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 姐又娇又媚(69)
办案?一旁的宛宁三人都惊了。
姜至如何看不出谢玦的有意为之,眉心一拧,冷笑一声:“倒是不知公爷何时揽了大理寺的活?”
谢玦睥睨而视,笑意淬了寒芒:“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姜公子过问。”
今晚格外盛气凌人的姜至,听到这番话也没有露怯,骤紧了眉直视他。
谢玦扫过谢璃:“带她们回去。”
不容置疑分辨,谢璃立刻道:“是。”
等谢玦一走,梵玥才松了一口气,气恼地瞪着姜至:“你哪根筋搭错了?这么跟我哥哥说话?”
姜至玩世不恭地挑眉:“怎么,不行吗?”
梵玥反问:“你说行不行呢?宁宁你说!”
宛宁还在震惊,在珠宝店的谢玦和方才的谢玦简直判若两人,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此时被梵玥点名,犹如大梦初醒一般,含糊道:“或许吧......”
姜至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脸色沉了沉,转身就走。
谢璃高喊:“在野,你去哪?”
“回去!”没好气的声音传来。
谢璃罢了,转头对梵玥和宛宁道:“我们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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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的铁匠铺早早关了门,铁匠偷摸溜进了蝶舞轩头牌舞依的房间,还未出口,就被人套了麻布袋,一棍子打晕了过去,等醒来时,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他把心一横压下惊惧,粗狂喊道:“什么人!敢暗算老子!知不知道老子从前是干什么的!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回答他的是穿堂的风声,和细细的哭泣声,他眉心一跳:“谁!”
“卓郎......”
铁匠大惊,寻着声音摸过去:“舞依,是你吗舞依?”这世上只
有舞依会喊他“卓郎”,可他看不见,根本不知她在哪!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来的,这是哪儿?”他丢出一连串的问题,忽然一束光亮破开了压迫的漆黑,他眼睛一闪,一时不适应地遮了遮眼睛,半晌,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他缓缓挪开手掌,就看到一道衣摆映入了眼帘。
“什么人!”他警惕冷喝。
“卓侍卫,许久不见了。”慢条斯理的声音缓缓响起,一道压迫感倾泻而下,压得铁匠心头一沉。
“你是谁!”
屋内的光随着来人走近,逐渐上移,扫过精美的华服,最终照在那张绝无伦比的脸上,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犹如利刃缓缓刺进铁匠的心再狠狠割开。
他难以置信:“你,你是......”他看着他在屋内唯一一张太师椅上落座,身后站着两人,瞬间回忆涌现,脸上布满了恐惧,活像见了夺命的阎王,“你是......谢......大公子......”他双腿无力地瘫软在地。
谢玦从手边的茶几上端起备好的茶,茶气氤氲,他掀眼透过氤氲睨了铁匠一眼,铁匠顿时浑身发凉,低下头去磕头:“公爷!”
当年他见到的谢玦不过还是十几岁的少年,清朗干净如玉,气质疏离却涵养极佳,他绝对无法把当年的谢玦和眼前冷厉逼人的谢玦联想在一起。
谢玦放下茶杯,缓声道:“想必你也清楚,今日我请你来,所谓何事?当年的左右卫将军,如何沦落到毁了容成了一名铁匠?”他精锐的眸光扫了眼他右脸上的十字刀疤。
“我,我......”他想撒谎,可不知为何连撒谎的勇气都没有。
忽然一旁又传来舞依的声声哀求:“卓郎,你说实话说实话,公爷不会为难咱们的。”
铁匠这才想起舞依还在,他瞬间掉头朝声音来源看去,就见舞依被五花大绑丢在角落,哭花了妆容,他心里一疼:“舞依!有没有受伤?”
舞依哭着摇头。
谢玦轻慢的声音悠然:“她现在还不会受伤,就看将军怎么做了。”
铁匠头皮发麻,自然知道谢玦为何而来,当年他也因此事而生了惧意,假死逃离,没想到还是被谢玦揪了出来。
“我,我不知道......”他不敢说,可一抬头,就看到谢玦平静的异常的目光,沁着寒光,夹杂着笑意,每一分笑意都像是剜过他的每一寸肌肤,让他汗流浃背。
“我,我,那天晚上......”忽然他视死如归地抬头,直视谢玦,“若是我说了还请公爷给我们一笔银钱,送我们平安离京!”
谢玦点头:“自然。”
他沉下心:“十年前,幽宫,那晚来了好几位贵人,我不知,不知都有谁,不是都经我接手,只有只有......”说到这他的心“怦怦”直跳,快要跳出喉咙口,他拼命吞咽,想按下惊慌。
霍仲不耐怒吼:“只有什么!说!”
铁匠被吓得一抖,豁出去地大吼:“有端王!端王也参与了!我只知道有他!那晚的幽宫,七层楼,谁也上不去,我只看到有四个,不,有五个影子,其中一人就是端王!”
谢玦手里的茶杯暴力而碎,碎片扎进了他的手心,他没有松手,反而越握越紧,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渗出滴落在地。
季平霍仲大惊失色,立即蹲下扶住他的手臂:“公爷!”季平急得抽出洁白的帕子要给他包扎,却被谢玦推开。
他缓缓起身,将铁匠罩在阴影里,低头从容拔去扎进手心里的碎片,嗓音微凉:“送他们出城。”
霍仲领命,拎着铁匠就往外走。
谢玦走出那间屋子时,林子里起了风,乌云遮过月色,看来会有一场暴雨,他上了马车,靠在垫子上,冰冷的眸露出一丝疲态。
“回府。”他沉沉开口。
季平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阖目,便掉转出去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