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敌他撩人(258)
陈松黎最开始接管江都,便接手西江十二坊。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多家商户都有问题,只有
那江老七,账目明细清楚。虽也有小毛病,但也无伤大雅,很快就补上了。
“原来是他。”陈松黎来了几分兴致,“江老三被我赶下家主之位,心中憋屈,处处与我作对。这江老七倒是个可造之材,替我看着些,我总得培养几个自己可用的人才。”
“遵命。”小厮又想起前儿个听说的事,便当做个笑话说出口。
“这江老七子嗣稀薄,唯有一女,幼时还走散了。这人到中年,竟将女儿寻了回来。众人都说他是遭遇了女骗子,没想到自从这便宜女儿回来后,反倒是蒸蒸日上,叫人艳羡呢。”
陈松黎闻言拉开了帘子,眼尾多了几道细纹,增添了几分成熟稳重。
“还有这种事?”
“谁说不是呢,原本当做给女儿的玩意打理的铺子,如今火到连盛京贵人都点名要他家的香料。依小的看,这江老七全面进军东江的日子不远了。”
陈松黎唇角勾了勾,因为她瞧见了那出门送客的女郎,藕粉色小衫搭上月白色百褶裙,裙摆坠着几朵梨花,飘飘若仙。
“有意思。”
—
忙了一天,姜樾之直至戌时才回到府上。
刚进院子,就听人说姑爷也在。虽然二人还未正式成婚,可下人们一直都这么叫,也没必要改口了。
“你什么时候走的,竟也没同我知会一声?”姜樾之坐在铜镜前,拆着发髻。
半天没得到回音,她转身看了看:“怎么不同我说话?”
柳时暮偏了偏身子,故意背对着她,单手托着腮,一副生气不理人的模样。
姜樾之笑了笑:“都是一楼之主了,怎么这般小心眼,我又没答应人家,你好端端的吃什么味儿?”
柳时暮还是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姜樾之起身走出门,柳时暮又偷偷抬眼看她。耍小性子可以,别真把人气走了。
不过好在很快,姜樾之就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壶酒:“别气了,我拿酒来赔罪。这可是我研制了许久,换了无数次配方酿出的最好最甜的桑葚酒。你同我说句话,我就给你尝尝。”
柳时暮百无聊赖地甩着衣带,语气十分不屑:“谁爱喝谁喝,送去给那姓慕的去,他乐意喝你的酒。”
“你说的有理,多喝喝酒说不定还能促成下一笔合作,这买卖不亏。”
“姜樾之!”柳时暮咬着后槽牙,豁地起身,“有胆你就去,记得回来给我收尸!”
姜樾之捧腹大笑:“哟哟哟,你还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你信我,我一定给你打个最舒服的棺材。”
柳时暮努起鼻子,抢过她手里酒,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谁要便宜那姓慕的,你有多少算多少,我都给你喝个干净!”
姜樾之真怕他喝出个好歹来,连忙上前制止。
腰间忽然袭上一只手,用力地向前推,馥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唇齿间满是桑葚的甘甜,和醉人的酒意。
柳时暮吻得又急又猛,好似要把她的唇咬破。事实上他确实也这么干了,在她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
姜樾之吃痛后缩,腰间那股霸道的力气却不容她退缩。
柳时暮安抚似的,吮了吮她的伤口,舌尖扫过唇瓣。
或许是酒意,或许是他日思夜想,渐渐的,他想要的更多。
顺着脖颈往下,游移在锁骨处重重地亲吻着。
“枝枝……”他有些含糊不清道,“你的酒,好醉人啊。”
他的眼神迷离,手却十分清楚地探上她腰间,轻轻解开了腰带。
姜樾之借力,跨坐在他身上:“怎么,不生气了?”
柳时暮迷醉地看着她:“你哄哄我,我就不生气了。”
姜樾之轻舔那伤口,刺痛感袭来。这疯狗,真是一点也不知收敛。
食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眼神在他妩媚的脸上徘徊。
“想我怎么哄你?”
因为坐姿的缘故,姜樾之说这话时乃是居高临下的,加上她的语气和眼神,颇有种在施舍的高傲感。
柳时暮朝她靠近:“想你……这样哄我。”
他再次贴了上来,比之前温柔了数十倍。轻轻褪下她的外衫,顺着她的脊背一寸一寸往上探。
很快,二人的呼吸都乱了,交缠在一处,分不清谁是谁的。
柳时暮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起,她的双腿牢牢扣住他的腰身。
他托着她,往上掂了掂,确保她不会摔下去。可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也随之落下。
姜樾之羞赧地抱住他的脖颈,缩在他怀中,声音带着娇气:“你做什么?”
柳时暮抱着她进了床幔,光影昏暗,不足以将她的美景尽收眼底。将人放下后,贴在她耳边道:“做……早该做的事。”
姜樾之掰着他的头,不许他往下看,嘴里结结巴巴道:“你,你不是……忍,忍了很久吗?”
男人发出一声声低喘:“是啊,所以快忍不住了。”
姜樾之听着他压抑的声音,手下意识往下,脸红成一片:“你,你不是……”
柳时暮堵住她的嘴,轻轻抓住她的手,与之十指紧扣。好似处在一片汪洋中,翻来覆去,心仿佛要跳出胸口。
浑身已经浸满欲色,二人也忍到极致。
姜樾之摸到他的衣襟,伸手扯开,学着他的样子亲吻他。
喉结滚动,轻喘变成重重的喘息。
“你行么?”姜樾之忽然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沉浸在梦中的人忽然睁大了双眸,语气带着些许不可置信:“你觉着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