旨赐婚,可她们也心知温贵妃说得在理,否则今日也不会攒这个局,就是想看看姜至的逆反程度。
梵玥听得有些糊涂,但已经清楚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还是姜在野的好戏,梵玥惋惜地摇头,又听到温贵妃道:
“那位宛宁小姐,倒是个好相貌,怪不得能让在野魂不守舍。”
姜老夫人的声音有些勉强:“贵妃娘娘怕是误会了,在野那小子最是霸王性子,不过是拂了他的心意,故意跟咱们唱反调。”
温贵妃轻笑了几声,软的人骨头都酥了:“说说咱们这样的簪缨世家,三妻四妾是寻常,依宛宁的身份能够嫁去侯府,已是莫大的福气,想必她也不会在意名分大小吧……”
这话说的里头的太妃和姜老夫人心头一跳,外头的梵玥也是心头一跳,她再顾不得继续偷听下去,提着裙摆就慌里慌张地跑了。
顺着园子的风景一路找过去也没见到宛宁,问了一圈周围玩闹诗词歌赋的公子小姐,也都说没见过宛宁,她愈发地焦急,心头一动:不会的!宁宁不会不告诉她就不见人影的!一定是出事了!出事了!
忽然肩上被人轻轻一拍,梵玥吓得立刻转过身,蓦然对上了姜至惊疑的目光。
“你大白天见鬼了?一惊一乍的。”姜至皱皱眉,“宛宁呢?”
梵玥见到他顿时怒从心底起:“宁宁的事与你无关,请你离她远点!”她绝不许宁宁去做妾,还是做姜至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