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罪女(123)+番外
昨夜与朝辞啼他们周旋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花无凝,而是暗二扮作了花无凝的模样,在引诱朝辞啼去城外而已。
这样城中就没有人能拦得住裴升,她就能轻而易举地拉下朝辞啼的面纱,暴露其真面目。
最后…
将被夺走的原本属于镇国公府的三十万大军的兵权重新收回。
她设计此局,可不仅仅是要拉朝辞啼下台,更重要的是将兵权夺回来。
只有兵权在手了,她才能真正的为所欲为,不受局限。
“小姐,前面好像被围起来了。”
马车忽然停下,花无凝也回过神,看向了前面,果真是有有士兵围着。
“无事,我独自去就行,你先回去。”花无凝不作计较,自行下了车。
“是,小姐。”马车夫也是顺从地驾车回去了。
刚行了几步,一道青影出现在眼前,他温和浅笑:“阿凝。”
花无凝闻声看向柳蘅,“嗯?怎么了?”
“今日心情很不错。”柳蘅上下打量着花无凝,慢慢走到她身侧。
“今日确实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花无凝站住脚,眉眼之间都是惬意。
“你大可以不必亲自来。”柳蘅看了眼周围的士兵,“万一被伤到了。”
“我当然得亲自来看看这空前盛世之举。”花无凝说道
“也是。”柳蘅不置可否地点头,应道她的话,随后看向了被围住的皇宫,“只是不知道裴将军那边是何情况,看天色应该是已经见到了。”
“不着急。”花无凝却是淡然非常。
可就在两人悠闲等候,准备看一出好戏时,一道玄色人影从不远处走来。
身姿挺拔,气度不凡,身后跟着一队锦衣卫。
在看见他时,花无凝面色陡然一凝。
她仔细扫视了朝辞啼,没有风尘仆仆之态,端着从容不迫,气定神闲地走进了围住皇宫的士兵之中,而这士兵并没有阻拦的迹象。
这是什么意思?
士兵不是裴升的?而是…
花无凝转头看向士兵,却在看清楚他们护腕上的一朵雕花时愣住了。
这是花申鸣留在京城的一支军队…
心惊之感油然而生,她猛得望向皇宫内。
朝辞啼不是被暗二她们引走了吗?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赶的回来?
是暗二她们失败了,还是…朝辞啼根本没有去。
可不应该,若是朝辞啼根本没去,暗二会燃放烟花告知她,她也就不会让裴升动手的。
自在笑意恍若梦境,不曾出现。花无凝此刻目露凝重之色,唇瓣紧紧抿住。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阿凝…”柳蘅自然也是看见了朝辞啼,他疑惑尚不得解,又见花无凝神色颓变,不禁担忧出声。
“阿蘅,”花无凝默了良久,沉重地望着他,“我们中计了。”
皇宫之中,乾清宫内,裴升闯入殿后,抬手让士兵们止住脚,自己拂过双袖,单膝跪在地上,稳重地喊道:“末将裴升,前来拜见陛下,择此莽撞之法,还望见谅。”
屋内安安静静,未有声响,裴升这才拧眉,“臣失礼了。”
遂起身,走入内殿,看见龙床里面确确实实躺了一个人。
只是帷幔遮住,看得不那么真切。
“陛下?”裴升犹豫地站在原地。
待他声落,床上之人也没有动静。
按照常理来说,裴升这么大的动静,唐允维也该有一瞬的清醒回应他才是,而不是不声不息,跟一个死人般。
思及死人,裴升怔住,他认真地感受了一番,房中居然没有别的呼吸声。
“陛下?”他紧接着又喊了声,与此前无异,依旧冷冷清清无人答应。
不再等待,裴升上前就将帷幔拉开,里面躺着的是一个面色惨白,毫无生机的人。
“陛下!!”裴升手中的剑砸在地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唐允维,一
时间没了想法。
过了半晌,他怒气翻涌,怒不可遏地吼道:“来人!”
“来人!”
却没想到一道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也在此刻响起。
玄色衣袍先飞入殿门,朝辞啼阔步而来,走进房内看见此景,霎时厉色涌上,“抓住乱臣贼子裴升!”
等他命令一出,锦衣卫飞速进来,想要束缚住裴升。
“朝辞啼,你杀了陛下,不怕遭报应吗!”裴升往后退去,轻易地躲开锦衣卫,嫉恶如仇地看着朝辞啼,言词之间尽显凶意。
“裴将军此话岔了。”朝辞啼眼帘微掀动,眸色凛然,一字一句道:“明明弑君夺位的是你,我前来护驾却晚了一步。”
“满口胡言!我来时陛下便是如此,躺在床上。”裴升被激得高声喊着,他目眦欲裂指着床榻上的唐允维,反驳道。
后转念一想,茅塞顿开,“你想栽赃陷害我。”
“栽赃陷害?我亲眼目睹裴将军用刀砍下了陛下的头颅。”朝辞啼缓慢地走到床边,拿起裴升落在地上的佩刀,摩挲着将其抽出,抬眸用一双富有深意的眼眸盯着裴升,手却将刀架在了唐允维的脖颈处,顺着上面的一道黑色的划痕用力切了下去,剁了唐允维的脑袋。
随后他将刀抽回,在裴升惊异万分的眼神下,扔回裴升的脚下,负着手而立,高高在上地盯着裴升,语调冰冷,“此举做不得虚。”
“你…你!”亲眼看见朝辞啼用他的刀割下了唐允维的脑袋的裴升,难以置信地开口:“你在信口雌黄,搬弄是非!”
“很好,裴将军既然说是我的错,”朝辞啼很是悠哉地轻笑一声,转而笑意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罗之寒,刺骨逼人,“那么请问裴将军带兵围住皇宫,打伤数名禁卫军,气势汹汹来到陛下的寝宫,不是逼宫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