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敌他撩人(57)
不是说要攒钱赎身么,还如此挥霍。
“怎么样,喜欢么?”瑶珈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件舞裙,便知她定然是喜欢的。
“喜欢。”
瑶珈心中有数,清了清嗓子道:“今日刚好,你换上舞衣,我派人去将阿暮叫来,你最后跳一曲舞,让他瞧瞧给你提点提点。”
“这。”姜樾之本想拒绝,可瑶珈依旧没给她开口的机会,风风火火的离开。
罢了,如此也好。
姜樾之拿着舞裙,进了屋内换上,穿上时才发现这尺寸竟然刚刚好。
连南星都忍不住好奇:“竟如此合身,柳郎君是怎么做到的?”
姜樾之忽而想起,彼时他的手缠上自己腰的时候。
浪荡子……
姜樾之偏过头掩盖她此刻的脸颊发热,南星不解,却被竹沥狠狠撞了一下,于是也就闭口不问了。
舞衣很合身,南星竹沥又兴致大发替姜樾之重新绾了发上了妆。
粉艳明,秋水盈,柳样纤柔花样轻,笑前双靥生。美人腰肢纤细,舞衣将其勾勒得格外曼妙,光容鉴物,兰芳灵濯,玉莹尘清。
南星连同竹沥都看呆了眼。
哪有女子不爱美的,姜樾之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笑容更甚。
待她走出屋时,照霞阁的下人门纷纷驻足停立,望着那惊鸿之容出神。
姜樾之穿着舞衣,又练了一遍。跳着人家精心画的舞谱,穿着人家准备的舞衣,总不能跳得太差。
远远的,见到一袭白衣走来,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姜樾之点头示意乐师。
那人缓缓走近,就见一女子翩翩起舞,
脚尖轻点,轻舒长袖,玉手挥舞自上而下。衣袂蹁跹,如振翅飞翔的蝴蝶,白衣出尘,裙摆荡开一阵火红的涟漪。身上佩戴着朱环,叮当作响。
那人仿若见到春雪仙子,停下脚步,一时间竟忘了去处。
姜樾之未觉不对,想象着如今就身处在皇宫宴会之上,百官贵女注视,二尊观赏,她不会在任何场合失了颜面。
白衣衬得她肌肤赛雪,乌发如瀑,她半阖着眼,指尖从她脸颊划过,纯洁中夹带着蛊惑。唇角一勾,便要了千万郎君的心。
忽而琴声悠扬绵长,她的舞步也随之缠绵起来,如一朵牡丹艳冠群芳。鼓声起,她脚步愈快,让人应接不暇,双袖飞舞似在她身边架起一道屏障,守护着春日芳菲。
一舞毕,直教人意犹未尽,久久呆立原地,为其绝世沉沦。
姜樾之收起衣袖,待看清来人时,惊讶在原地,水袖随之落地——
“太子……殿下?”姜樾之不可置信眼前之人,连行礼都忘记了。
祁晔回过神来,脚步虚浮朝她走来,一步一步,离那盛景越来越近。
转角处,一道青色身影久久站立,直到看见二人快要站在一处。太子的身影将她完全遮挡,他才猛地转身,平复他的呼吸。
她跳舞的时候,柳时暮不敢呼吸,心中明明知道这舞是为他跳的。可该名正言顺站在她面前的人,不该是他。
柳时暮深怕一呼吸,这场梦就会碎成粉末——
“你这是何必呢?”瑶珈出现在身后,“为难自己,你心中便好过了是么?”
明明可以不来的——
柳时暮方佝着的背忽然挺直,故作轻松:“她好歹是我教了一半的学生,怎能不来看看最终成果呢?”
瑶珈冷笑一声:“好,就你嘴硬,老娘再也不管你这破事。”
说罢甩袖离去。
柳时暮不敢转身,不敢去看院子里发生的任何事。
他抚上心口,怎么会沉闷成这样?
明明只是逢场作戏,一直以来,毫无真心——
他大步流星离开,衣角在转角处飞速划过,不带一丝留念和犹豫。
第32章 冰玉梨花佩再好的东西,终究也是不合……
八月初一,大昌国母寿诞,举国同贺。
卯时初靖国公府各院便点起灯,郎君娘子们起身盛装打扮。各院侍女小厮步履匆匆,忙得脚不离地。
辰时二刻,众人便齐聚寿安堂等候老太君发号施令。
姜樾之身着雪青双蝶绮云裙,腰间坠着一块冰玉梨花佩,头戴雪兰玉镂花头面,一身搭配合宜。落落大方,出尘典雅。
只是这脸色阴沉沉的,瞧着让人不敢接近。
平日里总爱缠着长姊的姜瑞辰,见状也不敢轻易去招惹。
偏生没眼力见的姜维舟,这几日赶巧陆檀归京,他如愿入了赤以军。如今走起路来意气风发,趾高气扬。
姜樾之见他那样,郁闷地闭了闭眼,心中祈祷这冤家莫要来烦她。
所以姜维舟凑上去问好时,姜樾之就是一个字都不愿和他说了。
“长
姊?”
姜维舟又喊了一声,她索性侧身而坐。
姜维舟讪讪远离,只能去寻平日里就不对付的二姊说话:“长姊这是怎么了?”
姜献月忽然有些可怜起姜樾之,叹道:“长姊因为殿下一句话,就苦练两月的舞,殿下不知改变了什么心意,忽然不许长姊在寿宴上献舞了。”
姜维舟起先还对太子感恩戴德,听到此话,瞬间炸起毛来:“殿下这是何意,耍着人玩不成?”
姜献月瞥了一眼姜樾之,唇角勾了勾:“许是长姊没练好,殿下不想让她出丑吧。”
姜维舟眼神阴沉下来,反驳道:“胡说八道,长姊什么事做不成,其中定然有什么旁的缘故。”
姜献月:“总而言之,长姊两个月的准备付之一炬,心中怎么着也是不得劲的,你少去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