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罪女(188)+番外
之前…
哪有这样的事?
朝辞啼怔住,自然停下问她:“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他欢喜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限制她。
“京城、你房间、换药。”花无凝眨了眨眼,水光潋滟,“你说的。”
京城换药…
朝辞啼顿时明了,他无可奈何地失笑,“我是说过。”
这么点事都能记住,不愧是他的大小姐啊,但…
“那时我是害怕自己克制不住。”朝辞啼亲昵地解释。
“现在不怕了?”花无凝轻舔唇瓣。
看的朝辞啼眼神一暗,“我已经不用克制了,大小姐。”
“我已经,在了。”
“所以,你也不用克制。”
叫吧,出声吧,这里没有人,不用藏着掖着了。
“朝辞……”花无凝眯起眼,眼眶泪珠蓄满,滑落一颗。
她将手腕放在唇上咬着,压着要抑制不住的声音。
朝辞啼挑开她的皓腕,抬起上牙,“别咬自己,想咬,咬我。”
又是一阵刺激,她无可避免地咬了下去。
欺人太甚了!
太过分了!
花无凝呜咽着,舌头顶出朝辞啼的骨指,她咬牙切齿毫不示弱…!
“别…,放轻松。”朝辞啼闷哼粗喘一声,汗珠从喉结处滑落,他额角爆起青筋,“不是这么个…咬法。”
大仇得报的花无凝目露得意,随后搂着朝辞啼的脖子吻了上去,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翻身压上。
火光映在洞壁上,单影纠缠成双复行单,吟吟欢语,碎碎嘤咛,好一个夜半羞影花溶溶。
洞外风雪停歇,洞中火堆熄灭,花无凝幽幽转醒,几秒后回神看着搂着自己的朝辞啼。
这人身上的伤还没好,旧伤添新伤,昨夜还…
花无凝急忙打断自己,不去想。
动动身子,发觉自己还好,套上自己的衣裳跨过朝辞啼,下了巨石。
“你要去哪儿?”朝辞啼抓着花无凝的皓腕,缓缓地睁开眼。
似刚刚清醒,眼底雾气还未散去,惺忪又无害地看着花无凝。
猛得被拉住,花无凝也没有半分波澜,她转过身,居高临下而视朝辞啼,而后扬唇,“回去啊,战事还没结束。”
“你想一个人走。”朝辞啼思虑一瞬,肯定说道。
若是想同他一起回,必定是要叫他的,但花无凝没有。
“是啊。”花无凝坦荡笑着,慢条斯理说道:“朝大人,好好在这里待着哦。”
“大小姐…”朝辞啼听出她语中的不对劲,作势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心逐渐沉下,他看回花无凝。
她却桃眸笑开,纤指一根一根掰开朝辞啼的手,揉着皓腕放了回去,“兵不厌诈,朝辞啼你又中计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朝辞啼问道。
“下了点毒药。”花无凝也不瞒着了,大大方方告诉朝辞啼。
闻声朝辞啼瞧着角落放置的几瓶药,依旧规规矩矩安放在那里,没有移动的痕迹,何况昨夜里她也不可能去拿,“你身上的药我都拿出来了。”
“你没拿完。”花无凝神清气爽,乐意悠哉地指着自己的嘴,“我藏牙齿里面了,昨晚…我故意的。”
这话似有千斤重,砸在了朝辞啼心上,让他微不可见地僵住了身。
“我就说大小姐怎么会投怀送抱。”朝辞啼深望着花无凝笑靥如花的面容,敛眸自嘲,“原来是别有目的。”
“当然了。”花无凝别开眼一瞬,拿出虎符在他面前晃悠,高傲自惬地说道:“如果不是兵权,我也不会这么做。”
“朝辞啼,你输了。”
昨夜的翻云覆雨不过是她从朝辞啼身上摸索,找寻虎符的手段而已。
兵权在手,朝辞啼于她而言便再也没了威胁,只要将胡军打退,那么唐国便是手到擒来。
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拦她了!
“大小姐,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朝辞啼声有凝滞,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若兵权在别人手中,您也会如此吗?”
“各凭本事,只要我能得到我便会用。”花无凝轻巧应付着,顺道将虎符放回去,“不管什么办法,什么人。”
“真不愧是您。”朝辞啼闭了闭眼,喉结一动。
惋惜扫过他的面容,花无凝收起了笑容,静静看着他。
“不走吗?”朝辞啼低声而语。
语中暗藏失落与孤寂,恍然之间,花无凝眸光闪烁。
寒冷的山洞,刺骨的风,她一离去就彻底没有人了,这里就会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寂寥如长夜漫漫,无声无息无人知晓。
“看在昨夜的份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花无凝松散轻语。
朝辞啼闻声睁开眼,“什么事?”
“其实…我从头到尾都在骗你。”花无凝忖度稍瞬,平缓地说出,无悲无喜无欢无愉。
认真地望回去,朝辞啼静候着花无凝的话语。
看他准备在听,花无凝也就徐徐道来:
“花申鸣从来没给我喂过致命的毒药,那毒药是我自己吃下去的。”
“你自己吃的?”朝辞啼震住,压住颤音,“你不要命了!?”
“我要是要命,才会没命。”花无凝嗤笑又叹息,却也有说不尽的悲凉,只不过就那么一瞬她又藏得无影无踪,“花申鸣对我如何,怎么对我,你朝辞啼已经清清楚楚,我也不多说。我花无凝,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听命于他,仍由他操控我,奴役我。”
“所以我很早就盘算着除掉他,独占镇国公府了。”花无凝娓娓说着,像是在讲一件家常小事,“我瞒着所有人做好了该准备的一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得找一个人把他送走,还得是光明正大的,正好你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