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 姐又娇又媚(61)
又听六公主咬牙道:“还有傅燕,她竟敢出卖我,下回我也要她好看!”
五公主看着这个她,渐渐沉默了,恐怕她再也没机会让傅燕好看了。
出了昭阳宫,她去了太医院,叮嘱太医:“六公主身上疼痛难忍,只怕这一两个月都下不了床了。”
太医人精,立刻悟了:“五公主放心。”
因六公主挨打这事,似乎搅乱了一池春水,就连显少进宫的温国舅都进宫了。
等在凤栖宫足有小半个时辰,才看到他高贵的妹妹姗姗来迟,脸上依旧是柔媚清浅的笑意,不见一点焦急和歉意。
“哥哥怎的有空进宫?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温贵妃秀气地问,坐在正殿主位,高高在上往下看去。
温廷誉压着满腹的怒气,温和的语气极为生硬:“自然是来看妹妹。”
温贵妃轻笑了两声,满眼和善可亲:“哥哥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怪累的。”
温廷誉笑意一僵,终于露出一丝薄怒:“娘娘也该适可而止了,我们毕竟是兄妹,你毕竟是温家的人!”
“呀,把温家搬出来了呀……”温贵妃杏眼圆睁,又是妩媚一笑,“让我猜猜,是为了侄女的事吧,听闻这几日姜老夫人与母亲来往频繁了些,想必哥哥是眼高于顶看不上姜家,可偏偏姜家有太妃撑腰……”
温廷誉脸色铁青:“璎珞的婚事关系着温家的前程,温家的前程就是娘娘的前程,若是她能嫁给定国公……”
温贵妃神情悠然:“哥哥没忘了十五……哦,应该是十六年了,没忘了当年我流落在外刚被接回家,所受到的屈辱吧?”
温廷誉脸色骤沉。
“哥哥怕是还不明白,如今是温家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温家,璎珞能不能嫁给定国公,是温家的事,我爱莫能助。”她依旧温柔柔柔的,安闲地歪靠在扶手上。
温廷誉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和平,唬地站了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做的那些勾当?你以为你把握着五公主,想把她嫁给定国公以此来拉拢定国公,我看你也是痴心妄想,定国公若是愿意娶五公主早就娶了!”
忽然他的神色变得暧昧:“只可惜定国公不近女色,妹妹又年长了好些,不然,想必妹妹会亲力亲为吧……”
温贵妃脸色一冷,温廷誉见她终于变了脸色,心头痛快:“妹妹问我有没有忘记十六年前的事,我也想问问妹妹有没有忘记十年前,在幽宫……”
“住口!”温贵妃一改温柔妩媚,凌厉地盯着温廷誉。
温廷誉住了口,笑意盎然:“妹妹,我们是一条绳上的,我自然不会告发你,父亲很想念你,抽个时间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那不是提醒,更像是警告,温廷誉抱拳告退了。
温贵妃握紧了扶手,久久不能平静,身旁的嬷嬷春和提醒道:“娘娘,宛宁这件事,可见她在定国公眼里不一般,可要提前防范?”
“一个商户之女,还能做谢家的当家主母不成?谢玦是个聪明人,万不可能在此事上犯糊涂,不必费神。”
春和颔首应了,又听温贵妃转了话锋:“不过,她初来乍到,才又受了那些罪,皇上既然派了太医院首过去,我也不能不表示表示。”
不消一个时辰,温贵妃的赏赐就送到了春山可望居。
看着太监总管眼睛笑成了一条线,点头哈腰的,左一个宛小姐,右一个宛小姐尊敬地叫着,宛宁有些呆,她与温贵妃不过才见过一面罢了,就送这些贵重的东西,又是珍珠项链又是翡翠簪子......
梵玥随意拿了条宝石手链在手腕上比划:“不稀奇啊,你这次挨了冻,哥哥发了好大的脾气,不但打了六公主,打得她下不了床,听说鸿胪寺傅少卿和礼部陈侍郎被革职也跟哥哥有关......”
宛宁有些讶异,她讨厌六公主,但也不喜欢傅陈二人,自她入京,这两人便是六公主的左右手,六公主负责欺负她,她们二人负责摇旗呐喊,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同情之心了。
就听梵玥道:“不过这些都是传闻,人们总喜欢把一些事往风月上扯,越是牵强附会的事,他们越是相信,就连傅少卿和陈侍郎也以为是他们的女儿得罪了哥哥,气得把她们给赶回老家了。”
“不过我相信哥哥是不会因私寻公的,对了,这个赏花宴你要去吗?上面还特意嘱咐我要带你一起去哦......”梵玥扬了扬手里的请柬,“她们倒是会审时度势,”忽然她眼前一亮,“或许哥哥这次是故意闹得这样大,好教别人都不敢轻视你!”
梵玥自顾自地猜着,全然没将谢玦的举动往感情上扯,毕竟她哥哥一向是以谢家为重的,昨日六公主分明是打了谢家的脸,哥哥如此动怒也在情理之中。
宛宁自嘲地笑了一声,这些贵族还真是会见风使舵啊,若是她们得知昨日她去给谢玦送茶,谢玦一脸淡漠,不知会不会连夜把这请柬拿回去。
这时半夏又拿了两个红色信封来了:“两位小姐,这是门房刚送过来的,说是傅家送来的戏票,给两位小姐消遣。”
“傅家?”梵玥讶异,“门房居然没把他们赶出去?还拿了他们送的东西?”
半夏道:“我也问了,门房说,这是石通总管的意思,但凡来给咱们院送礼的,一律都收着就是了。”
梵玥贼兮兮地看向宛宁:“宁宁,你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宛宁嗔她一眼:“你去冰窖待个一刻钟瞧瞧,冻死人了。”
梵玥嘻嘻地笑,拿出戏票一看:“呀,是著名的伶人忘川公子的票,听说一票难求呢,这忘川公子更是矜傲地很,只在吟凤台唱,有四张呢,喊二哥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