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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逢对手,认输是狗(191)+番外

还有抽屉里数不清的发圈和皮筋,唐誉在亲吻的过程里笑了,浓密的眼睫毛因为眼睛形状的改变也弯了起来。他的专属拖鞋、他们的情侣滴水观音,都在验证同一个事实。绸缎发圈和不伤发的皮筋盖着卷发棒,也盖住了扯不清的过往。

水很热,淋得白洋有点睁不开眼睛。

水流过他们流畅的面孔,将两件白衬衫同时打湿。湿透的布料再也分不出好坏,好就是坏,坏就是好,哪有那么多清晰的边界。白洋抚摸唐誉的脊背,似乎要隔着布料留下巴掌印。

“为什么不扔?我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扔?”唐誉在水雾里看着白洋,将那副昂贵的眼镜框摘了去,轻轻地放在置物架上。

白洋闷闷地笑了,他早就料到带唐誉回来就是一件大错特错的事情。唐誉像头狮子回来溜达一会儿,巡视领地几圈,一定会咬住不放。自己现在能说什么?不用说,白洋摸到他的耳朵,没摸到助听器,就知道说什么都不管用。

确实是不忍心,确实也是不狠心,他扔不掉唐誉的东西。它们总是跟着他,追着他,吵吵闹闹在屋里叫嚷,一刻不停!

就像他的手臂可以为了屈南打架打骨折,却永远没力气推开唐誉的拥抱。

白洋昂起下巴,任由唐誉在他的喉结啃噬,眼睛半睁着看向花洒。他们不是没在这里做过,做过好多好多次了,每一片透明的玻璃都压上过他们的掌心印,那些颜色不同的液体呈丝状往下蔓延,变成了荷尔蒙成就的脉络。

在这里方便,不习惯用安全套,完事了直接一起冲个澡。两人无数次地搂着对方在这里做尽荒唐事,乐此不疲。

唐誉的身体也在发生变化,目光灼灼发烫,他的身体压着白洋,欣赏那张脸从冷酷变成动情。其实两个人第一次做.爱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白洋不止是刻薄的一面,他懵了的时候有种纯真。

水慢慢流,唐誉的双手顺着白洋的衬衫往下,摸到了坚硬的皮带扣。两张嘴还黏在一起,手指已经动了起来,轻而易举地拆开。上大学的时候不用拆皮带,每次都是那条运动裤的裤带。

没有比唐誉更熟悉首体大体院队服的人了,他的双手已经摸过成千上万次,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哪里松,哪里紧。皮带啪嗒掉在了地上,白洋的五指再一次插入他的发根,唐誉没法冷静。

他看着白洋的眼睛,像他们第一次上床那天,用眼神试探对方的真假。

“你就不能给我……换个地方?”白洋的脑袋往后靠,干脆靠在了玻璃壁上。

湿透的领带搭在他的胸前,垂直笔直向下,像一个充满性.暗示的箭头,直指他们的欲.火。

“听不见。”唐誉是真听不见了,这种情况下也看不清楚白洋的口型。但他猜白洋肯定是让他换地方。

目之所及都是潮湿和闷热,黏腻丛生,在办公室杀伐果断的冷静人也不再冷静,每天出门前仔细穿好的正装也乱了套。唐誉将白衬衫往上卷动,同时把白洋的两条手臂抬上去,交叉固定在那人的头顶。

就这么一会儿,白主席的侧腰上全是他掐出来的红手印。

“操……”白洋是想骂他。

这个字的口型,唐誉看懂了。他用虎口轻轻地卡住白洋的下巴尖,大拇指按揉着那颗坚硬无比的喉结。喉结的凸起有多么尖,这个人的嘴就有多锐利。但越坚硬就越脆弱,当唐誉一口含住它的时候,他能感觉到白洋生理性地回避,本能地抗拒。

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把喉结送给另外一个男人。可唐誉做到了,白洋纵.欲时就像一个小小的浮萍,只需要他轻轻拨弄,就到自己手掌心中。

翻云覆雨。

现在他攥住,放肆地摘取他的果实,长发在水的作用下柔顺地贴着他的后颈。他单手掐住白洋的两个腕口,掌心的滑动和他的说话声轻轻重重。

“不操。”唐誉很少说脏字,唯一学会的那几个都是白洋教他的,“我就摸摸你。”

水仿佛流不干,两个人站着亲吻彼此,唐誉也得偿所愿。白洋有多么想把他压在这里,他就也有多么想压住他。喘息声变成了水帘的承受方,白洋脖子上的金项链被唐誉亲得不断晃动。白洋快要被唐誉逼疯,也要被他气疯,这小子用手倒是花活儿多,不知道男人有疲软期?

在疲软期的最高潮,白洋舔着他的耳朵,忍不住喊“停”,唐誉这狗东西仗着没戴助听器,为所欲为,不讲章法,甚至没有道德!两个人的手臂都在不断绷紧,白洋的腰从来算不上柔软,平坦的胸肌也和柔软不沾边,但唐誉有瘾似的磨他,就仿佛他真是什么国色天香的万里挑一。

等到第3次的时候,白洋忍不住想要抽回手,他完全可以抽回来,然后就着这个姿势一脚把唐誉踹进墙里,揭都揭不下来。可是他看着唐誉的耳朵,听着他黏黏糊糊的耳语,白洋的意志力一再而再因为这个人而软弱。

明明可以拒绝,为什么不拒绝?白洋知道错在自己,怪不了别人。

冷静是被什么唤醒的?唐誉不记得了,温文尔雅不属于他,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克制,装作很有分寸。两人的胡闹在水中开始,也在水中结束,最后终止于厨房。

全身湿透的白洋系着皮带,强撑着从微波炉里拿出了一碗焦黑的鸡蛋羹。

“给你!”白洋没好气,每处皮肤都被热水浇红,“吃!”

唐誉拿着擦头发的毛巾,这会儿变得格外听话可爱,抠着手指头偷看他的脸色:“不吃,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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