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罪女(160)+番外
“朝大人想听什么?”花无凝扣书于桌,皮笑肉不笑,“我乐意,满意了?”
语罢花无凝重新立起书,隔绝朝辞啼的眼光。
怨念横生的回答令朝辞啼深吸一口气,默然看了花无凝许久,转身走了出去。
正翻页的花无凝偷瞄了一眼,傲气将书放平,全神贯注看着书。
这本书是记载了当年花申鸣与胡军交战所遇到的困难及用到的方法。
她得好生看看,万一有用上的地方。
正看到有关“截断”之法时,帐帘又被掀开了,不用多猜,敢这么明目张胆不请自入的人,只有他朝辞啼一个。
花无凝全然当做不见他,细读着截断一计。
埋伏暗兵,冲断大军,反向包围,擒贼擒王…
“噼啪!”
循声望去,明黄的火星映入眼帘,炉火被朝辞啼点燃了。
“我说了,不用。”花无凝轻抿朱唇。
“唐国将军未于沙场上殒身却于营帐中身染重病,无法御敌。”朝辞啼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到花无凝面前,微微屈身,“大小姐肯定是不喜欢这个说辞的。”
“朝、辞、啼!”花无凝一字一顿。
“大小姐息怒,是我言不达意,说错话了。”朝辞啼连忙直起身,“那群士兵风吹日晒,长年累月锻炼己身,这点风霜他们受得了。”
“您不同。”朝辞啼好声好气地解释着,之前的凉意荡然无存,有的只要温和的浅笑。
他见花无凝眼神逐渐由怒转成疑,忍俊不禁地调侃,“大小姐不必与他们一同受冷,我替你受着。”
本疑云布满的花无凝此刻是一句话都不想答,翻了翻眼,低声呵斥,“滚出去。”
“遵命。”朝辞啼答应着,还真就走了出去,半分没有停留。
花无凝捏住书的纤指收紧一寸却又放松,她此时真觉得朝辞啼又藏了坏心思。
以往不惹她生气动怒,他便觉得浑身不舒服,可他现在…
每每在她要发怒时他就止住了,不是偶尔,而是经常。
就像一拳砸在棉花上,她是一点也动不了怒,只有厌烦。
摇了摇头,花无凝将书合上,托腮沉思片刻后从一旁抽出一张宣纸。
这张宣纸上是她之前描绘的一个图案,在上面添了几笔后,花无凝去柜中拿出了几块丝绸,选定一块藕色的握在手中,又坐了回去。
翻找出绣针,倒腾起丝绸了。
这块布在她手中几经转变,初现香囊的模样,而她执着绣针在香囊上绣着图案。
那噙着笑狡黠的眼眸活灵活现的跃上香囊,再过一两日这香囊就做好了。
绣针扎进香囊还未提出,她听见了帐帘被掀开的声音,手下动作迅速,将香囊藏在了身后。
抬眸看着走上前的朝辞啼,花无凝说道:“什么事?”
“暗探来报,胡营出乱子了。”朝辞啼站在花无凝身前,眼睛却瞥向了花无凝身后。
“说清楚。”花无凝端坐身,挡着朝辞啼愈想探究的眼神。
“大小姐的毒药甚妙,狼兵死了一大半。”朝辞啼看着花无凝的动作,自顾自地将目光收回,“胡太子大发雷霆,发疯了般说要宰了给狼兵下毒的人呢。”
“以胡旋的本事,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猜到是我们所为。”花无凝沉吟稍许,“我们要多加小心,注意提防他些才是。”
“胡国本就喂驯乌鸦,这次是钻了空子,出其不意将了他们一军,免不得他们故
技重施,也用乌鸦给我们投毒。“花无凝慢徐而语。
“大小姐说得极是。”朝辞啼不置可否地应下了,“不仅仅是乌鸦,其他鸟类也有可能带有毒药,我已吩咐他们将四周的鸟雀处理掉了。”
“你都已经安排好了,还来打搅我做甚?”花无凝说道。
“此事您得知晓。”朝辞啼意味深长地笑着,“另,我也实在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绊住大小姐,两日不出门。”
眉尾一挑,他戏谑不已地看着花无凝,“大小姐在绣什么?”
果然他还是看到了。
“不重要的东西而已,朝大人不要多问。”花无凝敷衍几句,见朝辞啼笑意不减且意味悠长,“朝大人对姑娘家的私房物很有意趣?”
“我对别人的私房物没兴趣。”朝辞啼双眸盯着花无凝,“倒是…”
语未尽而闭口,朝辞啼就这样含着笑,一瞬不瞬地看着花无凝,未出口的言语也不用再补,花无凝也便心知肚明了。
可是她又不能说什么,毕竟朝辞啼话都没说完,她若是主动开口,岂不是正中朝辞啼的下怀,顺了他的心,让他开心,花无凝才不会。
不明其意地冷笑,花无凝笑而不语,只是扫量着朝辞啼,眼中泄出缕缕鄙夷与嫌恶之色就移开了眼。仿佛自己看到了什么难以入目的奇状之物。
朝辞啼也不恼,兴味正浓欲望再言时,帐篷外忽而出现了孙客的声音,“大人,花小姐,出事了!”
“怎么了?”花无凝倏地站起身,面色凝重诶往外走。
而一旁的朝辞啼在她起身之后看见了那香囊,默不作声地跟着花无凝一同走了出来。
“周边突然出现了一大群乌鸦,抓伤叨伤了不少士兵,而且盘旋在空中没有离去的意向。”孙客沉稳地说着,“应该是胡国喂驯的乌鸦。”
“这么快吗?”花无凝嘀咕一句后,镇定自若地跑回帐篷中,没用多久又跑了出来,“我们走。”
她想过胡国会报复回来,却不曾想竟然来的如此急切。
狼兵才倒下,胡旋立马就对他们出手,虽然只用了乌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